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樊莉莉的這些反常規操作,還是被狠狠地驚到了。

「這怕是不好找吧?我要是她,我得連夜買車票跑路。」

躲到沒人的地方,一輩子都不回來。

「第一,你連殺魚都不敢,更別提殺人。第二,她要是有你的智商,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陳麗君輕蔑地看了眼自家的憨閨女。

「什麼嘛!!!」穗子哼了聲,老媽太不可愛了,明明對外人都是夸自己的,當著她面卻總是各種損。

「媽,你是鼓勵我媳婦學著那弒母的牲口學?」於敬亭站出來護著自己媳婦了。

「她要真有她那個狠心,我就不用替她犯愁了,做事跟她爸一個德行,總是給人留活路,陳涵穗,你是不知道我跟劉茜不對付嗎?你怎麼還跟她聊上了?把樊莉莉送精神病院也是你給她出的主意吧?」

陳麗君想著跟穗子秋後算帳了。

穗子心虛地左顧右盼,她早晨就怕老媽呲她,才直接找的老爸。

「她給我添堵了二十年,你倒是跟她共情起來了?」

「路行窄時,讓一步與人行,我給她出個主意,咱家有利沒害,我坑她,咱家有害物利,我又不傻,能對自家好乾啥不做——啊!」

穗子躲於敬亭身後,驚險地躲過老媽的無影掌。

陳麗君還想給她補一下,讓於敬亭攔著了。

「媽媽媽,您消消氣,跟個小丫頭生什麼氣,我回去教訓她哈。」

陳麗君氣樂了。

「怎麼著,我生的閨女,還用得著你教訓?」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那讓她教訓我。」

跟於敬亭這滾刀肉就不可能吵起來,陳麗君白了穗子一眼,倒也沒繼續就這個事兒說下去。

穗子看她這態度,心裡也明白老媽應該不是真的生氣,就是氣不順嘴上抱怨幾句,否則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當務之急,還是快點把樊莉莉抓出來,由著她在外面亂晃,指不定還會做什麼,這幾天媽你不要單獨待著,穗子這我跟著,娘,你和我爹一定要寸步不離倆孩子。」

於敬亭擔心樊莉莉會繼續行兇,精神病的思維普通人很難猜透。

「這啥時候是個頭?一天抓不到她,一天咱家就不消停,難道因為她,咱全家都得提心弔膽過日子?」

王翠花腦瓜子都大三圈。

「是太麻煩了,得想個法子徹底解決問題——」穗子大腦開始快速運轉,想解決辦法。

她思考起來會比較費時間,王翠花她們已經聊了倆別的話題了,穗子突然看著於敬亭,倆眼放光。

接受到媳婦視線的於敬亭馬上挺直腰,臉上滿是不懷好意地笑,湊過來趴她耳邊小聲嘀咕。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想要?」

一隻大手,按在自己的褲腰上,暗示十足。

「走,回家,趁著倆老太太嘮八卦,咱抓緊時間。」

穗子把他的臉推開。

「別扯用不著的,我想到了個辦法。」

「......」於敬亭的手從褲腰上失落地挪開,那麼灼熱的眼神,竟然不是暗示?

「媽,你覺得,我用敬亭做誘餌,引她出來如何?」

於敬亭:???

「怎麼引?她現在應該也知道事兒鬧大了,必然會躲著不出來。」

「正常人肯定是不出來啊,但她又不是正常人,你看她那腦迴路,有一點跟正常人一樣的?」

穗子把自己代入到樊莉莉那個不正常的思維模式去思考問題,她搞這麼多事兒,看起來彎彎繞繞,但目的卻是一條直線,就是要得到於敬亭。

「讓敬亭放話出去,說他對樊莉莉有興趣,他不接受就是因為他太討厭樊輝了,先在樊家人里擴散,等一周後,她不上鉤,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我反對!」於敬亭抗議,「老子不做人的?誰踏馬要對那種女人有興趣,傳出去了,我以後怎麼混?」

「只是做個扣,又不是真讓你跟她走,你同意,我還不同意呢。」穗子勸。

於敬亭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堅決不同意。

「穗子,她能上鉤嗎?這聽著也太扯了,誰會信?」陳麗君忽視女婿的抗議,直接問穗子。

「試試吧,不試怎麼知道好不好用,這是我能想到,最快引蛇出洞的辦法了。」

「呵,最快就是拿你男人獻祭?你可真行。」於敬亭陰陽怪氣。

「你要實在不願意,那只能用我自己當誘餌了,這幾天讓我單獨行動,挑著沒人的地方走,看看她能不能對我下手。」

穗子提出的第二種方案,成功地讓於敬亭屈服了。

雖然亭哥要面子,但比起讓自己媳婦涉險,面子也可以丟出去隨便踩了。

只是想到他要被傳成對那噁心瘋女人有興趣,於敬亭的臉就高興不起來,黑著臉不說話。

陳麗君很少見到女婿有不高興的時候,正想著如何安撫,就見穗子把他拽到沒人的地方。

倆人嘀嘀咕咕不知道研究了什麼,看起來似乎是激烈地討價還價。

於敬亭伸出十根手指,穗子給他按回去五根,於敬亭不服,作勢要脫鞋,穗子退步了,鬆開按著他手指的手,最後以十次成交。

「這倆人,猜什麼謎語呢?」陳麗君費解。

剛還黑著臉的於敬亭,牽著穗子回來了,剛還陰沉的臉放晴了。

「就按著她說的去做,往外散播消息交給媽來辦了。」於敬亭和顏悅色地說。

「你答應他什麼了?這小子轉變的也太快了。」

「也沒什麼,就是請他吃好東西.......」穗子非常含蓄,就是臉上的紅霞更深了一點。

這好東西,就是她自己,嚶。

找男人,就不能挑著那高風亮節一點弱點沒有的,有時候找個色氣一點的,也不是啥壞事,起碼講條件的時候,很好安撫,割地賠款的穗子也只能這麼安撫自己。

王翠花和陳麗君對穗子這套方法雖然有點懷疑,可眼下也沒更好的辦法,只能照做。

消息散出去,都沒用一個禮拜,醫院那邊就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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