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稟公處理(求訂閱、月票)(5/13)

「大人,您今日和以往有些不一樣啊?」

虞拱興奮地道:「不過不重要,咱肅靖司就應該是這麼威風煞氣!」

「想當年,聖祖在世,咱肅靖司玄衣到處,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市井凡夫,縱然是仙門真修,那也是戰戰兢兢,伏首貼耳,咱想抓就抓!」

「大人您今天真是頗有此風了!」

他興奮地搓著手。

今天可著實是讓他大漲了心氣。

聖祖人皇金敕在手,連朱一顥那等人物也得拜他。

怎一個爽字了得?

「閉嘴!」

梅清臣在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回到肅靖司,將朱雙明押入大獄後,眾人聚集一堂。

朱雙明雖然抓了回來,但懷右朱家的人,不是那麼容易動的。

現在抓了,若是處理不好,很快就要乖乖送出去不說,還得給人賠禮,說不得,還要背罪責。

就算江舟想要走,梅清臣也是不讓的,死死拉著他留下,就是要商議一個萬全之策。

梅清臣算是看清楚了。

恐怕當時在場之人,也只有朱一顥和他看出了江舟直闖朱府,是另有目的。

什麼妖邪為禍不過是一個發飆的藉口罷了。

勸是不可能勸得了的了,他現在只想弄清楚江舟到底想幹什麼,也好有個準備。

以免朱家反撲之時,有所應對,不至於手忙腳亂,吃了大虧。

想著,便苦著臉嘆了一口氣:「江大人,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江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了嗎?」

「這姓朱的勾結妖邪,禍亂朱家,謀害科舉學子,罪大惡極,我身為肅靖司人,豈能不查個一清二楚,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再說了,梅大人你不是很在意朱家麼?江某也一樣啊。」

「朱家是什麼所在?世代文宗,禮義傳家,乃文道之表,功在千秋,當年聖皇雝御賜『懷右朱』三字,可不能讓妖邪禍害了。」

信了你的邪!

梅清臣老眼一翻:「事到如今,我也攔不住你,也不想再勸,不過你要做什麼,總得告訴本官,也好準備準備,」

「咱們都是一家人,難道本官還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是?」

「朱家此次雖未攔你抓人,可你要是沒個交代,要不了多久,最遲明天,整個陽州的文人名士、朝廷命官,都會齊聚肅靖司問罪逼迫,你信不信?」

江舟搖搖頭,坐了下來,無奈道:「梅大人,江某所言,句句屬實,你若不信,那也沒辦法。」

梅清臣有些惱了。

話都說得這麼清楚,還不肯坦誠,這是不信我老梅?

虞拱在一旁開口道:「梅大人,江大人說的確實是實話。」

「這些日子,就是我老虞親自著手調查此案的。」

「哦?」

梅清臣詫異看來。

虞拱看了眼江舟,江舟點點頭,他便將近日來所查的關於郭家兄妹一案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梅清臣聽完,不由皺起眉。

竟也沒有再叫苦埋怨,只是在堂上來回踱了幾圈,才坐到江舟邊上,也陷入了深思。

半晌,才肅容道:「若真是如此,那就更糟糕了。」

「哦?」

江舟道:「梅大人此言何解?」

梅清臣面現憂色:「懷右朱家雖勢大,但想要操弄大比,怕是還力有未逮,畢竟是國家掄才大典,豈是一家一姓能操弄得了的?」

「若江大人你所言是真,這江都秋闈之弊,恐不是偶然為之,江都高門,怕是都有牽涉其中……」

「江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你要三思啊,要不還是把那朱二爺放了吧,這事就算要管,那也是禮、教二台該管的事,咱們肅靖司招惹不起啊。」

「好,既然梅大人您開口了,那江某也不能撫了梅大人您的面子。」

出乎梅清臣和虞拱意料,江舟竟一口答應道:「虞都尉,聽到梅大人的話沒有?勞您一趟,把朱二爺送出肅靖司吧。」

「啊?」

虞拱怔住了:「真、真放啊?」

別啊!咱老虞好不容易威風這麼一回~!

江舟朝梅清臣看去,他正發著愣,便道:「梅大人,怎麼?我沒給咱肅靖司惹禍,你怎麼看起來不大高興啊?」

梅清臣乾笑了幾聲:「這、這個……江大人,也不必這麼急,你這剛把人抓回來,就又放了,豈不是讓人看輕了?咱肅靖司雖然不惹事,卻也不怕事,可不能讓江大人委屈了,要不……緩兩天再放?」

江舟擺手道:「為了肅靖司,受些委屈算什麼?不緩了!現在就放!虞都尉……不,江某親自去放,親自禮送朱二爺回府!」

說著就站了起來。

「別別別!」

梅清臣連忙拖著他:「江大人,真的不急,不急!」

江舟順勢坐了回來,翻了個白眼:「梅大人,有事就別藏著掖著了,不瞞你說,你是江某見過最狡猾之人,主掌肅靖司,坐鎮江都這許多年,這麼大的事,會一點都不知道?」

「再說了,外邊的事梅大人不知也就算了,可這幾天虞都尉乾了什麼你會不知道?」

「啪!」

梅清臣一拍桌子,正氣凜然地道:「汙衊!這是汙衊!」

「江大人,咱熟歸熟,你要這麼汙衊梅某,那也是不行滴!」

「江都誰人不知,我梅某人為人敦厚至誠,何能與狡猾二字沾邊?」

「……」

這下別說是江舟,連虞拱都面露鄙視,懶得戳穿他。

「咳……」

梅清臣見沒有接茬,有些尷尬地乾咳一聲,見是躲不過去了,索性一改顏色,嘆道:

「江大人果真是目光如炬,瞞不過你啊。」

江舟撇嘴道:「有什麼話就直說,我若不將梅大人你當自家人,也不會坐在這裡,你若是想一聲不吭地就把江某當槍使,那咱們的交情可就到這裡了。」

別看梅清臣在朱家時急得跳腳的模樣,可真若是懼朱家之勢,鐵了心不想趟這渾水,江舟縱然威望極高,也絕然使不動這麼多校尉、巡妖衛。

而且都不用明著來,隨便使些手段便能讓他無人可用。

甚至連金敕都請不下來。

要不然,他這麼多年來,憑什麼主掌肅靖司?

真當肅靖司是個善地?

他當初初至此間,所遇的第一個人,便是吳郡肅靖司校尉石鋒,區區一個校尉,便能視數千流民如草芥,說屠就屠。

這一幕他可是刻骨銘心,從未忘卻。

吳郡一校尉便如此,何況更為複雜的江都?

梅清臣若無手段,不用外人,早被底下的人吞得骨頭都不剩。

梅清臣苦笑一聲:「其實也無甚可說。」

「江大人既已將人拿回,想必也能想通其中曲折,梅某也無其他目的,只是眼見有人操弄大比,將國家掄才大典變得如此齷齪污濁,實在如鯁在喉……」

「梅某也是文人,身受皇恩,只恨無力懲奸,怎會阻攔江大人?」

「稍後梅某自會與江大人陳說其中利害,不過此時還是如何應付朱家為要,不知江大人有何計較?接下來想要如何行事?」

梅清臣的話,或許有所保留,不過江舟倒覺得還是有幾分可信。

這人長袖善舞是事實,但人以往相處來看,確實是還有幾分風骨的文人。

「還能如何?」

江舟也不追問,只是笑了笑:「搜羅證據、證人,稟公處理,擇日提審朱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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