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水狗兩口子按著穗子說的,一路找到老於家新家。

單看人家這大院子,於水狗已經忍不住往外冒酸水了。

這是兩間房拼起來的,特別大,被重新修葺後特別顯眼,離著老遠就能感受到這家的不一般。

「鐵根媳婦該不會耍咱們吧,她之前還對咱們愛搭不理的,怎麼突然大方的告訴咱們她新家在哪?」

「咱已經知道她的秘密了,她能不怕咱們?」於水狗志得意滿。

他堅信,自己已經聽到了老於家最核心也最有價值的秘密,那就是穗子外面有人!

「可你不還沒來得及用她外面有人的事兒威脅她,她咋知道你知道了?」

大娘跟說繞口令似的說了一串,於水狗想了一會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聽到穗子跟人的「姦情」,還沒來得及跟穗子說,穗子就急匆匆的走了,臨走前告訴他們這個地址。

「她這就叫做賊心虛,咱們一會見她婆婆,見機行事。」

於水狗憋了一肚子的餿主意,篤定這次絕對不能跟之前一樣,撈不到好處堅決不返鄉。

剛到門口,就見冬冬祖孫倆從屋裡走出來。

冬冬跟他奶奶暫時借住在老於家,冬冬奶知道老於家今天有喜事,就找了個藉口領著孫子出去溜達。

「他奶!別走太遠了,等會記得領孩子回來吃飯啊!」

王翠花從屋裡追出來喊道。

於水狗兩口子忙躲到路邊的大樹後,大娘懟懟大爺。

「他爹,你聽見沒?她跟那老太太啥關係?」

剛他們聽得真切,王翠花說的是「回來吃飯」、

那就說明這祖孫倆是住在王翠花這,眼見著那小男孩跟姣姣差不多大,老太太卻像是上了歲數,於水狗兩口子給想像插上了翅膀。

「這是她在外的野孩子!絕對的野孩子!」

倆人興致勃勃地對視一眼,感覺今兒可真是刺激的一天,竟然知道了於敬亭家裡這麼多「秘史」。

王翠花進屋,此時的她,滿面春風,心情飛揚。

於水狗兩口子在外合計了一肚子壞水後,倆人進了院,見屋門開著,也沒打招呼就往裡進。

只聽得屋裡傳來一個男人有力的聲音:

「花兒,你進來給我搓搓背唄?」

「死鬼,大白天你想什麼呢~~~」

王翠花那不符合年齡的嬌羞感差點讓於水狗的腦袋撞著門,大娘下巴也差點掉了。

剛看到那個「野孩子」,這會家裡又跑出個男人洗澡,這難道就是——大型「捉姦」現場?

於水狗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熱血往頭上頂。

抬腿咣當一腳就把門踢開了,氣沉丹田:

「王、翠、花!!!你這不守婦道的賤人!」

被於水生糊弄進浴室的王翠花都沒來得及欣賞一眼自己男人,就被這不速之客的聲音嚇了一跳。

於水生濃眉擰了起來,抄起浴巾把自己圍住,一把摟著王翠花拍。

「別怕,我在呢。」

「......怕倒是不至於,就是你手往哪兒抓呢?!」王翠花低頭。

於水生一臉的正氣,手卻是不老實,抓緊時間給自己謀福利。

不同於浴室里的打情罵俏,一門之隔,於水狗夫妻站在浴室外面,使勁地踢門。

「王翠花!我知道你在裡面!別裝死!你有本事偷漢子,沒本事出來?」

王翠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卻對他們口中說的「偷漢子」三字表示莫名其妙,下意識地看那個還在揩油的「漢子」——就這貨滿臉心急的嘴臉,還用她偷?!

「於水狗,你們倆不在老家待著,跑這干,幹啥?」王翠花罵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男人還在邊上,一下有了偶像包袱。

強行把不雅的詞彙吞下去,還不忘看了眼於水生。

於水生濃眉緊鎖,他已經知道外面是誰,回來的這一路,於敬亭可沒少添油加醋說老於家的這幾家親戚。

他於水生可不是什麼講究「兄友弟恭」的人,聽到這些貨趁著他不在家,欺負他女人,心裡已經窩了火,就等著跟媳婦熱乎熱乎後回去找他們挨個單挑。

這些人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於水狗兩口子以為王翠花被他們捉了現行不敢開門,越發起勁兒,對著門又是一通踹。

「我弟弟雖然已經死了,可你到底養著我們老於家的倆孩子,你把野漢子領『我們老於家』,就是大逆不道,我弟弟知道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於水狗三言兩句,就把於敬亭的房子一廂情願地轉化成了「老於家」的公產。

「你放他娘——胡說八道什麼?」

王翠花都氣樂了,正準備痛快地來一串罵,眼角餘光瞥到於水生,又憋了回去。

心裡則是叫苦不迭,這有罵不能罵,感覺就像是雞下蛋一半往回憋,難受死了。

「把門打開,讓我們看看你的姦夫長什麼樣,我告訴你王翠花,這事兒大了,你不給我們個說法,捆你回去,讓鄉親們一人一口唾沫罵死你!」

於水狗話音未落,浴室門開了,他和大娘倆忙瞪圓眼,等著看姦夫真容。

卻見迎面一個巨大的鐵皮洗衣盆扣過來,不偏不倚地把倆人的蠢腦袋罩在一起。

於水生對著大洗衣盆咣咣幾下,這玩意還帶迴音,震得於水狗夫妻耳膜都要炸了。

於水生扣住人口,對著於水狗的膝蓋用力一踹,於水狗就跪下了,大娘一個人頂著盆,看不到發生什麼,嘴上不饒人地罵罵咧咧。

「哪兒來的野漢子,敢打我男人?」

「老子不光打他,連你也揍!」

伴隨著大娘的一聲慘叫,於水生的腿精準地掃到大娘的肚子,把人踢飛。

王翠花咦惹了聲,忙用手抓他腰間的圍巾,打架的場面她見多了兒子發揮,早就習慣了。

她現在擔心的,是她男人可不能讓人看了去。

「王翠花,你也太囂張了......」於水狗跪在地上,氣勢已經少了一半,疼得直哼哼,下意識地抬頭,想看看哪兒來的姦夫如此囂張。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爹我是誰!」於水生叉腰,冷眼看著這些欺負他老婆娃的混蛋。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