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知道,自己擊殺七名尊者的事情遲早要暴露,所以第一時間他並沒有緊張,因為他已經用化妝術隱匿了自己的行蹤。

他現在,只是無數人堆裡邊一個普通人,不會引起任何人關注。

不過,正當他認為自己安枕無憂的時候,卻是被人找上了門來。

房間內,餘生睜開眼睛,感知到危險他直接躍起,只見幾支黑色的桑鏢落入了剛才他所待的位置。

餘生直接破門而出,出現在大街人。

此刻,他在他前後位置,已經是占滿了人,這些人有各門派的子弟,長老,牌場還是很足的。

「諸位,這是何意,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們。」

「是不是沒得罪,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

一名臉上有刀疤的男子說道。

為首之人是刀冕宗的一名尊者,修為恐怖,第一時間截住了餘生去路。

餘生知曉,既然這麼多人在場,也派出了尊者,那表示自己很有可能暴露了,不過他並未慌張。

「跟你們走,憑什麼。」

「不憑什麼,只因我們知道了你是誰,這個理由夠麼。」

刀冕宗這名長老說到。

餘生淡淡一笑,「是誰告訴你消息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話語過後,有兩人就開始往餘生這邊走來,手上拿著鏈子,想要鎖住對方。

這兩人都是頂階的真人,和餘生一個境界,說罷就丟出手中東西纏繞了過去。

餘生冷漠相視,只是身體輕輕一抖,那鐵鏈在剎那間繃斷了。

「哼,沒想到真的是你,餘生。」

旁邊,又一名男子說到。

只見他拿著白嶺仙蹤的旗幟,代表了他的立場,是來抓捕餘生的。

現場,還有其他的門派人,第一時間都作了應對的措施,圍住了這裡。

餘生很冷靜,對他們這些人並未在意。

「你們覺得,能留得住我。」

只見他袖臂一甩,一股氣息散開,衝擊到為首前邊一些弟子身上,頓時讓他們軒飛出去,咳血不止。

「你,你怎麼會。」

「怎麼會這麼強是麼,我連七名尊者都殺了,還在乎你們這些跳樑小丑麼,想抓我,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

餘生一臉淡然,說出這樣話語。

人的行樹的影,如此強絕和霸道的手法,震懾住了現場的每一個人。

他們都是來抓餘生的,打一開始就準備好了計劃,然而,現在他們卻是有些猶豫不決了,畢竟對方實力擺在那裡,若是真的出手,他們得掂量後果。

「餘生,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我們討論過了,不殺你,只要你配合的交出愚公的棋盤,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愚公的棋盤,為什麼要給你們,我得有個理由啊,不可能因為你們人多,就給你們。」

餘生說道。

「那棋盤干係重大,乃是打開某處秘地的鑰匙。」

「靠,你幹嘛告訴他。」

接著這名弟子就挨了教訓。

餘生淡淡一笑,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現在,只是陪這些人演戲罷了。

緊接著,餘生拋開兩枚彈丸,現場頓時是霧氣瀰漫。

這是他特製的煙霧彈,是在瘴氣沼澤找到的原料,一番調配之後,造了出來,現在想看看成果。

眾人捂著鼻子,同時煽動面前的煙霧,等到煙霧清晰時候,發現餘生已經不見了蹤跡。

餘生跑了,如此的突然,讓他們氣急。

不遠地方,虛空出現一道裂縫,餘生從中慢慢走了出來。

這些傢伙,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他得找其原因才行,如若不然,接下來他會一直麻煩不斷。

餘生換了個地方,繼續的潛伏起來,同時化妝術又換了一張面孔。

近期,他時不時的出現在各路驛館之間,打聽一些小道消息。

餘生從中知曉,這些人之所以能夠找到自己,那是因為有人幫他們推算,找到了自己位置。

這個東西,就讓餘生有些納悶了,如此被輕易找到,那他的化妝術如同虛設啊,所以,他有了一個計劃,要將這暗中的傢伙揪出來才行。

推算的驛行牧,就是這傢伙,在找自己。

這幾天,餘生一天換一個地方,一時間並未發現人跟蹤,這使得他相信,這驛行牧,並不是無所不能,或者說他推算時間是受到限制的,並不是每天都能推算出自己位置。

於是,餘生有了一個計劃,那就是找到對方,揪出來,或是為自己用亦或是殺掉。

這人對他威脅是最大的,神都這邊的人要找他,若是這人一直提供消息,那麼自己將會有數之不盡的麻煩,到時候光是逃亡都能累死他。

餘生找到一處隱匿之地,用愚公棋盤,覆蓋了自己的屈身,容納在其表。

一開始,這棋盤是拒絕的,畢竟餘生這樣使用它,也是太古怪了,出於本能抗拒。

但在餘生的反覆施行下,它還是順從了。

餘生相信,現在那驛行牧師無論找不著自己了,即便他有通天的卜算手法,也不行。

餘生暫時安全了,但不代表長久安全,因為他不知道利用這方法,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覆蓋棋盤虛影,不僅僅是需要靈力去控制,而且還要忍受上面壓著自己的壓力。

這些都是目前餘生要承擔的,他渾身都不舒服,所以他並不打算讓自己一直這下去。

在一天,他潛入神都,經過多方渠道打聽之後,知曉了神算驛行牧位置。

他位於神都神朝宮殿之中,被保護得很好。

餘生一聽,知曉了大概,知道一般人,根本就沒有靠近他的機會。

估計,這讓的人,早就被人所管控起來了。

不過,餘生的初心不變,不解決這人,自己安危得不到保障,他必須把他揪出來。

宮殿中的守護很周密,但這些一點也難不倒餘生,只見一聲哐當響過後,兩名守護直接被擊倒。

他們是大能境界的修者,但堪堪只能照看大門的位置。

裡邊還有強者,一層層防控,餘生是知道的,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裡邊的人安全。

一層層關卡餘生擺平,到了最終的樓層,這裡只有兩個守衛,裡邊是一名光著頭的僧人。

餘生才發覺,這驛行牧,居然是個出家人。

門口兩人走了過來,他們氣息強盛,是兩名尊者,他們攔住了餘生的去路。

「你能走到這裡不錯,現在你還有機會,可以走,只要你不向前走,我們不傷你。」

兩名尊者說到。

餘生發現,這兩名尊者,一左一右,他們分別站著,身上紋的是青龍和白虎。

由兩名尊者保護,驛行牧自然是安然無恙。

餘生說到。

「下邊的人都被我擺平了,你們就這麼放過我。」

「沒事,能擺平就說明這些人不行,只要你不挑戰我們底線就行。」

兩名尊者說到。

餘生發現,這兩人身上氣息雖然強盛,但是處事風格並沒有一絲盛氣凌人之勢,一副謙和的樣子。

驛行牧此時背對著餘生,但是他確是早就有所覺一般站了起來。

「你來了。」

他出聲道。

餘生愣神,看了他一眼,回答。

「你知道我是誰。」

「對,我還知道你為何而來。」

兩名保護著此時對著驛行牧說道。

「大人,你們不能走,你要是出了這裡,那些人不會放過你的,你和他走,就是死路一條。」

「阿彌陀佛。」

說完之後,驛行牧轉身走了過來,看向餘生。

這是一張清秀的臉,也非常的普通,很平和。

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看見他,餘生會認為這是一個普通的僧侶而已。

見到驛行牧如此,兩名尊者半跪了下來。

「使不得,大人,你不能離開。」

「大人,你不能走。」

說著,他們一左一右,在兩旁半跪著。

餘生感覺驚奇,這兩人居然沒有阻攔他,只是言語上進行勸阻。

莫不成,這傢伙,一開始就並未被禁足,只是甘願留下的。

「你是不是找我,我跟你走。」

驛行牧說到。

餘生回答。

「你就不怕我對你不利。」

「怕,不代表他不發生,該來總是來,走吧施主。」

餘生也沒說啥,直接籠罩對方位置,扯開一道空間裂縫帶走了對方。

他飛速而行,離開神都之後,在一片山脈上,把驛行牧放下。

「說把,誰派你來占卜我的,有哪些人,說出來,我可以放了你。」

驛行牧微笑看著餘生。

「施主,冤冤相報何時了,我說了你就去找那些人,和他們打架。」

餘生思考了一下,確實是如此。

「不說也行,以後不給他們辦事的就行。」

「呵呵,施主打算軟禁我了是吧。」

餘生看著對方。

「比起軟禁,我可以直接殺了你的,你明白的。」

「我明白,之所以你不殺我,是因為,我們並無冤讎,你認為,我也只是給某些利用的棋子。」

餘生點頭,這傢伙腦子不錯,那溝通起來就方便了。

「既你已經不幫他們辦事了,那肯定要有全新生活,幫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

驛行牧微笑,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現在你跟我走,若是耍什麼小心思,我就殺了你,我不希望留下一個對付我的隱患。」

餘生說的事實,倘若讓著驛行牧在回去,那麼自己將會無所遁形,到時候,四處都會找到自己。

「施主,你我有緣,但我幫不了你辦事了。」

說著,驛行牧,口中流出了黑血。

「你怎麼了。」

餘生愣神,他沒想到,這人自己剛救出來就要嗝屁了麼。

「我一生被人利用,泄露太多天機,已經大限將至。」

「你丫的,你不能死啊,如果你死了,那些傢伙還以為我害死了你。」

餘生無語了,這下捅了簍子了,他感覺他背了個黑鍋。

「施主,還勞煩你找個安靜地方把我埋了吧。」

「憑什麼,我們才認識,你卻什麼都讓我擦屁股。」

驛行牧點頭。

「那我給你算一卦,就當做酬勞吧。」

餘生現在真的想一腳踹飛對方,若不是看到對方這樣子的話,可能他真的這麼做了。

餘生翻開時空混沌祿,濟世篇打開。

裡邊講述了一些救人之法,和所調製的丹藥配方。

餘生輸入靈力,開始給對方吊命,而後把隨行一些草藥配製,給驛行牧服食。

隨後他把人轉移,在一家客棧中,驛行牧在暈倒數時辰後睜開眼。

「我沒死。」

餘生回答,「沒這麼容易死。」

「我算過的,我活不過今天。」

餘生無語了,說到。

「你能算出自己死,但是你卻算不出自己是怎麼死的,是有人給你下毒。」

驛行牧咳嗽一聲。

「這都是命,我的命。」

餘生無語了,隨後說到。

「若不是看在你是我抓來的人,我是不會救的,既然撿回來一條命,救好好珍惜。」

驛行牧點頭。

餘生看了他一眼,而後直接拿來道具,直接給對方臉上畫東西。

化妝術一會就改變了對方容貌,立竿見影。

「已經幫你改變樣貌了,這樣,就沒人認識你了,只不過這效用只能維持一天。」

驛行牧雙手合十,點了點頭。

餘生救他,其實沒有別的目的,就是純粹看著他是個可憐人,有這麼好的本事雖好,但是卻被人利用。

「給我辦事你不願意,那就把你送入廟裡好了,跟普通僧人一般。」

「倘若施主這麼想,那謝謝了。」

於是,次日,餘生真的給他找了一個市廟,轉手了出去。

驛行牧在住入室廟之後,也就再也沒和餘生聯繫過,一心一意只專注於佛法。

直到有一天,餘生來看他之後,驛行牧才開口。

「有人正在推算你,雖然你有東西加持不被人找到,但是長期如此,也是不安全的。」

餘生一聽,問道。

「你有辦法。」

驛行牧,直接教授了辦法,那就是能使推算他的人,受到一些阻攔,或是反噬之力。

餘生隨後撤去了棋盤加身的防護,而後運轉了一種特殊的法,而後瞬間感知聰敏,對未知事物有了一些感應。

「這種術法,能夠預防別人窺探,同時也能夠自行占卜別人。」

餘生無語了,驛行牧,這是將自己的本事傳授給自己了麼,他可沒說要學的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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