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各懷鬼胎的對戰後,幾方達成共同,戰火總算是停下來了。

穗子沒有挨打也達成了心愿,開心的不得了,做了一桌子拿手好菜,一家人聚在一起,沒過正月都是年,今年的年對穗子來說,各種滿意。

晚上幾個長輩都喝了不少酒,於敬亭這個缺德玩意,挨個灌,放倒了老媽和丈母娘,連親爹都不放過。

奈何於水生酒量太好,於敬亭企圖用水裝酒糊弄他爹,結果被四爺看出來,一通罰酒,慘遭反噬。

結果就是一家人除了穗子和姣姣,分散各屋,呼呼大睡。

穗子哭笑不得,只能獨自承擔給倆小娃洗漱的工作,還好有姣姣幫忙,一通忙活跟打仗似的,弄了一地水,總算是把倆孩子弄睡了。

「再次向偉大的母親致敬。」穗子擦擦累出來的汗。

這些往日都是跟婆婆一起完成的,養倆活潑好動的娃,真的蠻辛苦的。

一想到自己讀書這段時間,又要婆婆在孩子身上付出那麼多,穗子心裡總覺得有虧欠,雖然在王翠花看來,一家人就是要相互扶持,她做的這些沒什麼可說的,但穗子卻銘記在心。

「嫂子,你嘀咕啥呢?」姣姣問。

「我說呀,咱娘真好,她把我的孩子帶的這麼好,我也要努力帶好她的孩子,就是你,還有你哥。」

「呃......嫂子,其實吃飯時我就想問你了,就我哥這塊荒料,他能考上大學?」

「不僅他能,你也能,而且你的目標,就只有那幾所頂級學府,我對你的期望很大。」

被崇拜的嫂子表揚,姣姣的小嘴瘋狂上揚。

「下半年你就得跟著家裡換地方了,嫂子明天就給你買京城的教科書,幫你追追進度。」

「???」姣姣上揚的小嘴又垂下來了,有點太突然啊。

「嫂子,等你們考上了再來琢磨我行不?」姣姣卑微。

「那就太晚了,會浪費幾個月寶貴時間,從現在開始,我們家就進入了備戰狀態,我對你的要求就一個。」

「啥?」姣姣都帶顫音了。

「保住第三搶奪第二爭取第一,我說的,是你轉學後在學校的成績,過完年,我要對你和你哥,進行斯巴達式教育。」

姣姣倆眼一黑,感覺整個人都是懵的。心裡寬麵條淚,大人們神仙打架,咋還有她這個蝦兵蟹將的戲份?

穗子是說到做到的人。

姣姣的教科書還好辦,打個電話給京城的三姨姥,讓她回來時把書帶過來。

於敬亭的那份特殊教材,就由她親自操刀來做。

轉過天,陳麗君起來時,王翠花已經做好了飯菜,卻不見穗子夫妻。

陳麗君敲敲西屋門,就見穗子伏案狂寫,桌上已經放了幾張寫好的紙了。

「這什麼玩意?」陳麗君走過來,拿起紙看了看,都是各種數學題。

「秘密!不告訴你!」穗子把紙搶回來,這都是她準備押的真題。

她前世的產業有一部分就投入在了教培行業里。

雖然沒有辦法做到準確押中每一道題,但是方向她都知道,每一年要考什麼,心裡有點譜。

這也是她有把握自己和於敬亭都能考上的原因,這是穗子的底牌,她不想讓母親太早知道。

陳麗君也沒多想,只當這傻丫頭為了實現跟她的約定而努力背書。

「臨陣磨刀,就剩這麼幾個月了,你還不如趁早放棄掙扎。」

穗子只笑不語,她要鳥悄努力,然後震撼所有人!

陳麗君隨意地在穗子房間逛,打開衣櫃門。

「你之前打電話跟我說不會搭配衣服,我幫你看看——啊!這什麼玩意!」

穗子想攔也晚了。

陳麗君看到了掛在衣櫃里那件大紅棉襖了。

用兩根手指頭捏著出來,陳麗君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有點辣。

穗子尷尬地笑,她本想用自己和於敬亭未來的成績震撼老媽,現來老媽提前震撼了......於敬亭的審美,誰看誰震撼。

「你就這......」陳麗君簡直不到該怎樣形容這件衣服,她即便是在鄉下過的那些年,也沒給自己和孩子穿過這麼難看的衣服。

陳麗君看心虛低頭的穗子,怒其不爭,剛想問她,就這審美,真不怕再跑出來個沈凉吟,把於敬亭搶跑?

穗子只打電話提了那麼一嘴,陳麗君就把沈凉吟的家底查了個遍,她雖然強勢喜歡操控孩子的生活,但見不得別人欺負她崽兒。

於敬亭一手抱一個娃從外面進來,剛他在陪著孩子們做戶外運動。

看到岳母拿著他的新年大驚喜,於敬亭來精神了。

「媽,你也看中這件衣服了?」

「並沒有。」

「別不好意思啊,這是我親自設計的,料子還有——要不在你回京前,我找人連夜趕工給你做一件吧?」

「不、需、要!」陳麗君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字。

穗子滿臉輕鬆地看著老媽,她可算是洗刷了「冤屈」,真相大白了,這都是於敬亭的審美,跟她無關啊!

「媽,我給你講講這個創作靈感唄?對了,我還給穗子配套了一個戒指。」

「還,還有戒指?」陳麗君又被小小震撼了一把。

於敬亭從柜子的夾層里摸出戒指盒,頗為得意地展示。

「穗子就是太會過日子了,說怕碰壞翡翠,平日裡都捨不得戴,你看,多好看。」

陳麗君看了一眼,飛快地把視線挪開,再看這件震撼她一整年的紅棉襖,很難把這倆玩意做個橫向對比,無法評判哪個更難看。

穗子哪裡是怕碰壞,她是覺得忒難看吧?

「我現在倒是不怎麼擔心,他會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走了。」陳麗君語重心長地對閨女說。

「為啥呀?」

「因為能包容他這個審美,由著他胡鬧的,估計也只有你了——我到底是怎麼生出你這種傻閨女的?」

陳麗君腦子裡出現樊煌不工作時胡亂搭配隨便亂穿的畫面,再看看穗子,默默嘆了口氣。

遺傳什麼的,真是挺讓人腦殼疼的。

「無論你能不能考上,都要來京城。」陳麗君摸著閨女的臉說。

穗子心裡小花朵綻放,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遲到的母愛?

但陳麗君甩出的下一句,成功地讓穗子心裡的小花朵蔫吧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