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卿就這麼被人帶走,對於他們而言無疑來說是一個打擊,無論是什麼理由帶走都是。

餘生也是通曉事故之人,說道,「倘若我們還回來,必會登臨武府,到時候則卿依舊是你們的小姐。」

說完之後,餘生看了武則卿一眼,當即也是讓對方一愣。

「我沒想到你這麼會為我打算。」

武則卿似笑非笑說道。

「往後的路還長,我們終究不能久留於此,除非有天大的理由,不過即便是天大,還有比親朋好友更為重要麼。」

餘生的觀點很正,他沒有帶有太多的個人主義色彩,他也是為身邊人考慮,為自身考慮。

這個世界雖然繁華,但是留給他的色彩太少。

雖然說他也在天門,或是在玄靈宗認識了一些人,但這並不代表就依此的長留下去。

「少年,可否回頭,再待下一段時日,通往異界的門,好像不是什麼時候都開。」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說道。

他年歲有些了,不在長老和老祖這一系列範圍內,只是一個普通的老者,很顯然在武家也有一些時日了。

餘生聽到這句話,步伐還是停了下來。

他有些恍忽,他也有想過,自己面臨的問題。

「我會去找的,直到找到。」

武則卿則是依偎在餘生身邊,現在她什麼也不想,餘生想做什麼,他就跟著做什麼。

至於其他人,她不想管太多。

餘生輕撫武則卿的臉頰,說道,「放心,我們很快就能回去。」

如果說其他人,段然不會這麼理所應當說出這些沒保障的話。

即便是武家人,也對餘生的話語懷疑,似乎像是唐突的應付之語。

「少年,我們知道你天賦異稟,但是貫通兩界界門非同小可,上次只是一次意外,界門有時間的,橫渡過來的時機已經過去了。」

那名老者說道,像是帶有一種惋惜,像是替餘生惋惜一般。

餘生回答,「我有我的辦法,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多說無益,餘生知曉,對方人多勢眾,如果多待一會,指不定就反悔了,到時候他怎麼離去。

武則卿至此什麼都沒說,他都聽餘生的。

武家人見勢,也是嘆息。

本來他們還想盡一些口舌之語,但奈何這少年如此果決,當即也是沒辦法。

餘生攜著武則卿離去,然後踏足了玄靈宗。

星懸老人已經等候多時,正在那笑嘻嘻的看著餘生。

「你知道我會回來。」餘生問道。

「我當然知道,如果你不回來,你那修為穿幫了,誰給你擦屁股。」

餘生聞言一怔,這問題他確實想過,當時沒想著任何人給他擦屁股。

「這娃不錯,是你的道侶吧。」

星懸老人用一種物色的眼神看向武則卿,像是要把她看透。

然而,等待著他的是一陣精神回饋。

他傳印觀想被阻礙,不能窺探對方身體上的任何契機,強行去探索像是有一道豐碑壓落腦海中一般讓人生疼。

星懸老人額骨發光,像是有仙火跳躍,蒸騰不止。

餘生詫異,沒想到他會是這個變化。

就在剛才他想護住武則卿的,但是莫名之間,一股力量盪開,小武體內似乎有神秘力量護著,讓人靠近不了。

武則卿額頭上有一抹妖艷的紅,像是星海中的彼岸殷紅的花,三滴血滴落而上的瑰麗,醒目而出塵,也有一種氣韻在裡邊。

強如餘生現在的狀態,居然也會被震開,可想而知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威力了,讓人矚目不透。

餘生第一次感覺她有些陌生。

「這是。」

星懸老人的心一剎

那間既然在顫動,這是多少年為出現過的事情了,這女子身上有著一層迷霧色彩,又像是他不配探究一般拒之門外,讓他有些無言。

「這是我朋友,忘了跟你說了她情況有些特殊,所以這樣了。」餘生說道。

星懸老人聞言,點了點頭。

「這些天,你就住這裡把,你身上的功力會逐漸消散,等到哪一天,這種力量回歸時候,你會在出現的。」

星懸老人說完之後就離開了,離開時候還給了餘生一個令牌,說可以在玄靈宗自由出入。

餘生帶著武則卿在樹下散步,他們好久沒有這樣了,好像是重溫那段過往。

「你這傢伙,隻身一人跑來,太膽大了,你就沒想過有危險麼。」

武則卿翹著小嘴說道。

她很漂亮,姿容絕麗,驚艷得很,看得餘生一呆。

這樣的風景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她撒嬌了,餘生則是澹澹一笑。

「你還笑,你倒是說啊,當時你是怎麼想的,就這麼奮不顧身跑來了。」

當時情況武則卿知道,大批古武人,那時候名聲可以說是爛臭了,臨走時候不太平,有的地方燒殺搶奪,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風平浪靜。

在這樣的情況下,餘生還毅然跟過來,那是一種很重的情義了。

「說起來,我怕過誰,怕過什麼東西,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餘生澹澹一笑,露出雪白牙齒,和自認為一副很帥的面容。

武則卿也是微微一笑,笑的有些亂墜,好像下一秒就要撲倒在餘生懷裡一般。

「其實,我跟他們過來的時候,也不完全是他們強迫我的,在我心中,好像有一段過往,不知道什麼時候存在,這片地方有東西在召喚我。」

武則卿說道。

她現在有些落空空的,她不知道她為何會這樣,只知道那時候她就順理成章過來,加入了武家。

當她有強烈意識時候,好像木已成舟,她想反抗反駁都來不及了,只能默默的期許,會有一個人帶她離開。

「既然你是想離開的多,待在這裡的少,那表示你和我一樣,並沒有被這個世界一些觀念侵擾。」餘生回答。

「我知道,我還是我,你還是你。」

武則卿露出一縷擔憂,繼續說,「倘若有一天,我不是我,你依舊做你自己麼。」

她輕輕撫摸著餘生的臉頰,看著這張英俊如刀削一般的面孔,她心底也是波瀾起伏,思緒萬千。

餘生看著對方撫摸自己臉龐,又說出那樣的話語,他心底咯噔一聲。

他像是被一雙手無情的剝奪走了一絲什麼東西,覺得抽搐。

「你不要變,我不想你變。」

餘生有些慌了神,果然,那些古武人不會無緣無故把餘生帶到這邊,帶入武家,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這一種緣由,被稱之為宿命的東西,他知道。

雖然他沒有見過,但是從一些玄幻作品,一些事跡可以了解到,有這種念想浮現苗頭,一般都是一個人變化的開始。

武則卿微笑,「傻瓜,我剛才說這些都是假的,我想逗逗你。」

武則卿笑逐顏開地說道,好像剛才的不愉快就像一股清風一般讓他吹散了。

餘生撇了撇嘴,用手捏了下對方的臉頰,眼神中也是有一絲霧氣潰散,就在剛才他差點就有點感傷了。

武則卿回答,「傻瓜,就算是我有一天變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好嗎。」

「我自然會照顧好自己,但是我不會讓你變。」

說道這時候,餘生是嚴肅的,沒有多少嬉皮笑臉。

「你這傢伙。」

武則卿輕輕呢喃了一句,臉色微紅。

餘生的霸道,餘生的強決,讓她小鹿心跳。

她是溫婉沒錯,她是很出色也沒錯,她才情也很好也是不錯。

可是,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普普通通的女人,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甜言蜜語呢。

所以,這一刻,她並沒有掩飾什麼,眼神變得逐漸熾熱。

餘生也看著對方,然後輕輕低頭,而後朝著雙唇輕盈的點了下去。

兩人柔情蜜意,在這露天廣場內盡情釋放。

武則卿雙夾微紅,像是喝醉了酒。

「呵呵,好一對郎情妾意,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方,在這卿卿我我,問過我們同意麼。」

此時,一段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餘生和武則卿的談話。

來人身穿玄靈宗門派衣服,身材高挑,有些氣質,只不過言行中有些輕浮和挑釁的味道。

餘生被打斷,也不惱火,他輕輕摟著武則卿,而後向星懸宗走來這名弟子點了點頭,就要離去。

「說過讓你走了麼,過來,讓我看看,你們是哪個派系的弟子的。」

餘生回頭,看對方說道,「我們只是路過,驚擾到你們了,這就走。」

「哦,是嗎。」那人微微挑眉說道。

餘生不想生事,在玄靈宗,有星懸老人庇佑,但是他也不想和這門派有太多糾葛。

畢竟不久之後,她和武則卿就要離去,現在落下這些糾紛,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好事。

然而,事情往往是事與願違,你偏不想這樣,但是對方卻是不依不饒。

「事情做都做了,你們兩都很愜意吧,要不在來給我們表演一段。」

這名玄靈宗弟子說道,而後後邊跟上的人也是起鬨笑了起來,聲音刺耳。

餘生眉頭皺了起來,他沒想到,諾大的玄靈宗內,既然還有這樣的人渣。

想來修仙之地,也不是什麼神聖地方,也印證了那句話,水至清則無魚。

餘生向來不是怕事之輩,他只是不想生事端太多,好歹來說他也要給星懸老人面子,畢竟他曾經授恩於他。

餘生說道,「我不想生事,我也不是這裡人,來這很快就會走,之前打擾,我道歉,但是你非要在說難聽的話,那我不會坐以待斃。」

話說完之後,武則卿則拉了拉餘生的衣角,似乎也不想他動手。

只要動起手來,那事情就大了。

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是在哪裡,只要動了手,那最後都是有理都說不清。

武則卿很清楚規則,畢竟這不是他們的地盤,倘若玄靈宗不公,追究起來,他們也只是引火燒身罷了。

餘生捂住了武則卿的手,示意他不必擔心。

作為男人,這個時候是需要出來表示的時候,而且說實話,這些人,餘生還不放在眼中。

「呵呵,還挺狂,讓我試試看你身手什麼樣,這樣的身板,恐怕晚上也沒幾次吧。」

這名玄靈宗弟子說話欠抽,餘生也是忍不了了,在對方撲擊過來時候他也一掌拍出。

巨大的能量呼嘯,直接像是震裂這地方一般。

餘生身上的氣息威壓很沉,出手一瞬間彷佛一頭洪荒勐獸覺醒一般,俯視著螻蟻眾生。

他從密室修煉力量已經在減退,在未來三天中不復存在,但是現在忽然有人找上門,他不介意教訓一頓。

感受到這力量,一些弟子直接癱軟了下來,戰戰兢兢。

他們害怕了,這究竟是惹了一個什麼樣少年,有如此強力量,他們剛才居然還聯合一起教唆對方,那簡直是找死。

動手那名玄靈宗弟子更是變色,那一掌渾厚至極,讓他生不起任何抵抗力量,當是拳以發出,他還是打了出去。

餘生在出手一瞬間,卸下了百分之九十力量,所以沒有當場把對方打爆,而只是震落了對方,那股威壓也被他收斂,要不然僅僅憑

借這一招,對方已經死於非命不復存在。

玄靈宗這名弟子倒下之後不但翻滾,而後咳出了幾口血液。

血是殷紅的刺目,彷佛告訴眾人剛才發生事情。

「是我有眼無珠,無意冒犯,兩位仙人,尊上,道長,高人,請你們寬恕我。」

說完之後不斷地磕頭,身體戰戰兢兢,一副狼狽模樣。

餘生看著對方,眼中沒有任何同情,但是他卻也不打算動手了。

他什麼也沒說,帶著武則卿離去。

時間短暫,剛才確實是大煞風景,在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剛才那種意境,有的只是剛才那些弟子問候人的嘴臉,讓人不爽。

「不喜歡的話,還是離開這裡把,我們四海為家。」

武則卿說道。

她不想餘生受制於人下,這讓她覺得心裡不好受。

即便剛才,她內心欣慰,餘生能為他出頭她挺高興。

雖然說她自己也能對付那伙人,但是有人為她出頭,那是另一回事,她也逐漸享受被人保護著的感覺了。

「四海為家,是個好主意,你織布,我耕田,很愜意。」餘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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