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衝著沙凌和劉逸鱗點了點頭,眸中寒芒一斂,輕輕笑道:「貴客遠道而來,還請上車。」

說罷,他側過身,示意劉逸鱗和沙凌上車,劉逸鱗被他們安排乘坐第一輛車,而沙凌和洛小莫則是第二輛車。

劉逸鱗上車之前回頭看了沙凌一眼,看到「迷蝶」號停在軍事基地,且一開門,就是一幫軍人圍過來,劉逸鱗的心中,對於現在出逃已經放棄了希望。

此時,眾目睽睽之下,他自然無法和沙凌商談逃跑計劃,只能借著回首看程文棟的樣子,用眼角悄悄地瞟過沙凌。

沙凌卻在他的眼角掃到他的瞬間,露出一個淡淡的、令人安心的笑意。

劉逸鱗的心頭猛的一跳,難道說沙凌居然打算在軍事基地中動手?這個主意太瘋狂了!

心裡在胡亂猜測著,劉逸鱗的身體卻已是坐進了車內。

飛車內空間豪闊,相當於一個小型的會客室的布置,程文棟和另幾名軍人跟著劉逸鱗上了飛車,隨即,飛車的門關上了。

劉逸鱗暗暗地平心靜氣,手指輕撫過胸前的項鍊,事已至此,他沒什麼好做的了,只有等待沙凌那邊的變化。

可是,那個沙凌到底是何許人也?看身份,似乎比他重要得多,竟然是那名將軍親自接待,而自己,只是程文棟等人陪著而已。

兩輛飛車一前一後地飛離地面,很快,它們就向著不同的方向駛去。

忽然的,劉逸鱗的耳中聽到一個略略壓低的聲音「不要動。」

這聲音,他熟悉得緊,分明是沙凌的。

「嗯。」劉逸鱗用鼻音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

他猜測沙凌一定還是遠距離地傳音給自己。

然而,在下一瞬間,他卻是驚得臉上變色,非常突然的。一個溫暖的物體摟住他的腰部!

他敢確定。他的身邊絕對沒有一個人!

但是,這分明是人地手臂。而且他地耳畔,又聽到了沙凌的話語,甚至。沙凌說話吹起來地氣息拂過他的耳畔,帶來的暖意,都鮮明得很。

整個身體被那隻手臂帶著向下墜去,原先踩在腳底下地鐵板,卻不知何時不翼而飛了。

身體在急速下墜,再抬頭,那飛車已是在頭頂的部位,一個一人寬的洞口出現在飛車底部,正是這個洞口,讓他順利地脫身。

只是沙凌是如何做到的?那飛船上的人為何沒有發現?

強行地將一連串的疑惑壓在心底。劉逸鱗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張張唇,卻不敢發出聲音:「謝了。」

「呵呵,不客氣,我們各取所需。」沙凌笑笑。

此時,劉逸鱗的眼睛,又能看到沙凌了,這個面容很普通的年輕人左手抱著洛小莫,右手攬住他,在空中好似閒庭散步一般地快速移動著。可是周圍,卻是一絲的風勢都沒有,就好像他們被包圍在一個隔離圈中。

驀然的,劉逸鱗想起了一個傳說,傳說真正地高手。可以將自身的氣息收斂得極好。看上去,就與普通人一般。

這種高手。在各個星際文明之中,都被尊稱為「大師」。

而他的母國,四等文明國家伊芙拉利兒帝國,只有少少的、不足十位堪稱是大師的強者。

難道自己的眼前,就是這樣一位「大師」?

若是如此,沙凌的種種手段,便有了很好的解釋。

越想,劉逸鱗便越發認定了沙凌「大師」的身份,再次看向沙凌,他的目光變得崇敬而狂熱起來。

沙凌沒有在意劉逸鱗地變化,這個軍事基地,是專用的星際港口的一部分,飛出軍事專區,混入民用候客廳,在某間空無一人的衛生間中,沙凌三人顯出形象。

「這樣算不算是脫離了軍部的控制?」沙凌問道。這是他們當初約定地條件。

劉逸鱗深深地向沙凌鞠了一個躬:「感謝大師您地相助,只不過,在這樣一個政體星中,沒有攜帶任何身份證明和資源的我,能夠逃脫軍部地追索嗎?我相信大師一定會信守承諾,送我離開東華星的。這串項鍊,在下願意現在就交給大師您。」劉逸鱗的話說得漂亮,他暗忖,以大師的水準和驕傲,想必是不屑於失言的,再者說了,若是他碰到一個人品不好的大師,在收下他的項鍊後,想必也不會翻臉不認人的。

大師?大概劉逸鱗誤會了什麼,他能安然地帶著劉逸鱗和小莫離開,是藉助了幻陣和小飛劍,與「大師」沒有關係。不過,沙凌沒有糾正的打算。

沙凌有些苦惱,他不介意來一趟星際之旅,只是他離星際文明頗有脫節,很多常識性的東西都沒搞清楚,要讓他想辦法弄到飛船飛離東華星,那可真是兩眼一摸黑啊。

何況,他還有緊要的事情要去做。

察顏觀色,劉逸鱗趕緊地補充道:「大師,您是否……」

「如何搞到飛船,你有辦法嗎?」沙凌直接問道。

劉逸鱗心頭鬆了口氣,只要大師肯幫他就好辦了,至於飛船之類的事情,他總有辦法解決。身為一位大師,對這些事不清楚,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據他所知,許多大師都是專心於修煉的狂人。

「這個就交給我好了。東華星上總會有一些商貿船隻路過,我們只要搭他們的飛船就可以了。」劉逸鱗拍著胸脯地保證。

「唔,我手上還有點事情要辦。」沙凌沉吟一下:「不如約個時間地點碰頭。」

「那,這樣吧,五日後,我在這裡等您。」劉逸鱗一盤算,五天的時間,找到在東華星上的一個傭兵組織,然後偽造三份新的身份證明,了解路線等等,差不多夠用了。

「好。」

劉逸鱗和沙凌暫時分道揚鑣,而另一邊,軍事基地內,卻已是警鐘狂鳴,亂成一團了。

由將軍和程文棟兩人親自看守的人,莫名其妙的就變成透明,然後消失不見,堅硬無比的軍用飛車底部,被鋒利到可怕的器械光滑地切出一個圓洞!

到底對方是用何手法離開的?

程文棟和將軍的臉色都很難看,他們甚至無法判定,是另有人救了這三人,還是說他們中某一個人的自救行為。只是他們明白,那個人的實力,已是強大到了讓他們仰望的地步。

那個人,無論是走是留,既便軍事基地翻了個個兒,也是無法找到他的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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