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男人不能失去頭頂的毛(月票600+更)

穗子暫時還沒想到這傢伙豐富的內心世界。

只覺得是她的貪婪嚇到了他,小臉紅撲撲,低頭擰衣角。

「你要覺得發杜仲財不好,我可以——」

「少要點?」

「說服你。」穗子羞澀又不失堅定地抬頭,「我們回去,研究兒歌吧?」

讓她少賺是不可能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

但她或許可以曲線救國,說服於敬亭。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

於敬亭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

天上掉餡餅,不,天上掉蘑菇了!!!

「其實,我也不是那種非得靠枕頭風才能說服的男人。」

這句話說得太有格局了,把穗子深深地套路了。

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毫不掩飾的喜歡。

於敬亭一看她這眼神就知道,晚上關燈肯定少不了他的好處——他可是個活學活用的人。

穗子剛跟杜仲說,不爭有時候反倒是最大的贏家。

他馬上用了起來,效果立竿見影地好~

男人這種生物,虛偽都刻在骨子裡,腦子裡明明想著各種套路媳婦關燈後的姿勢,嘴上表現的,卻是那麼大義凜然。

「只要你開心,我無所謂的。」

「其實我也不討厭......」穗子乾咳了兩聲,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忙把話題拽到杜仲身上。

「我猜他現在正在喝悶酒,依他的反應速度,明後天或許會主動找上門,問咱們下一步的意見。」

穗子多少有點愧疚,她現在的所作所為,算不上趁火打劫,但多少也帶了點欺負孩子的意思。

杜仲後世再牛,那也是十幾二十年後的事。

他現在不過就是個剛出社會幾年的生瓜蛋子,穗子一個人對付他都綽綽有餘。

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個殺伐果斷的於敬亭呢。

這感覺有點像倆滿級大佬混在新手村,拿新人練手。

「他只要開口,咱們就能跟他談條件,你看,我席間跟他說朋友,可是嘴裡說朋友,心裡想的卻是買賣。」

穗子自嘲。

「都說商人重利輕別離,我也不能免俗,可在商言商,只講哥們義氣走不遠。」

「得了吧,你這話說給我聽呢?放心,我心裡有數。」

穗子心一慌,低頭掩飾。

他果然看出來了。

她鋪墊這麼多,也是變著法的提點於敬亭。

「咱也不是算計他,他杜仲年少輕狂,他家老的不可能是個二百五吧?就連咱娘那農村老婦女,都能時刻監控咱們幾個的言行,杜仲的老子,還比不過也農村老婦女?」

「我告訴咱娘,說你說她是老婦女。」

「......姣姣這死崽子,以後別想從我這領五分錢了!」於敬亭咬牙切齒。

都是姣姣這喜歡告狀的崽子,拐得他媳婦也會告狀了,不扣她錢扣誰?

「杜仲的老子又不是個傻子,誰是為他兒子好他能想明白,到時候主動找咱們,自然要拿出誠意,上趕著不是買賣。」

「為什麼不是杜仲找咱們?」穗子問。

於敬亭撇嘴。

他還真不是看不起杜仲,這小子看著就是沒斷奶的熊樣,跟他聊建廠時,半個小時里提了他老子八次。

怎麼也不像是能當家做主的。

「要不,跟哥哥打個賭?我賭他家老子不出一周,會過來找咱們。」

「我不要跟你賭。」

夜風吹來,於敬亭伸手呼嚕兩下頭髮,小毛寸又長了。

「回去把頭髮剪剪,長得太快了。」

「留起來吧,留個偏分的髮型,就像上海灘里的許文強最初那種髮型。」

「他哪有我帥?」

穗子忽略這傢伙的自戀,看著路燈下的挺拔男人。

還沒完全脫離稚氣,帶著二十歲特有的朝氣,帥氣有餘,威望不足。

杜仲這邊的股份這兩年是指望不上的,只有等到國企改制,她和於敬亭才能入股。

這幾年國企在探索放權讓利,探索兩權分離,剛好給於敬亭歷練時間。

穗子不甘心自己男人只能給杜仲打下手,他的才華遠超杜仲。

得讓他進管理層歷練做領導,將來他自己拉班子出來,才能得心應手。

當領導麼,髮型就不能搞街溜子的這種小毛寸......

穗子摸著下巴眯著眼打量他,小手還在他腦袋上比劃。

留個偏分,或是弄個發哥那樣的背頭,但那樣又有點油膩。

「你又在憋什麼壞水?」於敬亭感覺他媳婦又在暗搓搓地鼓搗么蛾子。

她算計人時,就是這個姿態。

「你說,我要是把你頭頂的頭髮弄禿,是不是更顯成熟?」

「你敢!!!!!」於敬亭捂著頭頂,警惕地退後幾步。

「你給我腦門畫腦仁我都沒跟你算帳呢,你還敢打我頭髮的主意?!」

要是給他弄成校長同款地中海,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只是覺得那樣更成熟,你沒發現,當領導的好多都謝頂?」

「說人話!」

「杜仲的廠子雖然不見得開起來,但是樊華病倒了,你的機會,就跟你旺盛的發量一般,擋都擋不住。」

「八竿子打不到邊的玩意,你也能扯一起去?」

「貴人不頂重發,你真不考慮下地中海造型?」

「咱家最貴的就是你吧?要不我回去先給你剃個禿瓢?」

做好夫妻的關鍵,從互相傷害開始。

小夫妻對視了一會,穗子敗下陣來。

好吧,男人不能失去頭頂的那塊毛,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於敬亭預判的果然沒錯。

用不上一周,轉過天晚上,杜仲就領著他爹來敲於家的門。

當時王翠花已經準備睡了,於敬亭正在燙腳。

穗子開的門。

不同杜仲嘚瑟時髦的打扮,杜父特別樸素。

「我從老家給你捎了一袋子黑豆。」

杜父笑得特別和藹,平易近人,若不是眼神精明,乍一看真像剛是進城的農民。

杜仲站在他爹邊上,蔫了吧唧的,肩膀上扛著個小面口袋。

昨天多嘚瑟,今兒就多喪。

「您太客氣了,我跟杜仲開玩笑,您還真大老遠的背來,真是太客氣了。」穗子寒暄。

王翠花穿好衣服出來,站在穗子邊上很自然地接過面袋子,嘴上客套著。

「就是,大老遠來,那麼客氣幹啥?」

黑豆,拿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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