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哥,你叫我張子魚就行。」

雖然眼前的人沒有自己師父那麼跳脫,但是頂著一張同樣的臉,還有莫名的熟悉感,張子魚倒是沒有太多顧忌。

不得不說,陳友這炒糯米飯的手藝是真不錯,味道蠻好吃的。

自己師父以後要是不趕屍了,要不給他盤個店面炒糯米?

「友哥,我想在這裡租個房子,你看需要找誰?」

陳友抽煙的動作一停,眉頭就皺了起來,問道:「年紀輕輕來這裡租什麼房子,這公屋不太好。」

他是在提醒張子魚,這公屋大廈有問題。

陳友祖上幾代都是道士,斬妖除魔,消滅殭屍,哪怕是因為年幼的時候父親外出除邪,再也沒有回來,傳承斷了大半。

但是他的身上還是有些許本事的,自然也是知道整個公屋大廈死氣沉沉,好些個房間和地方都有鬼祟躲藏其中。

直言不諱的講,這個公屋大廈就是個人鬼混居的地方。

若不是真的沒了辦法,或者了無牽掛,是不會有人在這裡住的。

至少,他不覺得張子魚這樣精神的小伙會是來住這個地方的人。

「友哥,你是道士吧?」

陳友眼睛一眯,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張子魚沒有賣關子的打算,畢竟自己只有三天的時間,而據他所知,在這個大廈裡面,值得他出手的鬼怪就有三種。

一個是那一對雙胞胎怨靈,雙生子,並且同時去死,怨氣極大,絕對是厲鬼層次的鬼物。

一個是邪道阿九煉製出來的那個殭屍——東叔,東叔是人為煉製的殭屍,道行可能不夠,未必比得上任老太爺,不算珍貴,收容之後能不能產出東西都是個問題。

畢竟就像是行屍一樣,只要是屬於行屍的,再被張子魚收容之後,就算是放入更多行屍,也只有那一頭可以產出東西。

殭屍的優先級放在後邊,而且張子魚也不確定現在的時間節點殭屍出現沒有。

萬一東叔還沒有摔死,自己總不能弄死人家,然後讓邪道阿九煉製成殭屍吧?

最後一個,也是張出自於最為好奇的一個,那就是陰差。

這棟樓是有陰差的,而且一直在樓道當中徘回,十分的詭異。

它們的目標是這大廈裡面另一個懂術法,整天搗鼓歪門邪道的人阿九。

阿九和陳友一般年紀,約莫四五十歲,從小就對歪門邪道感興趣,也是肯下苦工修煉,養了不少小鬼之類的邪物。

興許是歪門邪道搞多了,運道走了背字,因此他被查出肺癌晚期。

且不說他不是煉神那樣的大修士,就算是煉神,肉身沒有修煉好,得了肺癌也是尋常方式難醫治。

因此他強行養鬼續命,將養小鬼的骨灰當做煙來吸,借陰續陽,這才多活了一段時間。

這也是為什麼鬼差徘回的原因,它們在等阿九死去。

不過,這也是張子魚最為好奇和疑惑地方,這裡的陰差,渾渾噩噩,好像是完全沒有自己的主觀意識,僅僅是為了某個目的,或者規則行事。

它們到底是鬼,還是某種規則怪物?

三種怪物,還不算整個大廈當中可能出現的其他鬼物,張子魚想要完成狩獵,不至於空手而回,有必要加快一下自己的動作了。

「友哥,我也是個道士,見到這個大廈不對勁,想要處理一下,至少超度了裡面的東西。」

陳友哼了聲,抽了口悶煙,說道:「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懂這些東西,趕緊吃吧,別管閒事,年紀輕輕的沒必要。」

他想起了自己父親,年幼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是說要出門幫人驅邪,只是這一走,就只留下了他一個人,再也沒有回來過,家裡的那個陣盤也再沒有人動過了。

在他看來,張子魚這麼年輕,沒抽要為了驅邪奔波,甚至是丟了性命。

張子魚知道的陳友好意,不過他卻是搖搖頭,說道:「師門傳承就是要降妖除魔,而且有凶鬼留在這裡,時間長了,會出事情的。」

聽到師門傳承,陳友愣住了,他想起了自己一家好幾代都是道士,這師門傳承又是多像的一件事。

「學什麼降妖除魔,這年頭殭屍都沒有了,當道士又能怎麼樣,除了炒糯米飯,就是廢人一個。」

陳友語氣沉沉,眉眼都不抬一下,吸了口煙,好像三分之一的煙都要沒了一樣,濃重的煙霧吐出,看起來人也是很低沉。

「友哥,來碗糯米飯。」

這時候,來了一個客人,中年模樣,穿著一件髒襯衫,笑呵呵的,也是街坊鄰居。

「來了來了,催什麼催。」

陳友將煙叼在嘴上,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起身到了灶台後面,起火開鍋,熟練的炒起了糯米飯。

三五分鐘,不到糯米飯就炒好了,放到那人面前。

「謝謝友哥。」

「不謝嗯,什麼味道?」

陳友剛剛靠近這個鄰居,忽然聞到了一股不對勁的味道,像是藥味,但是卻很噁心。

「沒有吧。」

那人有些遲疑,畢竟被陳友說身上有味道,多少有些尷尬。

「藥油的味道怪了,這幾天都是個味道。」

陳友目光掃了一眼周圍的客人,說道:「喂,你們的衣服都是梅姨補的?」

「是啊,不給梅姨補,給誰補?」

陳友心裡的疑惑更甚了,煙屁股一丟,走回到了張子魚這邊,他還想要再勸勸張子魚。

「是煉屍的藥油還有屍氣的味道。」

張子魚剛剛吃完糯米飯,抬頭看向陳友。

「煉屍!」

陳友整個臉色一沉,滿是震驚,目光直直盯著張子魚。

他雖然學了一點道法,但是除了鬼物和一般的邪物,殭屍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因此第一時間沒有聯想到這方面。

張子魚這麼一說,心裡頓時往這個方向一合計,竟然對上了。

張子魚認真說道:「我和師父曾經處理過很多殭屍、行屍,這味道錯不了。」

他心裡也是嘆了口氣,沒想到都開始有屍油的味道了,那麼冬叔應該已經是死了。

冬叔多日未見,現在梅姨補過的衣服上又出現這樣的味道,陳友知道這是要出大事了。

他深吸口氣,對著張子魚道:「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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