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山瘋人院幾個字,張子魚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目中冷芒一閃而過。

『沒想到這麼早就出現了麼』

如果是靈魂擺渡世界的瘋人院,還和鬼物有關,張子魚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個反派,也算得上最終反派——豪姬。

豪姬,豐臣秀吉的養女,一個痴戀父親的變態,並且殘忍的女人。

因為死後的強大怨念以及某種邪術,將自己變成了一個靈魂不死的怪物,多年以來一直為了復活豐臣秀吉,並且為他打下華夏之地,而搞事情。

中國數十年前的浩劫,就有這個女人在背後搗鬼,而且手段慘不忍睹。

本來,她應該是在後期時候,才會出現。

但是現在,很明顯她提前出現了,甚至是做出了擄掠鬼物的事情,真就是擁有一顆不安分的心,不放過任何可以搗亂的機會。

「帶路,我們去會會他們。」

「得嘞,老闆門前請,我開車。」

——

青山瘋人院就在濱海市靠近郊區的地方,距離市中心不***時少有人經過,是一個有歷史的醫院。

張子魚和趙吏到的時候,正是晚上,寂寥的街道上只有他們一輛大吉普停在路邊。

黑夜無星,十分昏暗,孤零零的瘋人院就這麼坐落在破敗的街道當中。

「外邊看不到太多東西,這裡有個結界,阻隔了氣息。設置結界的應該是個厲害的傢伙,我怕讓她跑了,沒敢自己動手。」

趙吏向張子魚說著自己探查的情況,事實上在獲得張子魚這個大老闆的資助之後,趙吏實力恢復的很快。

一般而言,沒有什麼妖邪會是他的對手。

但是這個瘋人院的幕後黑手不太一樣,暗中交手過一次,他沒能很好的留下豪姬。

「如果是豪姬,那麼不怪你,畢竟是那個垃圾國家跑出來的老鼠。」

張子魚感受的比趙吏更多,身為執掌輪迴的神祇,他聽到了無數人痛苦的哭泣與哀怨,那是從遙遠的歷史遺留到現在的怨氣。

是當年戰爭中,被人體實驗,生化試驗所折磨的中國百姓的痛苦。

「東瀛?」

趙吏眉頭皺了起來,臉色沉了下去,他同樣經歷過那段時期,只不過靈魂擺渡人不能過於干涉人間事情。

「對,東瀛的老鼠,總是做些痴心妄想的夢,不過這次她玩完了。」

張子魚冷笑一聲,豪姬的最終目的可不就是從泰山府君那裡取回她父親豐臣秀吉的靈魂,讓他復生麼?

巧了,泰山府君已經是下線,現在執掌生死輪迴的人是他。

「老趙,我們進去。」

「得嘞」

趙吏手裡拿出了自己滅魂槍,砰砰,兩聲輕響,青山瘋人院的大鐵門門鎖被打開,大門霍然洞開。

兩人走了進去,跨過大門的一刻,忽然陰氣升騰,怨氣繚繞,原本祥和安靜的醫院,生生變成了一個恐怖的鬼蜮。

「該死,這是數十年的鬼蜮,是萬人坑。」

萬人坑是趙吏的形容,這地方或許沒有坑殺過上萬人,但是絕對有成千上萬的冤魂被折磨殘殺在這裡。

「八嘎,你們是誰?!」

兩個日本兵鬼物忽然出現,一如生前那麼囂張,手裡甚至還拿著槍,好像是這個地方,就是他們領地一樣。

只不過,他們迎上的是張子魚和趙吏冷漠的臉色。

「身如獄」

張子魚冷漠一句話,頓時兩個東瀛鬼兵直接被輪迴的能量籠罩起來,火焰不斷焚燒他們身軀,一點點焚燒,然後變成灰燼。

當整個腦袋變成灰燼的時候,不多時整個魂體又恢復了過來,然後繼續更加痛苦灼燒。

張子魚毫不掩飾自己的折磨手段,同時慘叫聲也是划過了整個天空,整個鬼蜮為之震動起來。

「他們來了。」

趙吏當然知道,這是鬼物感知到動靜的原因。

張子魚手指一點天空,登時整個鬼蜮被輪迴的力量籠罩,如同鐵幕一樣,與現實世界隔絕開來。

「放心一個吧跑不掉。」

陰氣不斷翻滾,鬼氣越發濃郁。

張子魚與趙吏繼續向著醫院深處走去,在這裡出現的鬼物也更多了。

「吱呀」

路過一間病房,忽然房門打開,一隻枯瘦的老手抓住張子魚的衣角,用力拉拽。

他力氣很大,但是張子魚紋絲不動。

「後生,不要站著,那些東瀛鬼來抓人了。」

張子魚尋聲看去,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伯,約莫七十來歲,是個爺爺輩的人了。

他面色虛浮蒼白,好像是長期飢餓導致的營養不良,房間當中還有其他瑟瑟發抖的人,一個個衣著破爛,面露菜色。

「不怕。」

張子魚將冷漠的神色隱去,輕輕搖頭,說道:「今日過後,你們就不再擔心那些東瀛鬼了。」

老伯一愣,裡面瑟瑟發抖的人也是一愣,呆呆看著張子魚。

「老伯被睏了多久?」

「七、七十多年,我記不清了。」

不知怎麼的,張子魚的問話,讓老伯不由自主的回答。

「踏踏踏」

走廊裡面,東瀛鬼兵的腳步聲正在急促傳來,盡頭處已經是看到了數十個鬼兵的蒼白恐怖面容。

「七十多年了,他們每夜都還在抓人麼?」

張子魚目中閃過冷芒,沉聲問道。

「抓,抓了我們人取了心肝,取了脾腎,生時也割,死後也割,從未停止。」

老伯抬起頭,雙目噙著淚水,臉色蒼白如紙,血淚緩緩流下。

「我那可憐孫女,本來是要來治病,哪想到生生被他們挖去心肝,吃了個乾淨。」

怨氣逐漸升騰,老伯是鬼,裡面躲藏的人都是鬼。

他們都是被那東瀛鬼子活活害死的夏國人,是當年生化實驗的受害者。

「八嘎,把他們兩個抓起來。」

鬼兵來到身前,露出青面獠牙,向著張子魚和趙吏撲了過來。

張子魚大手一揮,轟的一聲,整條走廊全都被火焰覆蓋,升騰的火焰灼燒著衝來的東瀛鬼兵,儼然成為了方才那般的抵禦。

「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張子魚無動於衷,趙吏也是冷漠著臉。

這些痛苦,不及當年被害夏國人萬分之一。

「噗通」

老闆忽然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頭:「救救大雪,那丫頭、那丫頭昨天被他們抓去了。」

大雪,一個不識字的舞女,當年在這醫院當中,被迫為那些東瀛人跳舞唱歌。

她不認識字兒,卻知道用簡筆畫記下了這裡日軍暴行。

她身在泥潭,自己本就處於危險當中,但卻一次次冒險幫助這裡的同胞。

生前是這樣,就算是死後,也是這樣。

如果沒有張子魚,她會遇上夏冬青,用命幫助夏冬青逃出這個地方。

而現在,就算夏冬青沒有出現,似乎她也在用自己的生命幫助自己同胞,幫助老伯他們。

她雖然是舞女,是歌姬,是最底層的人。

但是她比任何人,都要值得敬佩。

張子魚默然點頭,說道:「放心,我會救出她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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