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荊小強出現在這裡也實在是出乎意料,能趕緊找個合適的人來及時傳遞消息就不錯了。

詳細的說不了。

都是後來開始實施了,荊小強才知道是希望借著這個項目,能調動輸入工程機械到這片還只有坦克、裝甲車的土地上。

說起來那時候在歐美國家已經到處普及的農業機械,二三十年後國內已經成了笑話梗的挖機佬、南翔技校,這時候連國內自己都很稀缺,幾乎所有設備都只能進口。

所以陸二哥的基建處軍轉民,在工程設備上已經超越不少同行了。

荊小強多會撇清呢,回去就把這生意甩給須藤紗希忙活。

音樂世家的少女滿頭亂髮難以置信,我雖然還沒開始學什麼專業,但從小也是琴棋書畫,各種樂器到聲樂打底,現在為了你的音樂事業才全心全意的成天算帳,你居然把我當成個商人了!

不幹!

天海就立刻在旁邊哈哈哈大笑!

因為之前在回首都的路上,荊小強已經問過她要不要承接這個生意了。

當時就把天海笑得在最後面打滾。

焦漪很莫名其妙,從荊小強明明是來看外景地,怎麼就成了這麼大的投資商呢。

幾百萬美元在港澳台也不算是小投資了,況且還是投資到那麼個鳥……亂拉屎的不安定地方。

而且旅遊景點公司,這跟我們做演員、歌手的行業差距也太遠了,去的時候路上不還教育朱迪我們只要做好我們的本行,儘可能影響點周邊就行了。

怎麼突然就大步闊進。

天海笑得氣都喘不上來,用日語好大聲的問:「這是終於也要安排到我家人了嗎,小老婆都有這個待遇,我這個算是母憑子貴嗎?!」

荊小強之外唯一能聽日語的焦漪,差點變成對眼,一個勁的不著痕跡瞟天海的肚子。

更把天海笑得不行,她就是故意的:「不用不用,真不用,我的爸爸媽媽是很普通的人,從小我的父親就教育我要平靜的看待自己對物慾的渴望,所以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用錢來衡量……哈哈哈,雖然我對這個小老婆待遇是很好奇的啦!」

荊小強難得尷尬:「不是這個意思……」

天海爽朗回應:「我明白啦,你總是希望幫助朋友儘快擺脫用錢來衡量人生價值的心態,我不需要,父親大人的教誨就是對待給與我一毛錢糖果的人,和給予我百萬合約的人,都要保持一樣的感恩態度,我更在意的是陪著伱去體驗我嚮往的生活。」

瑪德,荊小強居然都覺得女生們不喜歡這傢伙簡直是損失,他都喜歡得很,甚至有點自愧不如的感覺:「你有個好父親啊。」

就像他給潘詩穎表達過,大多數人直到三十歲以後才跌跌撞撞的自己摸索出點人生道理。

但有個好父親教導,確實從心態上就不一樣。

天海得意洋洋的調侃:「我說給你聽,是希望你好好對待你的女兒們啊!哈哈哈!」

說到這裡又笑得不行。

特別是朱迪還滿眼留戀的扒拉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經過的每張當地孩子面孔,這種故意當著別人利用語言差異聊情話的路數,太特別了。

焦漪還在旁邊裝沒聽懂。

蘇妃瑪索拿太陽帽蓋住臉在打盹,真正聽不懂的潘雲燕是懶得聽,但把手從熟悉的縫隙伸過來揪荊小強,又撩妹!

但路程這麼長,她也不是全程都在揪,順手摸了摸荊小強那結實的腰肌,還從後面摸到前面,咦,怎麼就在荊小強的褲腰上摸到一迭照片了!

她經手起碼拍出幾千張這種特殊照片了,一條邊帶著顯影藥物的異樣手感一摸就知道:「什麼照片?」

荊小強連忙東拉西扯:「沒什麼沒什麼今天中午吃什麼?」

大姐姐肯定就睜隻眼閉隻眼的裝著沒發現了。

潘雲燕鍥而不捨的起身直接扒拉:「我要看,我說我的底片怎麼少了很多,你拍了什麼?」

荊小強簡直有種十歲在家偷偷拿了東西被爸媽逮住的感受:「沒有啦,注意安全,開車呢,注意安全……」

朱迪明顯聽不懂在爭什麼,天海的中文也只會一丟丟,反應沒那麼快。

潘雲燕已經狐狸掏心的從司機褲腰上把那一迭用橡皮筋扎著的照片摘下來,因為荊小強從來都是個雙肩包一丁點行李,現在都被潘雲燕徵用了放進她的衣物,不敢給天海她們拿著怕在當地出岔子,就只有帶在身上了。

這種有藥包的照片一迭就不太好拿,隔著很多縫隙,車輛又在顛簸,拿出來一抖就天女散花!

車廂裡面有瞬間安靜,只聽發動機有氣無力的轟鳴跟空調風口嘶嘶作響。

潘雲燕什麼時候看過這種辣眼睛的東西,雖然不是那種趨於下流的風格,但也是光溜溜啊。

她以前最愛攛掇閨蜜,親嘴都不用踮腳咧,能想像到的男女親密場面也就那樣兒。

當初可是把杜若蘭心梗得不行。

結果這兩三年下來,杜若蘭好像如履平地,她自己才眼淚忍不住就飆出來!

嫩看看這都是啥!

都是啥!

咦!

一男一女拍就是了,還兩邊前後夾著小強拍!

要不就是左右對稱。

這都是啥!

朱迪看到散落的照片,毫無扭捏,歡喜的撿起來:「啊,你隨身帶著啊……」

那就起身親一個!

不是這個意思!

天海還是跟這邊打交道很多,知道內地還是要保守很多,又能清晰的看到潘雲燕的晶瑩淚花,無奈的捂頭,八嘎……

你個笨蛋怎麼藏在身上!

完蛋了。

焦漪本來還好奇的探頭看,以她的生活經歷都覺得,甘霖娘,你們玩得好開喲。

還得是瑪索小姐姐在安靜又鬧騰的場面中掀開太陽帽看了看,伸手撿起來很專業的評價:「構圖還不錯,光影就差點,但是人體線條和交織起來的對比很有美感啊,朱迪你這個親吻動作不錯,曲線和情緒表達都很到位……」

天海才如夢方醒的趕緊探身,用艱難的中文一字一頓:「照片,藝!術!是藝術!」

好在旁邊焦漪聽懂了這個藉口,連忙字正腔圓:「藝術照啊,小燕你們沒拍過嗎,我也拍過的,瑪索你也拍過吧?」

潘雲燕稍微怔住,是這樣嗎?

天海又在座椅縫隙使勁撓不在乎的花旗妞兒。

朱迪才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流淚姑娘:「這有什麼?我拍過無數這樣的照片,我很為我的身體自豪,把最美好的階段記錄下來不行嗎?」

潘雲燕聽不懂,但能看懂表情。

焦漪還幫著翻譯:「……歐美很流行啦,內地這麼封閉的嗎?」

但也有點違心,她是拍過不少藝術照,但也沒到這樣的狀態,你們這就差吃香蕉了。

瑪索根本不在乎這邊感受,反而是一張張看著照片:「真好,我十六歲的時候去試鏡,那個滿頭花白頭髮的老導演就要求我脫光了拍照,我想我寧願跟羅伯特帶著情慾的色彩拍照,也不想違背自己感受,就像是被人審視著身體的屈辱感受,就像無助的林間小獸,從那以後我就明白這個圈子太特麼多人渣了!」

荊小強又不可能放了方向盤去安慰小同志,但沒想到瑪索會說出這樣的事情,瞥了眼。

瑪索看他:「你應該也知道這些齷齪事情吧?」

荊小強猶豫下:「百老匯畢竟是吃技術飯,你唱跳好不好,上台一眼就看得出來,導演也很難做到一手遮天,加上演員工會的支持,所以除了有些藝術總監跟劇院老闆的特殊癖好,總體來說沒有好萊塢玩得狠,著名導演和大製片人幾乎可以為所欲為。」

焦漪輕聲在潘雲燕耳邊翻譯這些英語對話。

天海使勁戳閨密的腰,讓朱迪把照片都收集起來,可有張三人的被潘雲燕攥手裡不給,朱迪還大方的表示送給你了。

可瑪索想表達的恰恰就是這:「你似乎就是在用你自己的力量保護著身邊的姑娘,很明顯,你並沒有對這個姑娘染指,從照片上看也不是你強迫她們,還有在巴黎遇見的那個女朋友……」

她換了法語,這就基本沒人能聽懂了。

天海跟焦漪、朱迪還無奈的對視一眼,聽不到八卦的心情很難熬啊。

荊小強差點哭出來,我強迫她們?!

反過來的好不好,有一說一,安寧為首是真的莽,天海真的貪玩次之,朱迪是滿不在乎的喝水吃飯,這仨就是最狠的,我只是抵擋不住誘惑而已……

但交淺言深,他也真不想再糾葛更多亂七八糟的關係,產業都不夠分了,體力槽更是隨時都被掏空,這種日子誰過誰辛苦!

只簡單的承認:「我始終是這個觀點,地球生存環境,社會生活關係,都沒有什麼完美跟純真,那麼在這該死的生活里,我們儘可能的保持一點點人性的光明,這是我歌頌並且一直儘量在做的,能幫到各位仙女飛升,嗯,就是成為天使,成為行業巨星,是我的榮幸,我沒有把上床當成交換,美好的事物就值得站在最光明的地方,我甚至認為不交換才是最好。」

對,荊小強一直都反感這個。

瑪索沉默了下:「那我希望你協助我成為天使,行嗎?我實在是太厭惡了需要去面對那些蒼老又貪婪的嘴臉。」

啊?

荊小強還是忍不住怦然心動。

能幫著這樣的女神仙打架,也是蠻過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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