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讓我幹什麼都行。」葛明月就差跪下給穗子磕倆個頭了。

「一會你出去,你就這麼做......」

穗子如此這般一說,葛明月連連點頭。

「別想著跟我們玩花樣,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下次再讓我抓到你耍心眼,就不會跟今天這麼容易放過你了。」

得到葛明月再三保證後,穗子才鬆開手,從新取了個乾淨的接尿杯,遞給陳麗君。

沒一會,葛明月拎著試紙出去了。

用陳麗君的尿做測試,自然是有了。

在候診室等著的陳母看了,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陳麗君等人路過診室時,都能聽到陳母的哭聲。

「我姥這也太天真了,帶人做化驗,她自己竟然不全程跟著?老實說,這錢也太好騙了,我都想騙——」

穗子的話沒說完,感受到於敬亭那涼颼颼的視線,馬上閉嘴。

「怎麼,你也想找個老頭?我是伺候不好你了?」於敬亭涼涼地說。

「哎呀......」穗子愁眉不展,耍帥的時候把醋桶這個不安定因素忘了!

嘴欠一時爽,看星星火葬場,於敬亭仗著醋勁把平時她不願意配合的花樣折騰一圈。

轉過天,穗子頂著一身紅包出現在陳麗君的家裡。

「你這是去哪兒浪了,怎麼一身蚊子包?」陳麗君看閨女蔫巴巴的,以為是被蚊子咬的。

取了花露水過來,對著穗子一通抹。

於敬亭跟著進來,也是同樣的蚊子包造型。

「蚊子包?哦,我們親近大自然去了。」於敬亭這個厚臉皮,大大方方的說。

除了蚊子太多,可以說回憶很美好了。

穗子無聲地用嘴型對著他罵罵咧咧,以後她再跟這傢伙出去鬼混,就讓於敬亭胖二十斤,胖出啤酒肚!

「你倆太嗆人了,去院裡散散味再回來。」

陳麗君對著小兩口一通噴花露水,噴完了又覺得這股味她受不了,給倆人攆到院子裡罰站。

「我看您這精神頭,真乃當代孕婦之典範,我完全不用操心你會難受。」穗子站在院裡,陰陽怪氣。

她算看出來了,這家裡最好命的就是大寶貝了,昨兒檢測出來懷孕,今兒她老爸就殷勤地各種伺候,愛心湯都燉上了。

「你倆就在院裡吃得了,進屋給我屋熏一股花露水味,聞著想吐。」

陳麗君指揮於敬亭搬桌子,又讓穗子去廚房拿給她們留的菜。

只動口不動手,妥妥的女王大人。

沒懷孕的時候就不做家務,現在有孩子了,更是直接上升為一級保護動物,全家老少都得圍著她轉悠。

叫穗子夫妻過來,是因為湯燉多了,吃不完,讓小兩口打掃剩飯。

陳麗君說了,吃剩飯這種事兒讓穗子夫妻過來就行,等下午三孩子放學,再單獨開小灶。

樊煌心情超級好,把工作都堆到上午,下午騰出時間給媳婦煲湯做好吃的。

穗子知道這些都是老爸做好就盛出來的,特意給她留的,知道她家裡現在囊中羞澀,故意接濟一下,只是老媽逗她,故意氣她。

好在跟於敬亭在一起長了,臉皮厚度也上來了,被戲稱是要飯的也不生氣,吃的津津有味,嘴上還得跟陳麗君貧幾句。

「媽,您說您這矯情的性子,我爸能受得了你不?」

「你喝海水長大的,管得還挺寬。」陳麗君搬了椅子,坐在那翹著腿看穗子夫妻吃,閒著無聊,抓起個指甲銼磨指甲。

「我看咱爸豈止是受得了,他還樂在其中,昨晚都一點多了,我們回來看到書房的燈還亮著。」於敬亭說。

「失眠了,寫了一堆書法,都在書房晾著呢,你們要拿走幾幅。」

陳麗君想到樊煌那高興的樣子,也覺得好玩,上次他失眠,還是知道穗子是他女兒,樂得跟什麼似的。

「寫的啥?」穗子好奇。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於敬亭壞壞地笑,「總不能寫,老來得子吧?」

「為什麼不能是老蚌生珠呢?」穗子說完就躲於敬亭身後。

陳麗君抓起一把帶殼花生,朝著於敬亭砸過去,惱羞成怒了。

於敬亭接了顆,剝開喂穗子。

「讓你們貧嘴,晚飯你們不要過來蹭了,剩飯都不給你們。」

「別呀媽,我錯了,看在我昨天表現那麼好的份上,您就賞我們一口飯吧。」

於水生又帶著王翠花玩去了,穗子連菜都懶得買了,她老爸做的可是正宗的宮廷私房菜,蹭到就是賺。

不僅她和於敬亭吃,還得拽上三孩子,拖家帶口的吃大戶。

「對了,姥爺那邊什麼情況?」於敬亭問。

「老頭子躲在學校不敢回家,老太太四處借錢呢,所有親戚都被我關照遍了,誰都不准借她錢。就得讓這倆人長點記性。」

陳麗君想到家裡的雞飛狗跳,心裡特別痛快,看穗子也順眼了許多。

「你這丫頭,這次事兒辦的倒是挺漂亮。」

穗子為了給陳斌一個教訓,故意將計就計。

讓葛明月裝懷孕,先去嚇唬老太太,再去學校找老禿頭。

目的就是讓這倆老的心裡有點數,長點記性。

老頭就不用說了,一次給他嚇老實了,讓他以後不要在外面亂來。

老太太那,就是想讓她擦亮眼睛,別那麼容易被騙。

這種狠起來無差別攻擊的行為,顯然讓陳麗君很滿意。

對付老頑固,講大道理嘴皮子磨破了都沒用。

巴掌不糊臉上永遠不知道疼,就得陳斌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以後才能有所收斂。

穗子的目的就是給老頭教訓,所以只讓葛明月私下找老頭施壓,不要鬧得人盡皆知,給陳斌留條後路。

葛明月真不愧是唱戲的出身,演戲厲害,作妖的水平也厲害。

按著穗子的要求,管老太太要錢,管老頭要名分,作天作地,給老頭差點整抑鬱了,一把把的吃藥。

穗子讓葛明月足足折騰了一個禮拜,然後玩消失半個月。

想必陳家父母一直提心弔膽,這記憶足夠他們記一輩子了。

穗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老小孩小小孩,把老人當成孩子,孩子犯錯,那也是要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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