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揚傑離開後,宋正武把郝洋叫了進來,問道,「我要的那份卷宗,怎麼還沒有發過來?」

「我已經問過了,那一片網絡中斷,電訊公司正在搶修中。所以我派人過去取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郝洋回答道。

宋正武略略點頭,翻開了桌子上的一份資料,手指輕輕點著桌子,問道,「這個陳逸,你覺得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郝洋回憶了一下之前看過的資料,說,「這個人肯定有問題。資料上顯示,他出身普通家庭,畢業後,在一家廣告公司上了一年多的班,辭職後沒多久,就創辦了逸揚體育公司。

接著,又跟人合辦了逸秀珠寶。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這兩公司,都在業內打響了名氣。保守估計,這兩家公司的資產,都有十億級別。

而且,從我們搜集到的情況來看,這個人在隔壁的某國,還有一家公司,專門做黃金的出口。並且在米國那邊,買了一架上億米金的私人飛機。

這兩個行業,都不算是新興行業,特別是珠寶業,市場基本已經飽和,而體育諮詢,門檻又太高。在一年多的時間裡,能將公司做大到這種程度,無論怎麼看,都是不正常的。」

宋正武聽她說到這裡,補充道,「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看起來不像是任何勢力的白手套。真正的白手起家。呵,我那個表妹,還真有點眼光。」

郝洋不敢接口,她能在專案組裡當一個小組的副組長,關係也不簡單,雖然查到這個陳逸跟宋家的小公主關係曖昧,卻故作不知,關鍵,要看宋正武這個宋家人的態度。

現在,宋正武直接說破了,她也沒有裝模作樣,而是笑著說道,「小茗她真是越大越漂亮,看到她照片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

「小茗她性格比較倔,高考之後,非要到天南之邊來上大學,大學沒讀完,又跑到國外去留學。別說是你,我也差點沒認出來。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訴家裡,真是的。」

郝洋自然聽出他要表達的意思,宋茗跟宋家已經疏離很長時間,交了男朋友,也是瞞著家裡的。也就是說,這個陳逸的發家,跟宋家並沒有關係。

她沒有表態,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我聽人說,前幾個月,有人在香江那邊,出手了幾十噸的黃金。而這個人,很可能跟逸秀珠寶有關。」

「幾個月前?」宋正武並不知道這個消息,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反問了一句。

「就在陳逸買飛機之前。」郝洋說完,就告辭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嗯,去吧。」宋正武正思索這個消息的價值。

出門前,郝洋像是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我前一陣聽人說,宋正哲跟柳家的人,走得挺近的。」

說完,她就拉開門出去了。

宋正武眉頭微微皺起,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提起自己的堂弟。

不過,他的堂弟在一個月前上了那架飛機,去參加那場試煉任務去了,這個時候也聯繫不上。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是我,正哲他到了天南後,為什麼會要跟柳家的人混在一起……」

片刻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說,「我知道了」,就掛上了電話。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心頭多少有些憤怒,在這個非常時期,他的堂弟會打著宋家的旗號,去打逸秀珠寶的主意。也不想想,以柳家在天南的勢力,對付一個珠寶商,為何要拉上宋家一起?

咚咚。

敲門聲再度響起。

「進來。」宋正武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組長,您要的資料。」進來的是小組的一名成員,將一份密封的卷宗遞了過去。

「好。」宋正武接過了過來,等人出去後,打開了卷宗,看了起來。

這份卷宗,是年頭的時候,震驚天南的施家的案件。即使遠在天京,他也聽過這個離奇的案件。

說實話,他之所以會對逸揚公司產生興趣,多少也是因為這個案件。

來到天南的這段時間,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專案組這邊,但是偶爾也有一些推不掉的應酬,無意中,他聽到了「陳大師」的名頭。於是,對這個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在進入專案組之前,他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所謂「大師」,並不待見。但是接觸到這個領域之後,他覺得,這個「陳大師」,會不會是那種真正的奇人,才萌生出了見對方一面的想法。

除了調查這個「陳大師」的種種資料外,最重要的,就是施家一案的具體情形,到底是不是跟傳說的那樣離奇呢?

所以,他通過關係,調取過來這份卷宗,要不是現在警/方人手嚴重不足,他還想將經手這個案子的人員叫過來,親自問一下案子的細節。

現在,只能看卷宗了。

他將這份卷宗打開,仔細地看了起來。

因為案情重大,卷宗的內容非常詳細,除了筆錄外,還有視頻和錄音。

視頻複製在一個U盤裡,他插/進電腦,戴上耳機,直接看起了視頻。

施文德是自首的,從視頻來看,他的精神狀態挺好的,顯得異常平靜和自然,看起來神智清醒,說的話也極有條理。

但是結合他將自己家族的所有罪行披露出來的言辭,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此時說出的話,能夠讓整個家族萬劫不復。任何神智正常的人,會將這些事情交待給警/方嗎?

宋正武看完審訊的內容後,陷入了沉思中。從視頻來看,施文德應該不是吃了某種藥物,也不像被催眠了,更加不像受到了協迫。

那麼,他為什麼要致自己的家族於死地呢?

從資料上來看,施文德跟家裡人,也沒有太大的矛盾。

接著,他打開了另一個視頻,由於案情重大,施文德是單獨關押的,只見視頻中,他從睡夢中翻身坐起,對著鏡頭,露出一個解脫般的笑容。接著,用一個有些彆扭的姿勢,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視頻中的施文德眼睛漸漸凸起,雙腳在地上亂蹬,像是在掙扎,偏偏一雙手卻掐越緊,仿佛有一個無形的力量,正在控制著他的雙手,直至身體繃直,整個人不動了。

隔著螢幕,宋正武感到一股寒意從背後升起。

這一幕,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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