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在老牛開來的那輛車上，找到了手機錢包。
由於不知道密碼，手機解不了鎖，暫時放到一旁，至於錢包里，有幾百塊現金、身份證以及兩張銀行卡。
「張豐瑞？」
林坤取出身份證，仔細查看起來。
上面的照片，明顯就是昨天那個老牛。
不過照片上的似乎比他昨天看到的真人要瘦上一大圈，給人的感覺也沒那麼兇悍，反而有幾分憨厚。
知道了名字和身份證號碼，要查這人就簡單的多，他打電話給萬瑤，叫對方幫忙查一下。
隨後，林坤繼續在車上尋找蛛絲馬跡，不過並沒有什麼有用的發現。
不多時，萬瑤已經查明身份，把林坤需要的資料發過來了。
張豐瑞，男，32歲，退伍軍人，華天集團保安隊隊長，家庭住址……
林坤把資料看了一遍，便準備先去對方家裡走一趟。
不過為了防止這輛車的來路不幹凈，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沒有開這輛車去。
就把車停在停車場，然後乘坐計程車前往。
……
一個小時後，林坤來到一個叫做「星雨」的小區里。
這是一個低檔小區，居民樓看上去相當老舊，地上到處都是垃圾，雜物隨處可見。
張豐瑞家住址在A棟207，林坤卻沒有直接進A棟，只是從A棟外經過。
在經過時，一道小小的黑影從他身上閃出。
小黑貓體型小，又靈活，自從昨晚吸收了那兩個傢伙的怨氣後，實力以及靈活度都上了一個檔次。
哪怕以林坤現在的實力，都不一定抓得到這小東西，用來探路正好。
倒不是他慫，那兩個傢伙的實力，他昨晚已經見識過了，萬一有更強的同伴，他莽莽撞撞衝上門去，不是送死嗎？
林坤剛走到C棟，小黑貓便跑回來了，示意沒有危險。
他這才折返回來，走進A棟，上了二樓，找到207號，輕輕推開有些生鏽的鐵門，走了進去。
小黑貓來探路時，就已經從窗口進去過了，門就是它打開的。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光線有些昏暗的客廳，客廳有點小，而家具、電器有點多，顯得有些擁擠。
一側的窗口有防盜網圍著，上面掛著許多衣褲、襪子，男人的女人的都有，擋住了大部分光線，這才使得整個客廳顯得有些陰暗。
這裡雖有些凌亂，但處處都充斥著生活氣息，不難看出，居住在這裡的是兩口子，成天為了工作賺錢而四處奔波，沒什麼異常之處。
只不過林坤實在無法想像以老牛的實力，會在這種環境下生存，過著苦兮兮的生活。
除了客廳之外，還有一間臥室，一個廚房，一個浴室。
林坤首先打開臥室的門，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他掃視了一圈，臥室空間不大，只有一張雙人床，地上四散著衣物，看上去非常凌亂。
抽了抽鼻子，他順著臭味，來到床邊的衣櫃前，緩緩拉開封閉的櫃門。
「咚！」
一個東西從中滑落出來，砸在地上。
這是一具屍體，應該在衣櫃里已經擺放了有些時日了，有些發臭了，不過由於最近氣溫下降，屍體還未腐爛。
屍體看上去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性，長相一般，皮膚略黑，脖子上有著幾道清晰且粗壯的手指抓痕。
據資料顯示，張豐瑞有個老婆，是個幼兒園老師，想必就是眼前這位了。
這個女人似乎不知為何惹惱了張豐瑞，被對方捏碎的脖子，當場死亡，然後隨手塞進了衣櫃里。
相濡以沫的夫妻，突然就痛下殺手？
擁有那種實力的傢伙，會跟這種普通女人過這樣的日子？
處處透著詭異？
林坤看了一眼牆壁上小兩口的結婚照，兩人站著靠在一起，新娘雖然不怎麼漂亮，但笑的很甜，新郎的正是張豐瑞，西裝挺拔，同樣看上去挺開心的。
不過他卻發現了一個問題，相片中的張豐瑞遠比他昨晚看到的那位瘦弱太多了，而且最少要矮十公分。
林坤腦海里閃過一個猜測，回到客廳當中，腦海里甚至隱隱浮現出那個女人死亡那天的場景。
女人在外工作了一天，打開房門回到家中，精疲力盡，正準備坐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
突然發現臥室里有個赤著身子的高大人影，她被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卻發現是自己老公。
不過她立刻感覺到了對方的不對勁，身為一個妻子，對丈夫的身體當然很了解。
她老公雖然挺壯的，但還沒有到全身上下堆滿肌肉的地步，看上去不僅沒有美感，反而有些嚇人。
此時臥室里的男人正在衣櫃里胡亂翻找著衣物，由於體型變大了許多，身上的衣物都被撐破了，他需要找一件合身的衣物。
誰知道女人突然跑進來質問他這是什麼情況。
他看了一眼對方，好像是這具身體的妻子，然後隨手捏死對方，塞進了衣櫃里。
這人是張豐瑞，卻又不是張豐瑞。
擁有張豐瑞的身體，但靈魂早已被一個叫做老牛的怨靈占據了。
這樣一來，事情就說得通了，但林坤真的很好奇，這種怨靈要怎樣占據普通人的身體。
從昨晚的情況來看，無論老牛還是老馬，都與身體完全融合了，他們會流血、會疼痛並且也會隨著身體一起死亡！
就好像那具身體已經徹底屬於了他們一般，可他們卻偏偏還擁有怨靈的能力，並且還能給新身體帶來加持。
他們擁有怨靈的能力，人類的身軀，基本上可以說是兩者的完美結合，他們是人，也是怨靈！
到底是什麼樣的秘法，才能做到這一點，條件又是什麼呢？
從昨晚的情況來看，他們可能在沒有占據到人類的身體前就互相認識了，並且還有可能遠不止兩個人。
林坤想的越深，就越發覺得這後面似乎藏著某個極為驚人的秘密。
隨後，他又查看了廚房，這裡同樣是一片凌亂。
看來那位老牛與人類一樣，也需要吃東西，那基本上與真正的人類沒什麼區別了。
最後，林坤來到廁所，終於有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