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白麓玉壁(求訂閱、月票)

「那當然不至於,雖然不想承認,但白麓書院號稱眾賢雲集,等閒妖魔甚至不敢靠近,還不至於這麼無能。」

燕小五道:「其實誰也不知道徐文卿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小子死活不肯招。」

「不過這小子道貌岸然,其實好色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沒見過女人,自己命都快沒了,居然趁人不備,偷偷溜出去,私會女妖。」

他鄙視道:「被白麓書院的人發現,尾隨而至,聽說好像大鬧了一場,那女妖也是了得,書院的人也投鼠忌器,竟讓她帶著徐文卿闖出了圍堵,逃進了白麓玉壁,這下就算是大儒來了也沒用了。」

「白麓玉壁?」

江舟好奇道:「那是什麼?」

燕小五撓撓頭道:「這個嘛,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那地方雖然算不上白麓書院的禁地,不過也不讓外人進入,也很少在外流傳。」

「但還是有些傳說流出,我聽說,是在書院後山白麓岩上,有一面崖壁,光滑如境,溫潤如玉,能鑒人、物。」

「更神奇的是,每當月圓之時,明月映照其中,玉壁之中會出現瓊樓玉闕,仙宮勝境。」

「據說,這玉壁仙宮並非幻境,而是真實存在,其中還有仙人居住,仙寶蘊藏,若是有人能進入其中,便能得到其中仙寶,還可得到仙人指點,長生久視,不在話下。」

「反正傳得挺玄乎,是真是假,誰都不知道。」

燕小五說著撇嘴道:「我是不信的,這些酸儒慣會吹牛,玩弄人心,牛皮吹得震天響,虛虛實實,也不知道有什麼居心。」

「明明口口聲聲說什麼聖賢之道,遠怪力亂神,看不起佛道之流,卻又宣揚什麼仙人,什麼長生,你說可笑不可笑?」

這白麓書院中,居然還有這等所在?

江舟聽完,沒有管他對儒門的慣例口嗨,微露異色,問道:

「你剛才說那女妖帶著徐文卿逃進了玉壁中,他們是進了玉壁中的仙宮?」

燕小五撓頭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我能打聽到這些消息,已經很不容易了,別人可沒這本事。」

江舟沉吟道:「這麼說來,徐文卿的處境,確實不妙啊。」

想想不久前,他還用幻夢身與其相談甚歡,沒想到短短几天,竟然就發生了這種事。

他現在對徐文卿還算有些好感,覺得若是他就這樣丟了性命,還是挺可惜的。

不過白麓書院眾賢雲集,很可能還有大儒存在,如果連白麓書院都無能為力,他又能如何?

「估計死是死不了的。」

燕小五這時又撇嘴道:「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說,儒門這些酸腐之輩確實不可小覷。」

「儒門也講究修身養氣,只是與武道仙道大相逕庭,論修身,不及仙道,論斗戰,不及武道,」

「但若能一朝悟道,那便是扶搖直上,甚至即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軀,直入上三品也不是虛幻,聽說當年的儒門七十二聖賢,便有不少是這等人物。」

「數十年苦讀,默默無聞,百無一用,也許就在一夜靜讀之時,突然悟通了道理,胸口浩然氣便透頂而出,上沖雲霄,浩浩如長河,一步入聖,輝映千古。」

燕小五嘆道:「不像武道仙道,每踏出一步,都需要長年累月的苦修,窮盡一生,能入中三品,便已經足可稱雄,甚至有許多人費盡一生,苦苦追求,也不過是個入品罷了。」

江舟搖頭道:「你酸什麼?你自己也說了,人家也是經過了數十年寒窗苦讀,數十年間都默默無聞,百無一用,別的先不說,只說要耐得住這寂寞,那要多大的毅力?」

略帶鄙視道:「換了你,別說數十年,讓你兩天不蹦躂,安分守己,你做得到嗎?」

儒門確實有可取之處,文道輝煌,浩然千古。

否則,此間道法顯聖,武道通天,其餘釋道兵諸家都強大無比,又怎麼可能還讓儒門隱隱壓上一頭?

尤其是在當年文道眾聖合力,以浩然之氣合人道大勢,撼動乾坤,令浩然長河顯世,鎮壓人道氣運,也同時鎮壓了儒道氣運之後,更是將天下百家千宗,都死死壓住。

只是儒道浩然,卻終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不得長生。

即便是文道至人聖賢,也不過短短百年,便身化黃土。

也正是因文道眾聖逐一逝去,儒門之勢,大不如前,才讓百家千宗緩過一口氣,漸漸抬起頭來。

不過眾聖雖去,其精神、文章,卻依然流芳百世,輝耀千古,是文道不可磨滅的光輝底蘊。

「我……」

燕小五下意識不服,張嘴就想懟。

不過嘴張了張,在江舟鄙視的目光下,終究還是沒臉說出那種話來。

不由惱羞成怒道:「我不跟你扯這些!我、我……我剛才是想說什麼來著?都怪你,打什麼岔?」

「……」江舟都不稀得理他。

燕小五拍頭道:「哦,對了,我想說的是那徐文卿是白麓書院這一代的驕子,白麓眾賢對其寄予厚望。」

「曾有大儒來訪白麓,都說過這徐文卿乃是儒門自殷羅之後,能將儒門精義發揚光大的人之一。」

「這樣的人,白麓書院是斷然不會輕易放棄的。」

燕小五斜了江舟一眼,略帶酸意道:「我看你好像挺關心這小子,我勸你省省吧,人家後台大,輪不著你關心。」

江舟被他這點酸意噁心得不輕,忍了忍,還是沒把手裡的杯子砸過去。

隨口好奇地問了一句:「這殷羅又是什麼人?」

燕小五聞言嘴裡發出嘖嘖之聲:「嘖嘖,這人就厲害了,才華先不論,他有一個名頭,人稱天下第一美男子!」

說著上下打量了下江舟,連連搖頭:「你小子雖然小模樣長得也過得去,可要是跟人家比起來……嘖!」

他似乎不想再多說,喝光杯里酒,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扶著腰刀道:「行了,五哥還有差事,不跟你扯了,改天再來找你,有好玩的事兒。」

江舟根本懶得問他,左右也就是些吃喝玩樂的事,嫌棄地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燕小五走後,江舟獨自坐了一會兒,就著小酒小菜,聽著小曲兒,倒是自在得很。

酒意上頭,迷迷濛蒙間,眼中隱隱似有紫氣流動。

離開煙波樓時,只覺身子有些輕飄飄的。

江舟只以為是酒喝多了,腳步發虛所致,也不以為意。

等回到肅靖司,鑽進房中,便運轉體內血氣,奔涌如潮,熾熱如火。

本就不多的酒氣頓時被蒸出體外。

那種輕飄飄的感覺卻始終還在。

江舟心中疑惑未消,又突感身子猛地一沉。

本來輕飄飄的身子,變得沉甸甸的。

頭腦一陣陣的脹暈。

我這是……發燒了?

暈暈沉沉間,江舟冒出一個念頭。

很顯然這並不可能。

以他現在的功力,血氣全力運轉間透出的熾熱,幾乎都能把水燒沸,還會有發燒這種事?

不過他的身體定然是出問題了。

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經歷過,江舟頓時有點擔憂。

想了想,便出門逕往錄事房去。

本想來找老錢看看,錢泰韶見了他,一點也不意外,不等他開口便揮手打發他道:「回去吧,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收心靜坐,調身安體,待你能無視無聽之時,自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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