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魚將宮若梅給的武道記憶看完,臉色不由得抽了兩下,這位姐姐打敗的門派顯然比她自己說出來的要多得多。

光是人家太極拳,好傢夥楊氏太極、陳氏太極、吳氏太極幾乎打了個遍,還有其他的不出名的拳種她也是沒有一個落下的。

拳法之多,相互參照融會貫通,將這一份武道的知識提升了一個層次。

張子魚忽然發現,好像自己給的丹藥還是給少了。

二十多顆小陰血培元丹,一個練氣九重的修士未必培養的出來,但是宮若梅這份武道知識,若是成了抱丹未必不能對付一個練氣修士。

二者手段不同,不好相比,但很明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抱丹之法就是漁獵之法。

宮若梅性子傲,這是投桃報李來了,或許就算不給丹藥,這法門她也會照給不誤。

張子魚心思一轉,暗嘆一聲當真是奇女子也。

然後又仔細研究宮若梅的抱丹之法,這最重要的就是氣血運行,凝練成丹的方法。

成丹應該說是虛丹,因為氣血的力量存在於人體當中,卻也不是完全實在的東西,凝聚成丹自然也不可能是在身體的某一個地方形成一個疙瘩。

丹是氣血運行的核心,氣血凝聚,如同旋渦流轉,收斂一身氣血的力量,保守元氣。

動時則能夠爆發力量,迅速出擊。

其抱守丹田,凝聚如同金丹,這才有了抱丹之稱。

宮若梅的悟出的那一步就是將氣血凝練,然後定下這一個運轉的核心,靜時抱守氣血,動時爆發而出。

張子魚體悟抱丹之法,嘗試著將氣血調動,向著體內凝練而去。

氣血緩緩行動,小半天功夫,這才成功了一點點,但距離抱丹,卻還有不短的距離要走。

「路子是對的,氣力都大了一些,看來又可以繼續磨練氣血了。」

張子魚實力提升是看得見的,不僅僅是他能夠感知自己實力的變化,同時隨著他實力的變強,不論是練氣也好,還是內家武功又或是這古武方面,只要是有進步,自身在變強,怪物牧場的面積也會隨之變大。

前不久他突破到了練氣六重,瞬間這怪物牧場當中,就立即擴大了兩公頃的土地,並且還出現了一個嶄新的擬態柵欄。

今天又有突破,雖然沒有出現擬態柵欄,但是自由地那邊卻也是增加了大概0.5公頃這樣的土地。

一公頃15畝,相當於張老闆這段時間憑空多了問將近三十七畝的土地。

其中一公頃面積的土地經過改造加入了自由地湖中,而剩下的1.5公頃土地,張子魚還沒有去動它。

畢竟現在農田和藥田長勢實在是太好了,一個多月過去,已經是長出了不少的青苗。

自由地環境比外邊好,沒有蟲害,還有不少靈氣,植物成長也比外邊更快。

再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再有一個月左右,小麥、稻子什麼的就成熟了,那時候收割就成了大問題。

張子魚懶,黃蓉不會收割,兩個都是憨憨,還得另想辦法。

所以現在,自然不會隨再增加耕地面積,除非是找到解決辦法,或者能夠被讓喪屍、行屍以及任老太爺加個班,學習一下怎麼老實種田,並且出來還不越獄。

回到回春堂,張子魚看了眼堂內,也沒有什麼客人。

於是對老遠的黃蓉道:「蓉兒給我熬個小吊梨湯唄。」

練完功的下午,摸魚在合適不過了。

「不要,只有涼茶,愛喝不喝。」

黃蓉直接拒絕,並且向張子魚做了一個鬼臉。

想喝又不早說,小吊梨湯也得熬煮一兩個小時,現在哪裡有時間去做?

「涼茶就涼茶吧,要大杯。」

張子魚往前店躺椅上一躺,讓黃蓉縫製的眼罩一帶,然後開始光明正大的摸魚。

與此同時,街道邊一個身穿黃袍,戴著眼鏡的中年道士看到這幕那可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小子,這才剛過中午就準備睡覺了,比我都舒服。」

四目道長捲起衣袖,小心翼翼向著店門口走來,走到了街道中央,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一張黃紙刷刷往上寫了幾個字。

寫完了字,四目道長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繼續向著回春堂走來。

黃蓉看見一個道人進入回春堂,正覺得奇怪,想要上前詢問這道人是不是要買什麼藥。

「噓」

剛準備問,四目道長就已經是將手放到了嘴邊示意黃蓉別說話。

黃蓉動作一滯,然後就看到四目道長取出了一張黃紙。

黃紙上面,歪歪扭扭寫著:我是這小子師父。

黃蓉看到這幕,愣了一下,想到了自己從秋生口中套出的關於張子魚師父的信息。

戴著眼鏡,身材瘦小,特別不著調的道人。

這麼一想,眼前這道人可不就是所有特點都應對上了麼。

於是她水靈的眼睛一動,連忙點頭答應,她心道:「叫你大白天偷懶,這下子完蛋了吧。」

四目道長滿意的點點頭,果然師兄說的這小姑娘就是機靈。

他悄悄走到了張子魚身邊,俯下身去,在他旁邊輕聲問道:「怎麼樣,躺椅舒不舒服啊?」

「還行吧,就是沒有一個好的墊」

張子魚話到一半,猛地意識到不對,連忙將眼罩拉下。

「師師父,你來了怎麼不說一聲。」

張子魚慌了,完球,師父怎麼突然來了

四目道長一把捏住張子魚的臉,用上了十二分力氣,捏的通紅,張子魚是被整的又狼狽又悽慘。

「好徒弟,為師疼死你了。我要是告訴你,怎麼能看到你這麼會偷懶!」

「師似乎,有話昊好好說。」

張子魚被捏得嘴巴漏風,吐字都不清楚了,一旁黃蓉噗嗤笑了出聲,開心壞了。

下次也要捏臭魚的臉試試,怪好看的。

「咳咳」

四目道長這才想起黃蓉也在一邊,嗯為了徒弟未來著想,好歹留點面子,於是鬆開了手。

張子魚起身,然後連忙讓座給了四目道長。

的四目道長也不客氣,往躺椅一趟,人都陷了進去。

心道:「好小子,會享受,蠻舒服的。」

「師父,喝茶。」

說話的人是黃蓉,她端著涼茶過來,眉眼帶笑,也不到怎麼的喊的是師父,而不是道長。

四目聽得高興,接過茶,喝了一口。

然後瞪了張子魚一眼:「臭小子你看看人家姑娘,這麼勤快,再看看你!」

「師父,這可不怪我。」

「那你是想怪我咯?」」沒有沒有,我就是學了師父你的一點洒脫,自在。」

洒脫約等於不著調,自在約等於摸魚,沒毛病。

反正當初在大茅峰上,自己師父估計也是差不多這個樣子,天天挨九叔和師父教訓。

四目道長臉色一黑,想到了自己的黑歷史,心道:「好小子,有長進啊。」

師徒懟了兩句,黃蓉抽空道:「師父,我到後面給你們準備點吃的,你們先聊。」

她既是準備吃的,也是給兩人留出說話的空間。

四目道長看著黃蓉離去,讚不絕口,說道:「臭小子,你找到這姑娘還真不是一般靈氣,透著機靈勁,比你聰明。」

張子魚翻了個白眼,你誇她我沒意見,但是不要拉踩啊。

「師父,你怎麼突然就來了?」

按理說一個多月前剛剛送完一批客人,現在應該還不到時間才對。

四目道長道:「南邊軍閥打仗,亂了一陣子,死了不少人,我過去走走,攬些客人。」

他是喝了口茶,然後隨意的說道。

當然,四目還有一話未提,那就是順道來看看這個臭小子餓死沒有,過得好不好。

說到底,他這個當師父的人對於弟子還是很關心。

本以為自己徒弟就憑那三個大洋,在這邊過了一個月,現在該是天天窩在師兄義莊裡面受訓了。

結果路過義莊之後,卻是看不到半點弟子身影。

還是九叔告訴之下,他才知道自己這個徒弟搞出來了多少事情。

煉丹天才是吧,

煉器方面的天才是吧,

一個多月從練氣四重突破到練氣五重是吧?

合著剛來一個月,就展露這麼多東西,那麼這些年在山中茅草屋那邊,天天釣魚,然後就是摸魚,合著都是在演我?

這麼一想,四目氣不打一處來。

「臭小子,你這煉丹煉器的本事哪裡來的?」

「學的呀,這東西不是有手就行麼,最多也就是練一練。」

練練你個鬼。

「師師父。」

張子魚小心翼翼的喊著四目道長,四目道長眼睛一瞥,問道:「怎麼了?」

張子魚道:「那個想要刀我的眼神能不能收一收,我們兩個的關係,還不至於。」

「哼,臭小子。」

四目道長說道:「本來就是想看看你過得怎麼樣,不過現在看起來不錯,那我就不用擔心了。」

「師父,這次要不多在我這裡休息幾天?」

「多留一天,再留的話客人就等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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