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穗子不會輕易叫於敬亭鐵根一樣,當他開始連名帶姓的稱呼穗子時,就意味著問題已經很嚴重了。

穗子不敢怠慢,拿出了她十二分的精神,認真對待他的提問。

「將心比心,我承認我的認知出現了問題。」穗子湊過去,貼著他的唇說。

這危險的氛圍將張力拉到了極致。

只有這樣,她才能勇敢的表達出內心真實所想。

「本來就是,一男一女,跟我扯什麼純友誼?」

於敬亭脫口而出,說完又有幾分懊惱。

這些話,他本不想說出來的,奈何這野豬精千年道行,技能都點在誘惑他上了,這場談判根本不公平。

「只有一種情況下,男女才會有真正純粹的友誼出現,那就是男人特別窮女人特別丑,我踏馬當了二十五年的男人,我最了解男人這種生物,那是非常不要臉的,被海綿體主導的玩意。」

「......夠狠。」這是急眼了,連自己一起罵上了?

「說你心思單純我信,但是你讓我信外面的野男人對你沒想法,那不可能。狗屁朋友,他就是揣著明白裝湖塗,沒勇氣為了你拋家舍業又捨不得放手,搞出個友誼來湖弄你也騙他自己。」

穗子小嘴微張,這些話超出了她的認知,她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

於敬亭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那就索性再說的多一些。

「你那夢裡,我們分開那麼多年,我是過錯方,所以那些年你在外面怎樣我都沒資格說什麼,他要是真有那個心思對你好,領著你回來跟老子離婚規規櫃矩把你娶回家供起來,我算他是個漢子。」

當然,前世的他能不能答應,那就是另說。

「可他根本沒有那個勇氣為了你舍掉一切,那他又有什麼資格讓你把他當做朋友和知己呢?」

「受人滴水之恩,既當湧泉相報,無論他的動機是什麼,終究是救過我。」

「草,他那叫什麼恩?真算起來,老子在你這已經不是滴水了,老子天天開閘放水,你踏馬拿什麼回報我在你身上浪費的老於家千子萬孫?」

「......???」

她是很認真的跟他溝通,這傢伙怎麼突然說這個?!

看穗子漲紅了臉,於敬亭心裡平衡了,呵,也不只能她在那用美人計,他在她心裡,也不能說一點影響力都沒有。

「陳涵穗你清醒點,不要相信任何男人的鬼話,包括我!你以為我對你好,你就要感謝我嗎?你錯了!」

「???」

「我那是對你好嗎?我那是自己享受!我給你端茶倒水,那是因為你笑的時候這他媽的會跳的很快。」

番茄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咬著她的耳垂,咬牙切齒。

「我每天接你上下學,你以為是對你好嗎?錯了,那是因為我做這些的時候,得到的快樂超過我做別的事。」

「可是你對孩子也很好......」她就沒見過比他還要負責的爸爸。

「那是老子自己的種,我對他們好是天經地義,關你什麼事?所以你就不要相信任何男人的鬼話,狗屁的對你好,全都是為了自己爽罷了。」

「男人這種被荷爾蒙左右的生物,現實起來總是驚人的利己,他鞍前馬後的給你忙後,你以為是為了你,不過都是為了滿足他自己內心的渴求罷了,他對你的那些好,如果他自己覺得不痛快,又怎麼可能一直延續下去?」

所謂的付出,不過都是些自我滿足罷了。

「你把我的談判計劃打亂了,你的輸出讓我有些混亂......我需要一點時間消化。」穗子一邊躲著他無處不在的唇,一邊艱難的思考。

她發現於敬亭認真起來,她很難說服他,她給自己找的另一半過於強大,這段感情不是誰對誰俯首稱臣,而是棋逢對手,勢均力敵。

「不用想了,直接說結論,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心裡惦記著別的男人,甭管是友情還是別的。作為等價交換,我也會保持跟別的女人的距離,這樣才公平。」

於敬亭感覺自控到了極致,她這樣貼在他身上,他很難保持完整的理智,感覺再蹭就要談不下去了,索性打開她身後的花灑。

倆人身上殘存的衣料全都被水淋濕,貼在身上。

他開的是涼水檔,冰涼的水將兩個溫熱的人裹挾。

此情此景,讓穗子想到了她年少時幻想的畫面,也許有天她會和心愛之人,在大雨來臨時,牽著手在雨里奔跑。

只是長大後再想起這個畫面,總覺得太過幼稚,透著一股吃飽了撐得沒事兒找事的稚嫩感。

但換成於敬亭對她做這些,她就一點不覺得稚嫩,甚至心跳如鼓。

她記不得第一次愛上他是什麼時候,但她想她會記得這個在冷水裡相擁的夜晚,他的體溫他的呼吸還有他看她的眼。

「如果感情都跟買菜似的,付出一點就想著回報,那叫什麼踏馬的感情?」

「你不需要感謝任何男人,也不需要對任何男人存著報恩的心思,無論是他還是我,我願意對你好,是因為你值得,因為你足夠好,好到讓我為你付出也成了心甘情願的快樂,我想他也是這樣,不過他沒我好,你挑男人的眼光還是挺好的。」

說了一串,就最後這句最痛快,對於敬亭來說,沒有比踩情敵更痛快舒坦的事兒了。

「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單獨去找他。」

「這麼痛快?」於敬亭有點不敢置信,還以為他要費點功夫才能說服她,畢竟這女人特彆拗。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長期鬥爭的準備了,結果她就這麼的被說服了?

「雖然我不能完全認同你說的,但我換位思考,以後不見是對彼此最負責的做法,只是我希望......」

於敬亭用手抵著她的唇,示意她不要說了。

「我懂。」

她想讓他給那男人留條活路,即便是兩家真有利益衝突,戰火點燃,她可以斬斷前世的一切,但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穗子信任他,於敬亭只要承諾的事,就一定能辦到。

「妻債夫還,天經地義。」

於敬亭很痛快。

他要的就是穗子的態度,他不僅不會動那個男人,還會幫那男人一路官運亨通。

那男人過的越好,穗子對他的愧疚就越少,他會用實際行動證明給穗子看,他才是最適合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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