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魚直接暴君化,身形頓時暴漲到了三米,幾乎是頂到了這個房間的天花板。

怨靈剛想要回身去幫助自己的妹妹,但是下一刻就被張子魚一把抓住。

「呼!」

她身上的血絲如同觸手一樣打擊在張子魚暴君化的巨手之上,但是張子魚絲毫沒有反應。

神打之術加上暴君化的防禦,此時他硬開殭屍都能力占上風,更不要說怨靈攻擊了。

《基因大時代》

只見張子魚狠狠一拳,將這個怨靈打飛出去。

手一招,五把小旗子出現在他的收心。

「五鬼搬運,攝魂束縛,起!」

五把法旗飛了出去,直接將被摔在地上的怨靈團團圍住,隨著張子魚口訣一念,法訣一掐,瞬間五道由馭鬼組成的澹金色鎖鏈飛了出來,將這個雙子怨靈中的姐姐束縛住。

五鬼搬運大法的法旗本就是法器的一種,符文脫胎於馭鬼咒,可不僅僅是單純容器而已。

「吼」

怨靈的悽厲叫聲勐然發出,黑色煙霧如同一層層的氣浪,不斷的掙扎,企圖掙脫束縛。

2442房間的玻璃,砰的一聲全都破碎了。

「鎮!」

然而張子魚法訣一出,馭鬼咒組成的鎖鏈勐地拉了過去,瞬間壓制住了怨靈的掙扎。

隨著張子魚驅動法訣,怨靈逐漸被拉入了一面法旗當中,鎖鏈布滿法旗,瞬間將其封印其中,一個女鬼臉清晰的印在旗面之上。

「吼」

看到姐姐被封印,陳友拖住的那個怨靈直接爆發了。

恐怖的殺煞氣瞬間席捲而出,陳友本來還想用墨斗線和骨劍拖一下,但是下一刻直接被無盡的血絲掀飛。

「砰!」

他被重重的摔倒牆面上,若不是有暴君鎧甲護著,只怕現在已經是開始吐血了。

怨靈帶著幾乎充斥著整個房間的血絲向著張子魚撲來。

「來得正好。」

張子魚十分平靜,劍指一揮,五把法旗頃刻起飛,然後立即橫欄在衝來的怨靈身前。

「砰」

無數血絲好像是成束舞動頭髮一般,狠狠撞在這五面法旗之上,但是下一刻法旗的馭鬼咒光芒浮現然後瞬間凝結成一個金光屏障。

煞氣沖天的攻擊直接被屏障攔了下來,怨靈猙獰的表情顯露在屏障之後。

「臣服吧,至少我不殺你們。」

張子魚手中法訣變化,然後五道鎖鏈再度出現,馭鬼咒勐地向著怨靈身體纏繞而去。

血絲雖然想要阻擋,但是這些馭鬼咒組成的鎖鏈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一樣,勢如破竹,所有阻擋的血絲都好像是汽油遇上了火焰一樣,頃刻間灰飛煙滅。

很快雙子怨靈最後的妹妹身體完全被束縛住了,掙扎也無濟於事,張子魚加強法力之後,怨靈逐漸被鎮壓,然後連同她姐姐一起,被封印在另一個旗子當中。

雙生怨靈被封印,整個房間壓抑感瞬間消失了大半,電燈的閃爍也是停止,恢復了正常。

錢小豪還處于震驚的狀態之中,陳友雖然好上一些,但是也震驚於張子魚的手段。

「你封印了她們兩個?」

張子魚解除了暴君鎧甲和神打之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他點點頭:「封印,以後我會讓她們作為幫手。」

面對陳友,他倒也是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倒是陳友似乎也知道道家有驅御鬼物的正統術法。

他道:「這個我不管,只要不做壞事,那都由你不過,想來茅山大派,還不至於。」

「友哥,那現在這個房間」

「搞定了,以後多開窗曬曬太陽,弄些柚子葉水、符紙水打掃一下衛生,過段時間就好。」

陳友擺了擺手,說著想從衣襟裡面拿出乾癟的香煙盒,抽出的一根香煙,準備點火。

摸了摸身上,似乎發現火機沒帶,不由得動作一滯。

他看了眼錢小豪,稍有遲疑,又道:「你如果想要幫助阿鳳她們母子,也可以接過來住,那對姐妹不在了,這裡她們可以回來了有什麼事再找我。」

「多謝友哥,多謝這個」錢小豪並不知道張子魚的姓名,他遲疑了一下,用了好像當初拍戲常用的稱呼一樣,說道:「多謝小兄弟。」

張子魚和陳友兩人沒有繼續在錢小豪的房間裡停留,收服了雙生怨靈,他們在這件事情已經是占據了主動權。

接下只要將冬叔那邊解決,不管阿九有什麼打算,他們都能夠很好的應對。

然而,他們剛剛走出了房門,準備順著走廊回到陳友自己的房間。

但是走廊盡頭的陰影處忽然多了一個身影。

「咳咳,友哥你們是收服了那對姐妹麼,真厲害,不如我也來幫個忙,幫你們超度了她們怎麼樣?怎麼說,阿文,阿康姐妹我也是從小看到大的,作為長輩我也該」

「鍾九!」

陳友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身影是誰,目光盯著他,冷聲罵道:「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嗎?」

阿九走出了陰影,在昏暗的樓道燈光下,他臉色僵在了那裡,目中透著一抹哀求。

「友哥,我我真沒什麼壞心思,我你幫幫我。」

「你是不是想要借陰續命?!」

陳友直接揭破了阿九的偽裝,問出最核心的問題。

那就是阿九到底是想要搞什麼鬼,竟然敢在從小長大的大廈搞出這麼多事情。

阿九悽然一笑,笑聲中很是淒涼。

「咳咳咳咳」

笑聲牽動了肺部,劇烈的咳嗽好像是要將他的肺咳裂一般。

他忙不迭點燃一支古怪的煙,深吸一口,這才舒坦許多,只不過那一股淒涼的意味更加重了。

「友哥,我命不好,肺癌晚期,我沒有時間了,除了借陰續陽,我沒有辦法了。幫幫我,那對姐妹是雙生同脈,厲害得很,一定可以救我的。」

阿九不斷哀求著陳友,收服了雙子怨靈的陳友現在就等於拿捏住了他的命脈。

他想要活命,只有拿到雙子怨靈。

「冬叔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然而當陳友質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阿九哀求的動作瞬間僵住了,勉強抬頭看向陳友。

「友哥,我能把冬叔怎麼」

他是想要解釋的,但是看到陳友冰冷的目光,他的藉口完全說不出來。

「友哥,我也是沒辦法的,養的小鬼不聽話,不小心害冬叔摔下樓雙生怨靈又強,我需要一個人這麼大的容器,堅固的容器」

「所以你就把冬叔練成殭屍!」

陳友的憤怒已經是壓抑到了極點,他的目光冰冷,幾乎就像是一把刀子,想要生生將眼前阿九殺死。

「友哥,我也是沒辦法啊,我想活!」

他抬頭看向陳友,但是這一刻目光已經是沒有了卑微的哀求,而是冰冷和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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