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應該猜到你們的這份靈感來源於何處了。不過具阿吉說,死亡率應該很高才對(金麥芒小鎮中的血裔在中了狼毒之後死了很多)。」

「目前來看的確如此這其中有一些我們無法突破的難點。而在理論上來說,死亡率很難降低。而且可能會產生某種『不可靠』變異也就是說,說不上會變成什麼玩意」安東尼說道這裡,顯得有些垂頭喪氣,喬治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幅樣子。

喬治摸了摸下巴,四處看了看,目光特意在塔尼婭的臉上微微停留了一下,說道:「咱們庇護所的血裔還是很多的,怎麼沒看你多搞些血裔過來做試驗?」

在一旁豎著耳朵的塔尼婭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便渾身顫抖了起來。她面色鐵青的看向了喬治,心中的憤怒無法用言語表達。而不遠處聽到這番話的血裔學徒們,更是面露驚懼,緊張的看向了安東尼。

「正如塔尼婭心中所想,喬治。這種行徑實在太過惡劣。」安東尼不用去思考就知道塔尼婭現在心中有多氣。他看向了喬治,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也許此後我會需要一些血裔的幫助,但我需要的是志願者,並且也要在有把握的情況下才會進入這一實驗階段喬治,你能不能別再故意激怒塔尼婭了。她去過魔蛛巢穴,可是我特地為你找來的人。」

「我就知道!」喬治猛然的一拍大腿,嚇得阿吉一跳。隨後,喬治指著塔尼婭說道:「這傢伙從第一次見面就藏在棚頂上面想要陰死老子!去過魔蛛巢穴的人那麼多,你非得挑這個。你是不是嫌我這次出行不夠刺激啊,安東尼!」

「我總要給我的學生安排一個貼身保鏢吧?放心吧,喬治。塔尼婭不光細心可靠,而且很能給人安全感的。」安東尼搖頭晃腦了起來。

「安全感??」喬治聽得瞪大了眼睛,他心裏面說道:『他媽的,老子現在身上的安全感,完全來自阿吉好吧!』

安東尼沒有理會和這個傢伙,看向了羅娜說道:「實驗室的工作實在太多,這裡沒我不行。這次出行我沒法跟在你們身邊,但在探索與冒險之中,怎能缺少一名學者呢喬治那個大傻瓜只會輪錘子,先別提那巢穴中複雜的情況。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魔藥,他別說去『抓』和尋找,他能認出來就算不錯了。而你也應該學會獨立了」

「你太小看我了,安東尼,我至少肯定能認出來。」喬治瞅了瞅那只有名字和簡單描述的清單:「如果你能寫清楚一點」

安東尼沒有搭理他,而是回過頭來看向了塔尼婭,鄭重的說道:「塔尼婭小姐,你是一名真正的騎士。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你真正應該要保護的人在這裡我可以信任你,對嗎?」

喬治突然皺起了眉頭來,他看向了安東尼,總覺得他話語中有什麼東西沒有說出來。

側身靠在桌前的塔尼婭用她那清冷的目光看向了羅娜,那目光之中似乎帶著一股審視之意,看得羅娜心中狂跳了起來。

她從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便感覺她一直在看自己!

而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這個女人非常像伊莉莎白雖然她沒有見過喬治口中時常提到的那位女子,但她就覺得兩人很相似!就好像是伊莉莎白的親妹,或者繼承者一般!

在她的眼裡,她頭戴王冠!

女騎士將那懷抱在胸前的雙手鬆開了,在這一刻,她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股莊重之意,鄭重的以拳捶胸,說道:「我以血宣誓!我將以我的性命全力的保護羅娜小姐。」

一旁的喬治聽完之後狠狠的撇了撇嘴,在他看來這種態度一點也不誠懇,至少得跪下來才行!

當然,單膝跪地便代表著臣服了

但塔尼婭如今已經不會再臣服於任何人。因為伊莉莎白給予血裔的那份自由,她不會再送到任何人手中去。

喬治在那裡撇嘴,但羅娜卻是驚慌失措,而安東尼更是深深地點起了頭來,就好像在這一刻完成了某些重要的交接一般。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事,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根魔杖,像一位老父親那樣看向了羅娜,然後把這根魔杖別在了羅娜的腰上面:

羅娜乖乖的點起了頭來,而喬治與阿吉看向了那根魔杖上那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寶石,眼睛都瞪了出來黑珍珠之心!

這顆比『黑珍珠之星』小上一些的靈魂寶石,原本也應該有著一份傳奇的故事。然而它的光芒卻被『黑珍珠之星』所遮掩。

它同樣也是一顆傳說級的完美寶石,在能級上與『黑珍珠之星』相同,只是所能儲存的能量有著差別而已。

「相比於『黑珍珠之星』來說,黑珍珠之心更容易被駕馭,兩者之間也有些差別。權杖更適合作為容器與靈魂的媒介,而這根魔杖卻能更好的充當元素的媒介阿吉別看了你拿魔杖實在太浪費了(「我覺得你其實可以給我做一個比胸針更大的東西」),你的這顆寶石我先幫你保管,它的詛咒之力實在太深,你用它來收納靈魂簡直是作孽。」

「你他娘的今天是怎麼了,安東尼?交代遺言啊?老子才是你的領主吧?!」

安東尼簡短的回答了一個字:「滾。」

喬治的眼中露出了深深地不滿,自己才是老闆好吧,別人對自己的小弟又宣誓,又給東西的,讓他感到十分的怪異和吃醋。

不過當他將目光看向羅娜腰帶上的魔杖之後,眼睛卻是亮了起來。他伸手就拿了過來,一臉的恍然。

「哦~~哈哈哈哈,聰明的黎明大領主其實早就猜到了,安東尼!你其實已經將這小娘們的靈魂給切了一刀,放在這裡面去了吧?所以,必須得巫師控制?對不對?嗯怪不得你對這保鏢如此的放心。」

安東尼微微一愣,塔尼婭暴怒而起,極為克制自己才沒有拔出劍來:「你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大放厥詞!再讓我聽到你用那臭嘴放屁,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喬治愣了愣,看了看阿吉(阿吉聳了聳肩:「老闆你實在太不會撩妹了。」),又看了看安東尼那一臉呆然的表情。臉色刷的一下鐵青了起來。

「喬治。」安東尼解釋道:「我絕不會對塔尼婭小姐做這種事的。她是我們的朋友。的確,我將猩紅女獵體內破碎的靈魂取了出來一部分,但這是因為她們在常年的飢餓之中,大腦已經受損,在靈魂被那名巫師損壞的基礎上,無法再痊癒。只能以此方法來保障她們的理智。而且塔尼婭小姐已經宣誓過,會幫助我們讓血裔重新融入社會我從小接受的教育,讓我無法背叛我的朋友,更無法做著違背底線和道德之事。」

「安東尼。」喬治一臉木然的說道:「你真是個白痴我必須帶著她嗎?」

安東尼看了看羅娜和塔尼婭,點起了頭來,說道:「事實上我建議你和現在就握手成為好朋友這是一名學者對你們的忠告,你們之間的目標與利益一致,應該成為背靠背站在一起的夥伴才行。」

不知道安東尼到底給塔尼婭灌了多少**湯藥,塔尼婭聽完微微猶豫過後,竟然真的脫掉了手套,主動先伸出了手來。

喬治思考了一瞬間。

安東尼的確說得對,以塔尼婭的態度,實際上絕對是一名血裔之中正面的角色,能幫助他將血裔更快的融入進庇護所。

他有種感覺這個看起來好像很記仇的女人,在心中身懷大義,是一位與伊莉莎白一樣的人。只是對自己的仇恨與成見無法放下而已。畢竟伊莉莎白是死自己懷裡

也許,她能夠理解這是唯一讓血裔自由的方法,但卻無法釋懷

看著這個女人,在喬治的腦海之中,她與伊莉莎白的臉慢慢的重疊在了一起。

的確,如果上天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並告訴他,惡魔枷鎖的事情已經解決。他是否願意自己承擔下那份風險,伸出自己的手來?

答案必然是同意。

他脫掉了手套,緊緊的握住了那隻手,直到塔尼婭在詫異與疼痛之中使勁往回縮了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看清了她的臉,認清了她的名字。

「咳咳。」喬治依然攥著那隻手,另一隻手也握了上去,在塔尼婭一臉懵逼之中,問道:「你不會在後面用刀子捅老子屁股的,對不對?」

「謝謝提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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