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的注意力都在躺地上打滾的金娃身上,根本沒留意身後有人,更不會想到有人會推她。

猝不及防就摔倒在地。

還好這是雪地,地面不硬,冬天的棉襖又足夠厚,摔了也不疼。

但卻是狠狠的嚇了一跳。

王翠花見兒媳婦吃了虧,不甘示弱地上前,回推了一把推穗子的那個男人。

「你有病?好端端的,打我兒媳婦?!」

穗子驚魂未定,腿好像有點抽筋了,暫時站不起來,只坐在地上打量。

推她的那個男人,長了一臉絡腮鬍,看著能有一米八左右,虎背熊腰,也看不出多大歲數,聲音大的跟打雷似的。

男人見王翠花推他,抬手就要打,王翠花當年是王家圍子第一潑婦,跟人打架從沒慫過,見男人抬手,她氣沉丹田,使勁呸了一口。

男人被她吐了一臉,拳頭沒落下來。

穗子趁機從地上起來,使勁地推男人一把,男人趔趄兩步,王翠花輪著袋子使勁砸他。

「我讓你打女人!我讓你動我兒媳婦!打到你重新投胎!」

穗子也跟緊婆婆的節奏,輪著拳頭打男人。

那男人被倆女人圍攻,只一開始落了下風,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一把將王翠花推倒。

穗子看到婆婆摔了,眼睛都紅了,衝上戳男人的眼睛!

要平時穗子可沒有膽跟熊一樣壯的男人單挑。

今天是看到自家人吃虧了,火往上撞,不顧一切了。

男人攥著她的手腕,穗子就覺得手腕要碎掉了。

但她依然用腿胡亂踢,照著關鍵位置使勁踹!

男人疼得鬆開鉗制穗子的手,嘴裡也開始罵起了不幹凈的,抬腳竟然要踢穗子。

穗子到底是個女人,體力上比不過男人,平日裡又很少跟人對打,這一腳要踢上,她很可能就要交代了。

「住手!」一道威嚴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雄壯男聞聲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灰色套裝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一臉嚴肅地站在他身後。

「打女人成什麼樣子?!馬上住手!」中年男人大步走過來,看到穗子紅了一圈的手腕,眉頭驟然擰緊。

「你沒事吧?」

「你——?!」穗子只覺得男人的聲音特別耳熟,再看一路小跑過來的孟君,突然就明白了。

樊煌?

「哪來的老王八還英雄救美了?!」

雄壯男雖然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氣勢不一般,但他畢竟是一介草莽,根本不在乎這個,也沒有腦力思考太多。

見樊煌弱不禁風,他就一拳打過去,穗子眼見著雄壯男的拳頭把樊煌的眼鏡打碎。

穗子捂嘴。

跑過來的孟君都要暈過去了。

「啊!領導,領導您沒事吧?!我擦,打領導,我跟你拼了!」孟君衝過來,抱著雄壯男的腰。

這個忠心是非常值得讚揚的,也表現出了不怕死遇到問題勇猛直前的態度。

但......搖筆桿子的,這個戰鬥力還是差得遠。

雄壯男一巴掌把孟君拍出去老遠,,孟君坐在雪地上就覺得滿頭小鳥飛。

雄壯男一下打趴下了倆男人,膨脹了,叉腰對著穗子獰笑。

「看誰還能幫你!老子今兒不打死你的!」

「打誰?」

這聲音一出來,穗子的心就踏實了。

於敬亭騎著自行車在雪地上飛馳,這速度竟然不摔,也是不容易。

他老遠就看到有人欺負自己媳婦和娘,一路把自行車當風火輪,把好幾分鐘的車距縮到頃刻間,幾乎是飛著就過來了。

距離穗子還有幾米距離時,於敬亭飛身從自行車跳下來,高速行駛的自行車停不下來,徑直地沖向一邊。

嶄新的自行車就這樣被摔出了坑,但於敬亭根本顧不上。

跳下來拿眼一掃,他家這損失慘重。

金娃還躺在地上哭,王翠花剛被穗子扶著起來,身上沾滿了雪,穗子正在幫王翠花拍。

於敬亭一眼就看到穗子手腕那紅的一圈了,眼睛瞬間沉了下來。

更別提英雄出場狗熊收場的樊煌,還有坐在地上起不來的孟君......

於敬亭已經好久沒有嗜血想撕人的衝動了,但這會,他是有的。

「你打了我娘,我媳婦,還有那倆,都是你打的?」於敬亭比了比樊煌。

「你又是哪個坑裡鑽出來的癩蛤蟆——啊!」雄壯男囂張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於敬亭一記鐵拳直接懟到了眼上。

出拳之快,用力之猛,直打得雄壯男眼前一黑。

都沒組織有效還擊,於敬亭的拳頭猶如雨點般,噼里啪啦往下砸,拳拳到肉,穗子在邊上聽著動靜都覺得疼。

儘管聽著疼,那也不耽誤穗子拱火。

「敬亭,打他!他推咱娘了!」

王翠花雖然沒傷著,但摔一下回去肯定會疼兩天,穗子是真生氣了。

那雄壯男見打不過,轉身想跑,被於敬亭飛起一腳,踹得跪在地上。

「好!」

有圍觀的群眾,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穗子更是拍手稱快,太痛快了。

讓這個混蛋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讓他欺負弱小!打他就是為民除害!

孟君爬起來,跑到樊煌跟前,緊張地問:

「領導,您沒事吧?」

「沒事......」

咔嚓。

樊煌的眼鏡從中間斷開,堅挺的鼻子裡,流出一管血。

看著於敬亭痛毆雄壯男,樊煌眼裡流露出一絲欣賞。

「你有種就把老子打死!」雄壯男見打不過於敬亭,索性躺在地上放賴,「你打壞我,後半輩子老子就有人養了。」

於敬亭冷笑,又是一腳。

「那就直接打死,老子有錢賠你!這特麼都是老子玩剩下的!」

穗子看打的差不多了,怕於敬亭一氣之下真的把人打死,就過去攔著。

「行了敬亭。」

前一秒還怒火勃發的於敬亭,聽到穗子的聲音,馬上冷靜下來。

「你傷著哪兒了?」

「手脖子疼,估計明天都得紫一圈,咱娘也摔了一下,不過應該沒大礙。那個誰,就是樊煌,他可能傷得重點。」

穗子還是不知道怎麼叫樊煌,別彆扭扭。

於敬亭這才看到,大名鼎鼎的樊煌,原來就是這樣.......

流著鼻血,一拳讓人家打趴,跟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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