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被她這一聲說的同時轉頭。

於敬亭臉衝著穗子,手卻是不動聲色地,偷掉了他爹的炮。

穗子滿臉糾結。

「樊輝去支教去了,短時間都不會回來,那劉茜懷孕了,咋辦?」

她當初,可是給那個失去孩子的「可憐母親」出了主意,讓她再生一個,作為後半生精神寄託。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孩子不可能是樊輝的,但人在家,多少能裝個臉面。

現在人都走了,劉茜的孩子怎麼懷?

「嗨,我當什麼大事兒呢,就這?將軍!爹,你輸了。」

於水生回頭,看到棋盤,勃然大怒,伸手就把棋盤掀了。

「臭小子,你偷我的炮!」

「你剛挪我子兒時咋說的?沒看見就不算偷!」

「打爸爸!」一旁觀戰的落落拍手,給爺爺助威。

「喂,你跟老爸我玩舉高高時,你可不是這個嘴臉的。」於敬亭指著閨女,痛心疾首。

「嘿~」落落眨眨大眼,歪著頭看老爸,假裝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就差落兩滴哈喇子,以此證明她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孩兒。

於敬亭按著閨女,對著小胖臉一通親,親得落落咯咯笑,於水生薅著於敬亭的頭髮,一臉嫌棄,可別給他孫女的小臉親臭了。

「喂,我在說正事,你們能不能認真一點?」穗子見前方祖孫三代大型父慈子(女)孝,頗為無奈。

「那叫什麼正事兒?她劉茜要是真想要孩子,隨便買張票過去住幾天,回來就說有了唄。」於敬亭又壞心眼地補充了句,「要是再狠一點,轉一圈,但不去樊輝那,回來說有,我要是她,我就這麼做,噁心樊輝一輩子。」

就是要製造一個所有人都以為孩子是樊輝的,只有樊輝自己知道不是,還不能說的效果。

「嘖,你們兩口子,可真是夠損。」於水生撇嘴,「越來越有夫妻相了,算計人時嘴角的弧度都一樣。」

「謝謝爹的誇獎。」穗子笑得狡黠。

她也覺得於敬亭是挺損的,可架不住她喜歡呀。

劉茜用這種方式對樊輝,只能說是樊輝活該。

他之前在劉茜眼皮子下,明目張胆的沾花惹草,不就是仗著劉茜不能離婚,也不能往外說麼?

讓她打落牙齒活血吞,欺負她沒有能力反駁,劉茜以後怎麼噁心樊輝,都是樊輝自己找的。

正如於敬亭猜測的那般,隔了一個月,劉茜請假,說是去了樊輝那邊看他。

出發前,特意拎了不少東西過來看穗子,準確說,是看穗子家的落落。

「你閨女有沒有照片,給我來幾張。」

穗子一聽就明白了,看向劉茜的肚子,這麼快呀?

「我兒子的照片你要嗎?」

多看漂亮寶寶的照片,可以生漂亮娃,穗子家的龍鳳胎比外面的寶寶海報都好看。

「也給我來兩張,不過說真的,我是很希望生女兒的。」

劉茜的話,算是默認了穗子的猜測,她就是懷上了,怪不得看著神采奕奕。

這次去,就是要讓樊輝喜當爹。

「你現在情況不穩定,長途跋涉那麼遠,不方便吧?」穗子算過,按著現在火車的速度,到那邊要晃悠好久呢。

「嗨,不去那麼遠,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跟樊昆玩幾天。」

「你是.......真不拿我當外人啊,我知道這麼多,你以後不會滅口我吧?」穗子開玩笑地問。

劉茜自打死裡逃生後,整個人身上都多了一股看破紅塵的感覺,洒脫且鬆弛,不向之前繃得那麼緊了。

「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秘密,我們彼此扯平了——穗子,其實,你親爹是樊煌,對嗎?」

穗子低頭,笑著給她遞上一塊瓜,不回答是,也不說不是。

劉茜想從她身上獲取信息,是有些難度的,穗子有超過年齡的幹練,劉茜也沒指望能撬開她的嘴。

自顧自地說。

「我是自己看出來的,我有臉盲症,認人比較困難,只有讓我反覆抓住人物特點我才能記住,你自己或許沒有留意,你思考問題的方式,以及你的語速,都很像樊煌,如果把你們倆放在人群里,我雖然沒辦法第一時間認出你們的臉,但我能猜到是你們。」

劉茜走後,穗子對著鏡子練繞口令。

於敬亭滿頭大汗的進屋,他剛跟同學踢球回來。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媳婦,你幹啥呢?」

「我決定了,以後每天吃兩根滷鴨舌,天天練繞口令,我還要加入辯論社!」

「???」魔怔了?

「我得讓自己的語速快一些!」穗子豪情萬千,把劉茜通過細節發現她和樊煌關係的事兒告訴於敬亭。

於敬亭樂了。

「虎不虎啊,你有那時間,不如琢磨怎麼討好你男人,浪費這時間幹嘛?」

樊煌現在已經對外公開婚訊了,也開始有計劃的介紹一些世家年齡相仿的孩子給穗子夫妻。

「周末上午要替咱爸去參加個婚禮,下午要替咱媽看看她那邊生病的親戚,我回來時看到咱媽了,她問你衣服準備好了沒?」

「我不想去.......」穗子一臉喪。

好不容易有個周末,她只想在家擼娃躺平。

「內兩口子真是會偷懶,他們結婚,為啥要咱倆累?」穗子抱怨。

「讓你們累,是為了積攢你們倆的人脈,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陳麗君進屋就看到她那企圖躺平的懶姑娘,恨鐵不成鋼。

「外面多少人,想要跟你一樣的『累』,你別不知足。」

穗子撇嘴,一臉的不服。

陳麗君把衣服丟她身上。

「去試試,到那天別給我丟人。」

穗子拿起衣服一看,上面一排珍珠,嘴角抽了抽。

「媽,你這是讓我看生病的親戚啊,還是給我和敬亭重新舉辦婚禮?」

穿得這麼豪華,整的跟她要結婚似的,她看領結婚證的那些姑娘,都沒她媽給的這件衣服這麼囂張。

根據她的側面了解,生病的那個親戚,跟她老媽關係也不是很近,打扮成這樣幹啥啊。

「去了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總之我就一個要求,不能讓敬亭動手,其他隨意你們發揮。」

「嗯?」穗子挑眉,聽著好像是個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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