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敬亭扮大仙裝神弄鬼,還不如他閨女隨便賣個萌得到的關注多,一氣之下蹲牆角吃瓜,時不時還用哀怨地眼神掃穗子幾眼。

穗子強忍著rua閨女幾下的衝動,走過去問他。

「你是不是得到什麼消息了?」

「你跟孩子們過去吧,讓我一個人寂寞好了。」於敬亭酸溜溜。

孩子的醋也得吃幾口,總覺得媳婦對倆娃的關注比對他多。

穗子趁著長輩們rua孩子沒空瞅她,對著他臉吧唧一口。

剛好樊煌看過來,看到這一幕,穗子僵。

想撤,於敬亭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就是一口。

都嘬出動靜了。

穗子差點沒厥過去,她都不敢往樊煌那邊看。

「甭看了,他把頭轉過去了,心裡肯定是羨慕嫉妒咱倆感情好。」跟人比臉皮厚,於敬亭就沒怕過。

穗子強裝淡定,任憑心裡山呼海嘯,跟這種厚臉皮待久了,她就不能太要臉。

「親都親了,你得告訴我,一手交親親,一手交消息。」

於敬亭趴在她耳邊小聲說:「於大仙我,得到了個重磅消息,那就是——樊昆人如其名。」

「嗯?」穗子沒聽明白。

人如其名,啥意思?

「昆,這個字,你琢磨下。」於敬亭對她擠眉弄眼。

「甲骨文里,這個字上面是日,底下是倆人,倆人在太陽下並肩勞動,所以引申為眾多,眾人——」

「一點簡單的問題你咋還扯到甲骨文了?你把字拆開!」

「拆開——啊!」穗子捂嘴,還沒褪下去的小紅臉,又紅了幾分。

做賊般朝著長輩們的方向看了眼,還好,沒人注意到這有個不要臉的。

「你胡說什麼!!!」穗子壓低聲音訓斥他。

「我只是把那傢伙要做的事兒說出來,他們這些辦壞事的都不覺得磕磣,我怎麼就成了胡說了?」

「單絲不成線,這事兒總不能一個人辦,那他到底想——那啥誰啊?」穗子好奇。

樊家除了樊煌,其他人穗子都沒有好印象。

於敬亭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個跟她不相干的人,而且他還是當著樊煌的面點了這個人的名字,這就等於給樊煌提前打招呼了,都是聰明人,話不用說明,點一下樊煌心裡就有數了。

「明天哥哥帶你看熱鬧去,哎,這京城就是好啊,地兒大,樂子也多。」

穗子成功地被吊起了胃口。

而一邊的樊煌,想著於敬亭剛剛說的話,若有所思。

他對面的座位,換成了於水生。

「用我也讓你三個子嗎?」樊煌問。

「倒也不必。」於水生把棋擺好,對面的哥們連贏了他家倆小的,打了小的,老的就得站出來,這是江湖規矩。

許是樊煌有心事,也可能是於水生偷棋技術太高,這一局倆人下得不分勝負,須臾,樊煌認輸。

「你贏了,不過我覺得比起偷棋,你還是更擅長生孩子——你兒子,相當優秀。」

於水生哈哈大笑。

「彼此彼此,你閨女更優秀一點。」

樊煌露出個淺淺的笑,看著穗子的方向。

小兩口又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呢。

「麗君還沒同意,我也希望有天能做這麼優秀的孩子的父親。」

「呃.......?」於水生聽他這口吻,還只是停留在給穗子當繼父就很知足的層面,一時間有些迷糊。

難道穗子親爹真不是樊煌?之前樊煌就否認過,他還以為是樊煌處於保護陳麗君的層面,有所顧慮。

那時候大家都不算熟悉,有所保留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現在這情況,樊煌沒必要隱瞞。

難道他當年,又看錯了?

於水生略迷茫的表情落入於敬亭眼裡,他趴在穗子耳邊小聲嘀咕。

「你拿眼角的餘光看咱家老頭,別把頭轉過去,那樣他就發現了,你用餘光掃他一眼,看到沒?」

「咋了?」穗子還真偷摸瞅瞅公公。

「這老頭,剛跟樊叔兒說咱倆呢,他肯定是知道點什麼內幕,你看他表情就不大對。」於敬亭對他老子在了解不過了,那表情,絕對有問題。

「要不,你問問去?」

「他那嘴比蚌都嚴實,問了也不會說,不過,我還是有別的辦法套他話的。」

對上穗子好奇的眼,於敬亭淡定地比了比自己的臉,一手交親親一手交貨!

穗子只能吧唧一口,好死不死的,又被樊煌看到了。

樊煌嘴角抽了抽。

這倆小崽子,太囂張了。

得到穗子酬勞的於敬亭終於說出了他的方案。

「我晚上跟老頭洗澡去。」

「就這?」穗子不明白洗澡跟套公公話有什麼關係,而且於敬亭似乎過於沉迷於跟人洗澡了。

總惦記拽穗子洗澡——這不懷好意,都懂。

昨天幫龍鳳胎洗澡,洗到一半,他突然有靈感了。

說以後閨女長大要是找對象了,他要領著女婿去澡堂,洗個澡瞅瞅,把把關啥的。

今兒又惦記把自己親爹拽澡堂去,他簡直是對澡堂有癮。

「我把他騙到澡堂,然後趁機把他衣服拿走,他不告訴我實情,我就讓他出不了門,他有本事就光腚遊街,我至多是挨頓打。」

夠損!穗子對他豎起大拇指。

「你不怕咱爹打死你?」

於敬亭做出個向前進的造型。「小車不倒往前沖,他只要給我留一口氣在,我就不怕他~」

穗子同情地看了眼還不知情的公公。

「咱爹上輩子,肯定欠了你很多錢。」

於鐵根妥妥就是個逆子,有這麼個兒子,真是夠頭疼的。

洗澡坑親爹這事兒,於敬亭並不是開玩笑,他是真有這個打算。

不過在坑親爹之前,他還要領著穗子辦點「大事兒」,就是關於樊昆人如其名的事兒。

轉過天,穗子特意翹了半天課。

於敬亭拽著媳婦,脖子上挎著新換了電池的相機,早早的出門。

倆人攔了輛人力三輪,王翠花跑過來。

「你倆去哪兒啊?」

「前門外,你去哪兒?」穗子看婆婆穿得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我也去前門外,你倆捎著我。」王翠花上車,「你媽給我介紹了個朋友,專門研究易經的,我過去拜訪一下,探討一下。」

「咦?這不巧了?」於敬亭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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