對了,對你身體的基因衝突,我們可能有辦法控制,試?」陸銳慢條斯理地拿起手術針線,臉上笑眯眯的,那笑容,透著一點詭異,換成平時,隱殺早已發現異樣,可是現在,隱殺滿心沉浸在脫離組織控制的狂喜中,竟是完全沒有注意到。

「控制?」隱殺心中一動,對陸銳的醫術,他已是完全信任,但是基因衝突,這可不是小手術可以搞定的。

「嗯,你也知道,至少要進行一系列檢查工作,還有藥物調配,必須到我們的基地那裡去才行。」陸銳說出了他的目的,沙凌暗笑,他早看出陸銳是想將此人拐回去研究了,不過,他對隱殺印象不壞,不介意陸銳把他拐回家。

猶豫了一下,隱殺斷然搖頭拒絕:「不需要。」他只要能夠報仇就夠了,生死並不放在心上。而且以他現在的怪模樣,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陸銳眼珠一轉,和聲道:「那好吧,你先睡一會兒,醒來時,傷口就縫好了。」不待隱殺說話,他就伸手在他頸後一按,隱殺頭一歪,陷入昏迷狀態。

沙凌噴笑:「誘拐不走用強的?」

陸銳裝傻地呵呵笑,道:「師傅,我們再確定一下這小子的來歷?」

「好吧。」沙凌的神念延展,微閉上眼睛,很快,就從隱殺的腦海中將他的記憶偷了過來,這種偷窺的方法不會造成對方地記憶缺失,只是稍有些頭痛的後遺症。也會很快痊癒。

見他睜開眼睛,一臉若有所思,陸銳問:「師傅。隱殺是大奸大惡之人嗎?」

沙凌搖頭:「算不上,他十七歲時被綁至試驗基地,一連十年都在那裡度過,後來被迫成為他們的殺手,經受嚴酷地訓練,除了暗殺目標外。倒是沒有多殺一個人。解除生物炸彈後,他就會去組織里報仇。這小子真是不容易,那十年的試驗,痛苦程度不是人能捱過去的。換成是你和趙望,也不見得能熬得過去,其心志之堅毅令人佩服。」

「那我們幫幫他?」陸銳搓著手嘿嘿笑。

看他這試驗狂人發作的症狀,不知怎的,沙凌都有些同情隱殺了,揮揮手:「隨便。你想到如何控制道格拉斯家族的人了嗎?」

「用勁氣進入他們體內穴位。盤恆時間一個月。就會發作,如何?」陸銳打個響指,興奮地道:「師傅,我其實想到一個妙招……怎麼樣,很擺吧?」

沙凌好笑地敲敲他地腦袋:「生死符?也虧你想得出來。」

「呵呵,師兄看到。肯定嫉妒得兩眼發紅!」陸銳得瑟得很。

為了顯擺。下樓之前。陸銳特意將一眾師兄師妹弟子都喊上:「走,看我如何給他們下法術。」

沙凌也笑嘻嘻地跟在後面看熱鬧。

客廳里。一眾道格拉斯家族的精英幹將們眾星拱月般圍著李織錦。

他們都已解開了束縛,可是又怎麼樣?十幾個大男人,愣是沒有一個敢拔出手槍對著李織錦的,也曾有人提出要這麼做,但是立即被族長制止住了。

別人不知道,喬.道格拉斯可是深知這個帥氣的東方男人的厲害。他已經惹怒過他們一次,險些葬送了全族性命,這種蠢事,他絕對不會做第二次了。

陸銳沒必要再黑巾蒙面,以後他還要和道格拉斯家族的人打交道,露個臉是必要的,脫掉黑色緊身衣,內里穿的是休閒的無袖T恤,牛仔褲,很自然宗休閒特色地衣物。

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陸銳笑眯眯地和李織錦打個招呼,「這是喬.道格拉斯族長。」李織錦給他們作介紹:「陸銳。以後你們地聯繫人。」

陸銳微笑地點頭,目光如寒星,一一掃過那些黑道界的實力派人物時,讓他們不自禁地心中發寒,好凌厲的氣勢和目光,這個男人,也不簡單啊。

喬.道格拉斯外交辭令一套一套的:「能認識兩位氣度不凡的貴客,是我們道格拉斯家族的榮幸。」稍稍重新整理過儀表地喬.道格拉斯西裝筆挺,面帶笑容。

「族長謬讚了。」

「各位也請來喝一杯吧?」喬.道格拉斯向在他們身後散開地仍舊蒙面地眾人道。

「不用了,我和我的同族們很快就要離去,一個月後,我

,這之前,我們要拿一個保證。」陸銳悠然地道,>拉斯地神情不自然起來,他寬慰道:「放心,只是點小手腳,並不影響你們日常的生活,我們要的只是一個保證而已。」

困難地咽下喉中的干塊,喬.道格拉斯慘澹地喊道:「你們?難道您要對我們這裡所有人下手?哦,不!我的孩子們還很年輕,我不能想像,少掉一部分肢體的他們還怎麼能保有現在的笑容,請原諒一個父親的執著,如果……」

陸銳作個手勢,強勢地打斷對方的話,一臉好笑:「喬先生是不是搞錯了?一點小手腳,可不是說要給你們斷手斷腳,只是一個符,一個生死符而已。」

「生死符?生物炸彈?」喬.道格拉斯問,生物炸彈,意味著他們永遠要受對方控制,但是,微小的可以裝在人體內的生物炸彈是極為昂貴的,他不相信對方能夠一口氣拿出十九枚,有個兩三枚就很了不起了,這樣,在他們亟需脫離對方控制的時候,只要重新培養一個家主就可以了,縱然犧牲了幾個人,包括他自己,但是,家族總算是保住了。

-------生死符?李織錦差點一口酒噴出去呢,不是天龍八部里逍遙派的絕招嗎?陸銳這小子,武俠情結又發作了,還剽竊了人家的功夫名稱,嘖嘖,要是他使不出種生死符的那種氣派,回頭一定要他好看。抱著臂,李織錦退到一旁閒閒地看熱鬧。

「不是。」陸銳抿口酒,拍拍手掌,引起眾人注意。

喬.道格拉斯苦笑一下,揚聲道:「各位,為了見證作為附庸家族的忠誠,我們願望給陸先生作一個保證,現在有請陸先生。」

陸銳點點頭,笑笑,說聲:「好。」他伸指,在酒杯中一彈,一滴紅酒從他的指尖挑起,以非常慢的速度在空中飛行。

要知道,一滴水濺落於地是什麼速度,小小的一滴,人類的視線根本無法捕捉的瞬間,它就落到了地上。

陸銳存心要給他們一個震懾,指尖挑起的那大滴紅酒,可以讓所有全神貫注緊張地盯著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而那慢悠悠像是有什麼東西托在紅酒底下的速度,讓道格拉斯家族的人都看呆了。

李織錦靠在牆上偷笑,一邊笑一邊撞撞趙望:「小陸子又開始顯擺了。」

趙望又好笑又好氣,磨牙罵道:「死小子,越活越回去了,這性子,當自己才十八歲嗎?」罵歸罵,趙望的心中想的卻是,回去一定要死小子把這招教給他!

那滴紅酒到了空中,慢慢地飄到喬.道格拉斯的頸部,啪一聲,貼在他的頸上,只感覺微微一涼,那滴酒液竟然有若蛇般鑽入他的體內,轉瞬消失不見!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眾人都呆住了。

喬.道格拉斯摸著自己的脖子,半晌,艱難地笑道:「這,它,它去哪裡了?」

陸銳聳聳肩,淡然道:「沒什麼,它只是睡在你的身體內,一個月後,它會醒來一次。到時,我會過來的。」

不用陸銳詳細解釋,所有人也能猜到,當一個月時間到了,陸銳又不出現,他們可能面對的局面。

「是、是降頭蠱嗎?」翡翠.道格拉斯,喬.道格拉斯唯一的女兒,摸著自己修長的頸項,咽口口水,結結巴巴地問。一想到降頭蠱的可怕之處,翡翠小姐只覺從酒液鑽入的地方開始,似乎有條小蛇在體內爬動,噁心得讓她想吐。

「不是。」

包括趙望、李織錦等,都不得不承認陸銳這招生死符不錯,雖然用酒液傳遞勁氣,是純粹的表面功夫,挺無聊的,但是效果就是炫,不僅很有派頭,還給了對方巨大的震懾感和心理壓力。

給所有人都下完生死符後的陸銳沒有多談這個話題,開始和喬.道格拉斯商議定期碰頭的事情,李織錦和趙望也走過來,關於如何交換情報、監督對方停止人口和器官販賣、何時何地拍賣珍寶等事情,一一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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