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妖嬈老爸的控訴,無辜的小娃眨眨眼。

睡著了,人家裝的呀。

不僅她在裝,弟弟也裝呢。

面對牆的波波還很配合地發出一聲很敷衍地呼聲,誰聽都知道裝睡的那種。

「噗,哈哈哈!」穗子坐在床上,幸災樂禍。

該,活該。

讓他臭不要臉,丟人了吧!

「笑!還笑!敗家小娘們,還不哄孩子睡覺!」於敬亭怒。

「誰在那犯二引的孩子不睡,誰就哄,我才不管。」她看戲多快樂呀。

於敬亭低聲念了句植物,在被窩裡快速把褲衩套上,光著膀子跑到嬰兒床前,本想給孩子們來個厲害臉,找補下當爹(從來都沒存在過)的尊嚴。

可是對上閨女笑嘻嘻的臉,還有兒子那肉嘟嘟的小背影,又被孩子們萌到了。

「嘿,老子的基因可真優秀,看我這倆崽兒,多好。」於敬亭把閨女抱起來,狠狠親了兩口。

換來閨女咯咯的笑聲。

得,更精神了。

這怕是更不能睡了。

穗子也湊過來,一家四口做起了親子遊戲。

養小孩是個特別神奇有趣的過程,雖然很累,不過看著孩子們每天的變化,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雙胞胎特別聰明,對他們說小動物名字,他們就會模仿叫聲。

比如問他們,豬怎麼叫,倆小娃就會一起哼,跟二重奏似的,巨可愛。

雖然是簡單的遊戲,但全家人都樂在其中。

王翠花她們在西屋也能聽到孩子的聲音,嘴角都是上翹的。

家裡有個小孩,氣氛也會歡樂很多。

終於把倆精力旺盛的小娃玩睏了,倆孩子倒那睡了,這次是真睡了。

於敬亭把倆娃擺成好玩的造型,看著跟練氣功似的,順手又拍了兩張照片,一邊拍一邊嘿嘿笑。

他隔上一段時間就要拍點,穗子已經想到孩子們長大後,看到這些照片得有多憤怒。

當爸爸的惡趣味,嘖。

「媳婦,你小時候沒有照片嗎?」於敬亭看倆孩子睡著後可愛的模樣,突然很想看看穗子小時候是什麼樣。

穗子搖頭。

「我是很大以後才有照片的,還是黑白的,小小的。」

早些年照相是奢侈的事,普通人家哪兒有啊。

「太可惜了。」於敬亭頗為遺憾,她幾個月時,一定也很可愛。

「你有?」

「怎麼可能?不過咱娘說,看咱閨女現在的模樣,就跟我小時候差不太多。」

落落還是挺像於敬亭的,跟姣姣也很像,一看就是一家的,波波剛出生時很像穗子,長開了後乍一看像穗子,仔細看,還有一點點他爹的影子,既像爹又像媽。

爹媽是俊男靚女,龍鳳胎怎麼組合都好看,王翠花有時候抱孩子出去,還會被人要照片,說要貼牆上,照著這樣的孩子生。

「你怎麼突然想起要看我小時候照片?」穗子問。

「一時興起吧,我挺想不明白,什麼樣的爹,能錯過你這麼好的閨女,要是我,我每一分鐘都不想錯過。」

於敬亭的有感而發讓穗子陷入了沉默。

「明天跟他見一面吧,快過年了,他丟下京城的事兒,過來看你,也算是有誠意。」

「你怎麼知道他是過來看我,不是工作?」

「他那個單位,怎麼可能在過年前安排出差的工作給領導?」

於敬亭的話讓穗子不悅地抿嘴,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我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期待,這麼多年沒有爹,我過的也挺好。」穗子說出心裡話,「我對自己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不想做出改變。」

「沒人讓你變,但知己知彼,總不是壞事。」

「咦,這倒不像是你會說的話?」穗子覺得他今天的態度很反常。

按著於敬亭的性子,他該不會很喜歡樊煌才是,可他一直有意無意的要讓她跟樊煌見一面,似乎有撮合的意思。

「傻野豬精。」於敬亭揉揉她的頭髮,「我都不怕被人說吃軟飯,靠著媳婦上位,你怕什麼?」

穗子不悅,她非常討厭聽到「吃軟飯」這三個字。

「你就是沒有我,也會很成功的,我夢到過的,以後你能開2000萬的車。」

看他笑了,穗子嘟嘴,就知道他不信。

「我開多錢的車,那不還的是你撥款嗎?就我現在這5塊錢的零花錢——哎,媳婦,說正經的,你給我漲5塊錢唄?要不,漲3塊也行?」

對一個每個月工資上交,只領零花錢的男人來說,2000萬這個數字過於遙遠,還不如多點零花錢來的實際。

「突然很困。」穗子打了個哈欠,假裝沒聽到他的要求。

「嗤,摳門的女人。」於敬亭撇嘴,摟著她想占點便宜,做運動前還要往嬰兒床那瞅一眼,唯恐倆崽兒再來個「返場圍觀」。

「明天我就要加個帘子,都快讓這倆崽兒給我瞅蔫了——你還笑!」

憑藉著自身過硬的條件,於敬亭硬是讓穗子把軟飯這茬忘了,等她徹底睡著了,他才親親她的頭髮,認命地起來,躡手躡腳的去燙毛巾。

媳婦睡著了,善後還是要做的,要不明早起來分分鐘翻臉,女人啊......嘖。

善後處理好了,蹲外面抽煙,看著漫天星斗出神。

身後被人輕踹了腳,差點沒給他從台階上踢下去,於敬亭翻了個白眼。

「老頭,你這樣會得罪我的。」

於水生笑呵呵地伸手,於敬亭從兜里摸出煙遞過去,於水生抽一根叼嘴上,抽煙的造型都跟兒子一樣。

爺倆並排蹲著抽煙。

「事後煙?」於敬亭挑眉,「你該不會想讓我又當哥吧?我是沒意見,但落落和波波可能會對有個比他們小的姑姑或叔叔不爽。」

於水生拍了他一巴掌,訓道:「想什麼呢?你娘都多大歲數了?」

他才不想讓媳婦遭那個罪呢,冒風險的事兒不做。

「那你大晚上不睡覺,該不會只是想跟我蹭根煙吧?」

「呸!你這混小子嘴裡就沒句正經的,我特麼還不是為了你?跟你說正經的,要只是想護著穗子,倒也不必委屈的巴結什麼姓樊的。」

於敬亭抬頭,緩緩地吐了個煙圈。

穗子想不明白的事兒,於水生卻是看得很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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