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小巴掌照著於敬亭的胸口拍下去,連環拍。

給於敬亭拍麻爪了。

這要不是當著這麼多人,他一定問一句——這是勾搭他?

穗子那花拳繡腿對他來說,不疼不癢,打在身上給撓痒痒差不多,除了把於敬亭逗得人如其名一直「挺」......咳咳,一點威懾作用都沒有。

「你閉嘴啊!沒看到人家是為我好嗎?」穗子連續打了幾下,神清氣爽。

總算把這些天他「欺負」她的那些「仇」都報復了。

廖勇眼睛都直了,陳涵穗還會打人?給那麼溫柔的陳涵穗都弄的打人了,這個小街溜子真不是一般人。

「各位同志,你們也看到了,我愛人他對我從來都是打不還口,他怎麼可能欺負我?」

穗子打的手疼了,索性用腳踩他,總算是看到大壞蛋皺眉了。

「我娘說了,打是親罵是愛,稀罕不夠用腳踹,你看,我多稀罕他!」穗子又踩他一下。

該,活該!

讓他不分場合的犯渾,跟著穿制服的拗勁兒,能有什麼好下場?

老警察吞吞口水。

北方女人家庭地位普遍偏高,要不怎麼有彪悍的東北娘們這一說?

越是有素質的東北爺們,在家就越「面」,對媳婦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可那不都是有素質的男人才做的麼,於敬亭這做派,橫看豎看都跟素質不沾邊啊?

於敬亭被她逗的心都刺撓,也不知道為啥,她今天看著比平時還順眼,跟個小貓似的張牙舞爪,十分的欠植物。

「既然你是自願的,那就沒事了,我們也要去下一個屯了。」老警察要走。

「等會。」穗子叫住他,用於敬亭從沒見過的嚴肅表情說道,「那個女人造謠我男人,是不是得讓她給我男人道個歉?」

她是喜歡哭,她是膽兒小,但是不該軟弱的時候,她從來都是有底線的人。

「柳臘梅跟李有財倆人,因為嫉妒我們日子過的好,屢次在村裡散播謠言,還把您二位請過來,這屬於浪費公共資源,我要她跟李有財一起,在喇叭里當著全村做檢討。」

於敬亭樂了。

他發現媳婦這個小黑兔關鍵時刻是真好用,這些文化人冒壞水來,還真是狠。

「這.......對方到底是個女同志,以後還要嫁人,要不,我讓她去你家道個歉?我們再給她做做思想工作?」

穗子給村長一個眼色,村長忙上前說道:

「兩位有所不知啊,這個柳臘梅不是我們村的,她是跟著她母親後嫁過來的,平日裡在村裡風評極差,我這村長也深感不齒,感覺留這樣的人愧對祖宗......」

村長早就想把柳臘梅弄走了。

他兒子跟柳臘梅有那麼點不太乾淨的關係,上次要不是有人擔保,他早就把臘梅弄走了。

現在能夠借著這個機會把柳臘梅清出這個村,村長自然是願意配合。

廖勇看向穗子,穗子點頭。

「她之前還陷害過我,想害我流產,這些你們在村裡打聽一下,都能知道,這樣的惡人,我男人都沒打過她一根手指頭,誰還敢說我男人欺男霸女?」

欺男是真的,霸女是真沒有。穗子對於敬亭這點特別滿意,他從不在男女問題上犯糊塗,雖然總嘴上占自己便宜,但是褲腰帶還是管的住的。

「那就按著你說的去做吧。」

老警察看看穗子,又看看於敬亭,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倆人站在一起怎麼那麼像他閨女故事書里的那個童話故事,叫啥來著?

想起來了,美女和野獸!

於敬亭就是兇殘的野獸,穗子就是溫柔的美女,野獸在美女面前,溫順的跟個大貓似的,穗子一開口,他就不說話了。

送走了警察,穗子把於敬亭拖到沒人的地方,長長的手指點著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

「你啊你!你犯渾的時候能不能看看場合?要不是我來了,你是不是得讓人請過去喝茶了?」

「切,多大點事。」於敬亭哼了聲,進去他也不怕,幾天後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你還敢說!你氣死我了!回去後,你要好好反省你的所作所為,保證以後再也不犯渾!」

穗子前世親眼看到他砸醫院讓人家帶走,那心理陰影揮之不去的。

她一口氣教訓完,感覺於敬亭沉默的時間有些太久了,不由得暗忖——難道她太嚴厲,傷到男人的自尊了?

穗子正琢磨如何補救一下,就聽他沙著嗓子說道:

「你勾引我。」

「???」

「從剛剛,你為我說話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

於敬亭粗魯的把人推到土牆上,兇殘的壓過來,穗子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覆過來。

這是要把她的魂都吸出來麼,穗子覺得他今天特別激動。

也不知道她這一身正氣的表現,到底哪兒戳到他了?

這傢伙的興奮點真是個迷......

於敬亭今兒顯然是格外的興奮,壓著穗子使勁兒犯渾,穗子就覺得自己好像到了另外一個空間,那裡漫天煙火,滿地繁花。

她身後背負的痛苦往過,被這個在她心裡只能算個大男孩的傢伙用匪夷所思的方式壓制住,填滿她懸在空中的心,壓垮她身後那些沉重負擔,垮......?!

穗子回過神時,就覺得身後的土牆鬆動嚴重,身體沒了支撐,向後倒去。

關鍵時刻,還是得看身手矯健的於敬亭,他一手撈起穗子,拽著她退後兩步。

穗子就聽身後悶響,回頭一看。

好傢夥,生產隊的土牆讓他給壓趴下了!!!!

本就是年久失修,被於敬亭這個大壞蛋一壓,不堪重負,垮塌了。

穗子的臉騰就紅了。

這要傳出去,豈不是丟人到姥姥家了?!

全村的父老鄉親都得知道,她跟於鐵根倆白天做壞事,還把牆壓塌了!

對從小到大都是乖寶寶的穗子來說,這刺激可是有點大啊。

這堵牆挨著大隊部,聽到聲音很快就有人出來查看情況。

於敬亭再次發揮了他過人的智商,拽著穗子非快推到李有財邊上,指著地上暈過去的李有財咆哮一聲: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李有財,你竟然損壞公家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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