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增加偉大友誼(感謝步槍子彈+更)

孟君千恩萬謝的走了,回去的路上才反應過來,這小兩口一定是早就商量好的,穗子沒有急著表態,這就是進可攻退可守,他要是誠意不足,單憑這兩本書,她還真不見得能出來。

孟君擦擦額頭的汗,想著不動聲色的穗子和看著好說話但做事毫無瑕疵的於敬亭,只覺得自己在危險的邊緣轉了一大圈。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的嗎?」

看到穗子和於敬亭,孟君很難不想到樊煌和陳麗君,同樣是高智商的組合,同樣的裡應外合。

但穗子這一對,明顯是親密無間,恩愛有加,再看看可憐的領導,大過年的還被陳局踢出來,連個手都沒得牽。

穗子大小姐跟她母親一點也不一樣,雖然有不輸她母親的謀略和城府,卻對自己的男人溫柔許多。

孟君突然很同情自己的領導,也不知道是被陳局踢出來更上火,還是看到穗子小兩口恩愛更上火.......

穗子在家翻箱倒櫃。

「找什麼呢?」於敬亭問。

「總不好空手過去......找到了。」

穗子從箱子裡翻出個小盒子。

於敬亭認出來了。

這是穗子結婚時,從娘家帶過來的小盒子。

裡面裝著一個黑色的大石頭。

「算起來,他給我們的東西也不少了,禮尚往來。」

穗子把硯台拿出來,滿意點頭。

「他給你兩本破爛的快掉頁的書,你回他一個烏漆墨黑的爛石頭?」

於敬亭還想著用他爹給的經費買點禮過去呢。

「這是端硯啊,正宗的老坑,坑都封——呃,現在沒封,但以後會封的。」

大概是十幾年後,出這個硯台的坑就會被保護起來,禁止開採。

這也意味著,這個硯台以後會增值。

「你摸摸,手感是不是跟咱家娃的皮膚一樣,細膩如玉?」

於敬亭摸了兩下,嗯,是挺細。

「不過覺得還是沒有你細,來,讓我摸一下,比一比。」

說著,手就往人家衣領底下鑽,被穗子一把揪住,拽出來。

沒占到便宜,還被她拍了一巴掌,街溜子覺得自己倍兒委屈。

「那就是再細的石頭,也是箇舊的,拿舊貨送禮,合適?」他問。

「判斷一個東西的價值,不僅要看它的經濟價值,也要看它的人文價值,好比說,一幅名畫,皇帝蓋戳身價翻兩倍,你蓋個戳——」

「身價百倍?」

「廢了,白給都沒人要,除了我。」

「......」於敬亭瞅著她的小嘴,覺得十分欠親。

「這是我媽留下的硯台,你想想看,他能不喜歡?這叫投其所好。」

「咱媽留給你的,你就這麼送人了?」

「她一共留了三塊給我,這個最秀氣,最能體現咱們老於家的家訓。」

「說人話。」

「哦,這個最不值錢,符合咱家鐵公雞打死也不吃虧的特點。」

別問,問就是剛想到的家訓。

「你現在怎麼跟咱娘越來越像,一毛不拔的。剛嫁過來時,還是個大方姑娘呢。」

於敬亭記得,穗子剛嫁給他那會,鄰居管她借東西,借什麼她都答應。

「大方這個詞,也是要分對誰的,當初我是傻,東西借出去,人家也不會領情,還會背地裡笑話我不會過日子。」

她要活了兩輩子還那麼瞎大方,那可真是白活了。

穗子還以為樊煌這身份,肯定會挑間最好的客房,到了才發現,就是個雙人標間。

穗子和於敬亭過來時,正看到樊煌從隔壁拖椅子。

「小孟出去買菜了,我們就在房間裡湊合一口吧。」

樊煌沖穗子笑笑,低調又不失親切。

穗子頷首,帶了一點疏離。

對她而言,樊煌就是個身份尷尬的陌生人。

甚至在面對他時,穗子還有一點說不出來的緊張。

她不會忘記,她頭一回給他打電話時,那種忐忑不安。

儘管現在知道倆人可能有點沾親帶故的,樊煌表現的也足夠親切,但那種上位者帶來的威壓,還是讓穗子顯得很拘謹。

好在拘謹的穗子身邊有個自來熟+社交牛皮症的於敬亭。

「領導,我幫你搬椅子,怎麼想到搬椅子呢?」

「叫我樊叔就行,別叫領導,生分了。屋裡就一把椅子,咱們三坐不下。」

樊煌對於敬亭說話的口吻也很和藹,只是看他的眼神少了點看穗子的那種熱情,更多的是審視。

想到麗君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夸這小子多好,樊煌就很難不用放大鏡仔細瞅這小子。

想看看他哪兒好。

「叔兒,你就住這屋啊?跟孟君一起?」

於敬亭把門推開,一看這屋,好傢夥,真破。

兩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張快散架的椅子。

怪不得要從隔壁搬椅子,條件是真艱苦。

「我這次是以私人名義過來的,也不好給地方添麻煩。」

穗子明白樊煌的意思,他要是大張旗鼓的過來,市裡的領導都得來。

之所以把跟她見面的地方選在這,而不是出去吃,也是不想引人注意。

這人做事的確是很低調,的確像是能當大家族掌舵人的。

「放這行不?」於敬亭把椅子放下。

手動開始搬桌子,把桌子挪到倆床中間,椅子再一擺,剛好夠四個人坐。

就是很簡單的幾個動作,卻是很麻利,一看就是動手能力極強的。

搬完桌子,對著還站著的樊煌一通熱情邀請。

「都坐啊,站著幹嘛。」

樊煌眯了眯眼,這傢伙是把這當他自己家了?

「感謝您送我的古書,我非常喜歡,一點小小禮物,不成敬意。」穗子把手裡的盒子放在桌上。

樊煌剛想說她太客氣了,看到盒子卻是一愣。

「我媳婦說你可能會喜歡書法,剛好這方硯台是我媽留給她的,她就借花獻佛了。」於敬亭看樊煌的眼神不太對,率先打破沉寂。

心說這還不如買兩條煙過來呢,整個破爛二手硯台,馬屁拍驢蹄子上了吧!

「你......媽?」樊煌看向於敬亭。

「丈母娘啊,穗子這小丫頭擰巴,總氣我媽,已經快被我媽踢出家門了,所以你想跟我丈母娘增加偉大的革命友誼,別指望這小丫頭,看我就行。」

這厚顏無恥的又單刀直入的聊天方式,把樊煌這閱人無數的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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