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給啤酒廠創收,穗子的確是有點自己的心思,只是不方便跟於敬亭說。

好在於敬亭也沒深問,這事就岔過去了。

下午,於敬亭在家帶娃閒得慌,帶倆孩子去公園溜達。

因為上次丟孩子事件給穗子帶來極大的心理陰影,回來就琢磨了個雙胞胎背帶。

出門時把倆孩子放在背帶裡帶身上,再也不用擔心人搶了。

回頭率極高,好多人都打聽怎麼做的,不過也只能羨慕羨慕,畢竟雙胞胎不是誰都能生出來的。

大概是被家裡人搓搓慣了,倆孩子體格都不錯,這倆月長的都挺胖呼,被爸爸戴在身上也不鬧騰,乖巧地看著周圍,承受著路人們羨慕又好奇地視線。

時不時還要對看順眼的路人綻放一個天真無邪地笑,引得人家停下來驚呼一聲好可愛。

連帶著帶孩子的於敬亭也被人夸人帥精神還有耐心帶娃,於敬亭狠狠地在一票帶孩子的女人里刷了一波存在感。

穗子給倆孩子準備了顏色不一樣的連體衣,倆小娃顏值又太過高,於敬亭往那一張,很快吸引了一大堆人圍觀。

於敬亭礙於自己「又高又帥還有耐心」的好爸爸人設,面對一幫婆婆媽媽的圍觀,也不好發火,耐著性子待了一會,終於受不了落荒而逃了。

倆小娃在爸爸身上直嘿嘿,他們現在已經可以發出非常清晰地聲音了。

「麻麻.......」波波說。

「叫爹!」

「媽!」落落髮音更清晰。

「倆沒良心的小崽子,帶你們的是老子,一開口先會喊媽,可真是有奶就是娘。」

回答他的,是倆娃更清晰也更直接的喊媽聲。

「不用你們跟我嘚瑟,晚上看我不把你們奶搶光的。」於敬亭狠狠威脅,可惜沒啥威懾力,倆孩子根本不鳥他。

昔日叱吒風雲的街溜子,淪為威脅搶孩子奶的地步,關鍵是威脅了個寂寞,小蘿蔔根本不怕他。

「算了,買點吃的去找你們媽媽,你們吃口奶,我也吃點......瞅什麼瞅!我吃油炸糕,還能是啥!」

被倆娃天真的眼神看得一陣心虛,於敬亭在心裡又補充了句,雖然他也想搶孩子的奶瓶嘬幾下......哎。

年底副食品券沒用武之地了,比起年初時嚴查小攤小販,現在集市上的小攤子越來越多,上面也沒查。

於敬亭估計穗子是看透了局勢,才想著說帶著啤酒廠員工創收,剛好趁這功夫過去跟她商量商量。

他打算這樣安排時間,倆崽兒吃奶半小時,聊單位的事兒十分鐘,跟媳婦摟摟親親抱抱三小時。

這樣就下班了,太完美了。

自認時間管理大師的於敬亭,帶著倆娃興致勃勃地朝著單位走。

想去夜校就得經過啤酒廠,啤酒廠院外有個籃球場,荒廢挺久了。

籃球場裡,一對男女正在說話。

男的是啤酒廠的員工,叫啥於敬亭沒留意,一共也沒見過幾次面。

但女的太熟了!

每天晚上都摟著!!

不就是他媳婦嗎?

於敬亭眯眼,就見那倆人相談甚歡,也不知道那小白臉說了什麼,穗子一臉帶笑。

簡直不能太刺眼。

低頭瞅了眼懷裡的倆小娃,他在家帶娃,她跑出來跟陌生野男人相談甚歡?

於敬亭就站在那瞅著,眼看著那倆人聊了一會又一會,十分鐘過去了,還沒聊完。

他忍無可忍,徑直地走過去。

「上班時間翹班啊?」於敬亭笑著問,穗子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特意挑著他不在的時間過來,怎麼還是被抓了個正著呢?

「穗子,你跟副廠長認識?」莫子軒記得於敬亭。

雖然只見過兩面,可於敬亭這麼年輕的副廠長,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他是我愛人,這是我倆孩子。」穗子給倆人介紹,心裡慌得一批。

雖然於敬亭是帶著笑面說話,可她總有種他要發飆的既視感。

真怕他揪著人家一通狂揍,她努力想著脫身的說辭,視線落在兒子身上,穗子眼睛一亮。

「波波是不是餓了?快點回去吧,子軒啊,我就不跟你聊了,咱們下周同學會再見。」

被媽媽當做小工具人的波波,百無聊賴地吐了個口水泡泡。

於敬亭聽到她說下周還要跟人家再見,火騰就上來了。

小兩口笑著揮別莫子軒,一轉身,於敬亭的臉就沉了下來。

丟下穗子快步朝著學校走,穗子看他這表情就知道自己這次捅了馬蜂窩了。

一路走在想如何跟他解釋,思來想去,她決定坦白招。

於敬亭是個過於聰明的人,跟他撒謊被拆穿了下場會很慘,還不如直說。

「主任回來了?」王萌萌離著老遠就看到穗子兩口子了。

等小兩口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王萌萌八卦兮兮的對其他人說。

「他們倆是不是吵架了?亭哥的表情好難看呀。」

「人家夫妻倆的事兒也輪不到你管,你有功夫操心別人,不如想想,你這個月的工作總結怎麼寫吧。」

小李悠哉地端著茶杯,順手丟給邊上的張月娥一瓶奶。

「我喝不完,你替我喝點。」

「月娥剛都喝了一杯茶了,我喝得了。」王萌萌愛占小便宜的毛病又犯了,伸手就要抓。

張月娥一把握住瓶子,紅著臉貼在自己胸前,小聲說道:

「我喝的......」

王萌萌不高興地翻了個白眼。

「你們怎麼都跟主任學的一身小家子氣?」

「主任才不小氣呢,而且——」張月娥看了眼小李,他給的東西,才不給別人呢。

穗子關上門,把他懷裡的小娃卸下來一個,一邊喂奶一邊說道。

「子軒是我中專同學,前幾天遇到了。」

「呦,挺熟啊?」於敬亭酸溜溜地問。

「還行吧,我對所有同學都是一樣的態度,子軒畢業後分到啤酒廠了,家裡還有病人,挺困難的,所以我才想著讓你想想辦法。」

穗子說完小心地看著他,對上他鷹隼一般的利眸,忙心虛地別開眼。

「就這麼點交情?那你心虛什麼?」於敬亭眯眼。

穗子縮脖,果然在他面前,撒謊好難啊!

她和莫子軒的交情當然不止這麼一點,可是咋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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