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怕不是碰上個鐵憨憨吧!

「我去!喂喂喂……前輩!放我下來啊!」

「太特麼高了!前輩,我恐高的……會死人的……」

「一言不合就動手。我還有話說呢!能不能聽我解釋……」

「我爹還在下面呢!讓我去跟他說句遺言吧?」

「我沒過門的娘子也在下面,行行好讓我下去和她圓房以後再送我去死,好麼?」

「可憐我那如花似玉的娘子,前輩你怎麼一點人情都不通啊?」

……

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人抓到了幾百米的高空上,唐燦的小心臟真的差點都受不了啦!

而且,在這麼高的地方,他也不敢胡亂動手。

先不說自己的那些三級符籙,能不能傷害到方德鋒這位元嬰大佬,就算能對他造成傷害,唐燦也怕他一個吃痛就把自己給丟下去。

這幾百米的高空往下掉,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了。

而唐家車隊面對如此突髮狀況,也一個個都懵逼了。

「大公子!!!老爺!怎麼辦啊?那個仙人將大公子給抓去了,我……我們怎麼辦?」

阮護衛真的是急得都想哭,或許之前他對唐家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純粹是在唐家混一口飯吃。

可是後來唐燦給他們分龍牙米不說,又幫助他們突破到了宗師境界,之後還許諾了更多的好處,待他們也不像其他的世家公子那麼囂張和跋扈,不將護衛當人看。

阮護衛可以很真切地感受到,在唐燦的眼中,自己和他是平等的存在。

即便唐燦經常有事要支使他去做,也都會用上「請」的態度,讓阮護衛有一種士為知己死的衝動。

所以……

當看到唐燦被元嬰修士抓走後,阮護衛的心是真的疼,他痛恨自己一點用都沒有。

宗師又如何?

或許在普通人的眼中,已經是縱橫武林的高手了,可以得到諸多世家的爵位勛貴的厚待。

可是阮護衛卻是很清楚,在其他的爵位勛貴府中,宗師也就是高等一點的打手罷了,終究還是下人一類,勛貴們真正敬畏的是仙門的修仙者們。

只有大公子是真心對待他們,並且有什麼好處都會想著他們,和他們就像是朋友一樣的相處。

「老爺!都怪我們太沒用。剛剛我其實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歹意,但是……他是仙人,我……我不敢衝上前去動手,是我……膽小!耽誤了救大公子……」

阮護衛一陣自責與後悔,現在他真的是恨不得就衝到那方德鋒的飛劍之前,他哪怕真要抓走大公子,也得先濺他一身血。

「阮護衛,此事和你無關。該來的總會來的,我和燦兒都料到會有這一劫。只不過沒想到,竟然都跑出這麼遠了,還是遭遇上了。」

唐荀在一開始驚慌了片刻後,就立刻冷靜了下來,發號司令道,「捨棄馬車!所有人跟我一起,策馬奔回順義城。」

「那傻姑呢?」

阮護衛一愣,指著馬車裡還呼呼大睡的傻姑,說道,「要不要叫醒她,告訴她大公子被人抓走了?畢竟傻姑的武力很強悍,說不定……能派上用場呢?」

「算了!讓她繼續睡吧!燦兒說過的,傻姑的力量,是打不過元嬰修士的。她去了無濟於事,再說,我們也叫不醒她,再拉著她還拖累時間……」

唐荀當機立斷,一旦碰到和自己兒子相關的事情,他就一改往日那猶猶豫豫的個性,處理事情起來非常的果決。

之所以不帶上傻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唐荀其實內心已經有了一套萬不得已保險的方案了。

還能怎麼辦呢?

去給龐太師簽賣身契唄!

太師既然和火神教有所勾結,昨天還用這事來拉攏自己,就必然是有底氣,能夠說服火神教元嬰長老放了唐燦的。

只不過,自己必須要快了。

唐荀看了一眼日頭,現在是辰時,得快馬加鞭趕回順義城,不然到了午時太陽最烈的時候,唐燦必然會被火神教公開處死的。

駕!!

策馬揚鞭,唐荀立刻帶著身邊的這些宗師護衛們,又折返回順義城去。

……

東海,蓬萊仙島。

經過了差不多一天兩夜的飛行,蘇照非常疲憊地坐在大雁的身上,回到了闊別不久的蓬萊仙島。

「呼!總算是回來了。我得趕緊去和師尊稟告,有關那該死的火神教突然出現在順義城周圍的事,還企圖來埋伏我。」

蘇照這次的死裡逃生,也讓他瞬間成熟了不少。

畢竟他是公爵府的公子,從小沒有經歷過什麼危險與苦難,修仙之後仗著家裡的一些資源和自身的聰慧,也一路上是順風順水。

但這一次被火神教的三人伏擊,卻是結結實實給他上了一課。

做人一定要小心謹慎,修仙更是要時刻提防著。

然而……

他才剛剛落地,遠處就是一道劍光飛來。

「咦?那不是孔方子長老么?他不在順義城中鎮守,怎麼突然跑回來了?這也還沒到時間吧?」

蘇照是認識孔方子的,甚至前幾日剛到順義城的時候,他就去拜訪過一次孔方子。

說起來,孔方子和他的師尊也算得上是師兄弟了,蘇照得尊稱孔方子一聲師叔。

「孔師叔!這麼巧?你也回門派了?」

走近了一些,蘇照才發現孔方子的身上受了好幾處的傷,甚至有的地方開始往外冒著污血。

他本就戰鬥多時,最後突破的時候,又消耗了許多的真元。

能夠強撐著這麼久駕馭飛劍回來,已經幾乎是強弩之末了。

看到蘇照,他也是一陣意外,因為在他想來,剛到順義城沒幾天的蘇照,此時也應該在候爺府中參加大壽的宴會才是啊!

「速……速速前去稟告掌門!順義城失守了……」

不過,此時也不是在意其他細節的時候,孔方子落下後便是一陣吐血,讓蘇照去傳遞消息。

「什……什麼?順義城失守?這……這怎麼可能?我才離開不到兩天呀?是什麼人乾的……」

蘇照驚了!

同時心裡也是無比的慶幸,自己提早了一天走,不然的話說不定就像孔方子一樣,需要經歷一番血戰才能逃出來了。

可是孔方子長老是金丹修為,自己才鍊氣,大機率是要折在裡面了。

深吸一口氣,蘇照那叫一後怕啊!

「火神教!是火神教要爭奪順義城的民生紫氣,此時……恐怕已經得手了。他們派出了元嬰長老……我實在是抵擋不住。」

孔方子說完這話後,就徹底地暈了過去。

蘇照也是一陣大駭,果然是火神教啊!

自己離開的時候,就被三名火神教的鍊氣教徒給圍攻,還好自己機智逃脫。

卻是沒想到,火神教如此大膽,居然處心積慮地要牟取整個順義城的民生紫氣。

這可是上千年下來的積累,最近才到了要收穫的時候,各大仙門都還沒有互相之間進行競爭,便已經被火神教給收入囊中了。

「孔師叔!你挺住,我馬上帶你去療傷……」

蘇照也不敢耽誤此等大事,立刻用傳書將消息發給自己的師尊,讓他稟告掌門,然後也趕緊抬著孔方子去療傷。

很快,蓬萊仙門的掌門收到了確切的消息,其實同一時間,已經有多道金光傳書過來,前前後後將順義城發生的一切道了個明白。

「豈有此理!這火神教賊心不死,十年之前的圍剿,看來並沒有傷了他們的筋骨,居然早就已經在順義城進行了布局。」

蓬萊仙門掌教越極真人,聞聽到這一不可思議的消息,也是良久之後才發出了震怒來。

他是元嬰巔峰的修為,最近正在積累元神力,預計很快就能突破到化神了。

所以,差不多有七八年的時間,他沒有怎麼管理過教派當中的事物,都是幾大長老互相之間決定。

然而……

萬萬沒有想到,火神教如此大膽,居然敢火中取栗,在諸多仙門長老弟子的把控當中,硬生生滲透到了順義城內,將民生紫氣給奪走了。

「掌門,如今我們應該怎麼辦?順義城已經失守,此時再派人過去,已然是為時已晚。紫氣恐怕早被轉移,想要找回不易啊!」

有長老拱手說道,他也是一臉惋惜,丟失了順義城這麼一個百萬人口大城的民生紫氣,可以說是上千年來最大的損失了。

「葉龍圖呢!他不是在方天山鎮守的麼?為何順義城失守,他一點消息都沒有?」

掌教越極真人沉下一口氣,說道,「按理來說,他與道侶方月英長老二人都是元嬰期。只要收到消息,傾刻之間趕去順義城,阻止火神教的計劃,是不成問題的。」

「暫時沒有收到任何葉師兄的消息,掌門,恐怕火神教也早有所安排。畢竟,他們籌劃了這麼久,定然是將我們在順義城周圍的那些布置都給弄清楚了。」

又有一位長老,站了出來說道。

「那其他仙門呢?他們也都有元嬰修士在附近鎮守的,只要有消息傳遞,必然趕去。」

掌教說完之後,自己都搖了下頭,「是我們小看火神教了,也許十年前的圍剿,是他們故意被我們削弱的。才使得我們對他們放鬆了警惕,從而使得他們得以隱藏下大量的力量,一舉奪取了順義城。」

是的!

憤怒歸憤怒!

越極真人還是很清楚,既然那些順義城附近的元嬰長老們沒有消息傳來,那肯定是出了意外。

「掌門!唯今之計,最重要的不是順義城了,而是其他的城池,那些民生紫氣,不能再有失了。尤其是皇城啊!那裡的民生紫氣最為鼎盛,若不是大梁皇帝昏庸愚昧,恐怕都要化為帝皇紫氣了……」

那位長老一臉的擔憂,然後徵求掌門的意見道,「是否發出蓬萊令,召回所有在外元嬰長老。然後統一分配,前往各大城池鎮守,避免被火神教再乘虛而入?以及……其他的仙門的一些覬覦……」

「蓬萊令麼?」

掌教越極真人猶豫了片刻後,才嘆了一口氣,說道,「准!」

於是那位長老領命,前往最高的蓬萊仙閣頂部,猛的吐出一口自身的精血來,濺在了仙閣那頂部的一片金光當中。

頓時……

金光大盛,往外射出一道道的蓬萊令。

……

與此同時,在距離順義城最近的一個仙門勢力九峰山脈附近,一隊跋山涉水而來的仙鶴終於飛回了宗門。

「這裡就是仙門了麼?好美啊!」

從仙鶴背上下來,趙蒹葭那叫一個興奮。

雖然一路上很是疲憊,坐在仙鶴的背上時時刻刻擔驚受怕會掉下去,但是一想到可以來到仙門,學習到仙法強大自己,最後將唐公子從那個醜女人傻姑的手上奪回來,趙蒹葭就是滿滿的動力。

唳!

仙鶴任務完成後,便趕緊撲騰著翅膀離開了。

它們也怕啊!

來載這趙蒹葭的時候,就差點被傻姑給扭斷了脖子。

它們雖然不會說人話,卻幾乎都已經通靈,大概可以聽得懂人在說什麼。

尤其是一些很重要的關鍵詞,仙鶴們一聽就理解是什麼意思。

像那傻姑說的什麼「吃肉」「燉了」之類的話語,都讓仙鶴們那叫一個不寒而慄。

尤其是最後趙蒹葭要離開,傻姑提醒她別忘了給自己找吃的,仙鶴是有多少就吃多少。

以至於,一路上這些仙鶴們比趙蒹葭都還緊張,生怕趙蒹葭也是傻姑那樣的魔鬼,會把它們給吃了。

「謝謝你們,仙鶴!」

一路上,趙蒹葭的吃喝都是仙鶴們照顧的,她正要道謝,卻見仙鶴們早就撲騰翅膀飛走了。

在趙蒹葭的面前,同樣是一座高台,被接引來的新弟子們,都要進入其中進行考核。

關於這些,趙蒹葭早就聽自己的二哥說過了,心中有了準備,加上她用丹藥快速補充了體內的氣血,打通了五十個穴竅,要通過這個考驗一點都不難。

果然……

在仙童的指引下,趙蒹葭在旁邊一些其他入門弟子羨慕的目光之下,輕鬆的從高台當中走了出來。

此時的她已然是打通了身上所有的穴竅,同時體內形成了修仙者的丹田,甚至……還是兩個丹田!

能被蘇照的師尊算計的爐鼎,天賦又怎麼會太差呢?

只不過之前的趙蒹葭一直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根本就不怎麼練武,加上她不喜歡吃那些補充氣血的食物,覺得吃了會發胖導致身材走樣,所以體內隱藏的資質便一直不怎麼顯現。

而能夠在通過考驗之後,形成兩個丹田,這一點是趙蒹葭自己也想不到的。

畢竟,她和那些天生就洞開幾十上百個穴竅的天生仙緣不同,她的穴竅都是後天打通的,能形成兩個丹田,可以說這個機率是萬中無一了。

「大梁國,順義城,鎮海候府七小姐趙蒹葭,通過考驗,打通周身穴竅,形成兩個丹田,資質甲上之姿。」

聽到仙童報出自己考驗的結果,趙蒹葭興奮得都快要叫出來了。

畢竟,她的二哥之前也發來書信說過,他在入門的時候考驗結果是甲下之姿,在仙門當中就已經是難能可貴,足以被元嬰長老收為弟子的了。

依照二哥之前的判斷,趙蒹葭即便服用了那些他寄來的丹藥,打通穴竅之後來到仙門,最多也就混個乙中之姿,入內門是不成問題,但要夠得上真傳弟子就很勉強了。

然而……

現在趙蒹葭卻爆出了這麼一個的驚喜來,內視身體當中的兩個丹田,她現在就更有信心,可以用最短的時間,突破到築基期,然後就回去狠狠地虐打那個力氣很大的傻姑。

哼!

這可是築基期呢!

二哥說過,築基期的修士便可以御劍飛天,哪怕是上百里的路途,飛劍在半個時辰之內就能輕鬆趕到。

而且,築基期以後,體內的真元渾厚了不少,便可以修煉各種各樣威力強大的法術了。

那個傻姑,不就是仗著一身的笨力氣麼?

到時候本小姐成了築基期的厲害修士,隨便一個法術,就能讓你碰一鼻子的灰,吃夠苦頭。

看你還敢不敢威脅我家唐公子和你睡覺了,唐公子必須要搶回來。

心裡越是這麼想著,趙蒹葭就越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仙童已經引她前往長老殿,那裡有最近準備收徒的長老,可以供趙蒹葭隨意選擇。

是的!

其他資質的弟子入山門,那得看長老們願意不願意收,是收為真傳還是內門弟子。

但是……

像趙蒹葭這樣的甲上資質,哪怕是已經沒有名額的長老,都想來搶了。

所以,想要拜到誰的門下,還不是任憑趙蒹葭自己選擇麼?

因為仙門內的規矩很森嚴,培養和傳承的計劃經過千百年來的演變和修正,也變得非常的合理與積極。

元嬰長老們都有真傳弟子和內門弟子的名額,收的弟子多少,以及弟子們的修為進展快慢,都決定著元嬰長老們能從門派當中獲取的資源的多少。

教授弟子,為門派培養新鮮血脈,這可以或得貢獻點可不少。

因此每一年不僅是用升仙令上山的新弟子,長老們會來挑選其中資質不錯的進行培養。

有空的時候,他們許多人甚至會微服私訪,到民間親自去尋找可造之材。

像趙蒹葭甲上這樣的資質,是真的難得,至少最近十年來,整個九峰仙門是沒有見到過的。

果然……

仙童帶著趙蒹葭還沒到長老殿,各處山峰洞府的長老們就已經搶著飛了過來。

「哈哈!這次居然有一位甲上的天才,老夫十年沒收徒了。這個徒弟,我要定了。」

一名滿頭金髮的元嬰長老,口氣很大的喊道,「你們誰也不准和我搶!」

「金城子!你這也太霸道了吧?資質好的徒弟,誰不想要?只要名下還有真傳弟子名額的,都可以收。倒是要看她自己怎麼選了……你可不准玩陰的。」

另一個滿臉黑的元嬰長老,不服氣地說道,

「老黑!你說的在理,我聽說這是鎮海候府的七小姐,正好她二哥就在我門下。於情於理,都應該讓他們兄妹團聚才對。」

又擠進來一名元嬰長老,正好是趙蒹葭二哥趙運來的的師尊洪原真人。

……

很快,在這些長老們爭論不休的時候,仙童帶著趙蒹葭走了進來。

「拜見各位長老!這就是今日甲上之姿的新入門弟子,還請各位長老過目……」

仙童很恭敬地說道,趙蒹葭卻是一個勁的打量著眼前的這些元嬰長老們。

咦?好奇怪啊!

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覺得這些元嬰長老厲害與可怕呢?

二哥在來信中可是說過的,門派里的鍊氣弟子和築基弟子都算是底層,一個個成天都是滿臉著急和苦相的在修煉,生怕時間壽命不夠,沒修煉到金丹就老死了。

而金丹長老已經頗具威嚴,在門派內也是主要掌管事物,進行資源分配的存在,他每次看到金丹長老都要恭敬行禮不敢得罪。

可金丹長老和元嬰長老比起來,就差遠了。

每一名元嬰長老都是不怒自威,身上的元嬰氣息釋放出來,都能讓鍊氣期的弟子們身形搖晃,心神搖曳,生出無限的恐懼來。

不過所幸的是,元嬰長老們一個個都忙著閉關,以及出外採集天材地寶補充元神力。

在門派當中一般很難碰到元嬰長老,連他自己的師尊一年也才見上兩三回,就已經算很多的了。

二哥來信當中還說過,萬一她真的很幸運的能夠成為某個元嬰長老的真傳弟子,一定要格外恭敬,千萬不能像在府中那樣隨意與嬉皮笑臉,元嬰長老們最是討厭這樣不正經沒有禮數的弟子了。

這就是二哥描述的九峰仙門,這就是二哥口中有些可怕的元嬰長老。

然而……

在此時的趙蒹葭眼中,這些元嬰長老們哪裡可怕了?

什麼元嬰氣息的威懾,不存在的啊!

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散發出了一絲非常隨和溫暖的氣息,讓人感受了很想要親近與靠近,就像是面對自己家和藹的長輩那般。

還有……

那個頭髮全金色的長老,看起來好萌呀!

金色的頭髮是真的麼?

他沖自己咧嘴笑了呢!

怎麼看著那麼像一隻可愛的獅子呀!

咦?

這個長老的臉怎麼那麼黑?

和黑炭一樣,是這輩子都沒有洗過臉的麼?

他也對自己笑了!

天吶!

他的牙齒好白,是因為臉黑襯托的麼?

還有最左邊的這個長老,他幹嘛沖自己一直眨眼睛呀?

他的手上拿著的一串佛珠,好眼熟呀!

對了!這是二哥從小就戴在手上的,是他母親去世之前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了。

怎麼會在這位元嬰長老的手上?

該不會,他就是自己二哥口中的師尊洪原真人了吧?

他也不凶呀?

為什麼二哥說他師尊脾氣不好,經常被他惹生氣大罵人呢?

「小姑娘!你要拜師的話,選老夫吧!老夫有一套美容養顏訣,修煉了以後可以讓你越來越年輕漂亮的。」

金城子先發動了進攻,知道女孩都愛美,竟然拿出了一套美容功法來誘惑趙蒹葭。

不要臉!

其他幾名長老都是一臉鄙夷。

黑面長老也不甘示弱,直接就給出了最大的誠意,說道:「女娃娃!你若是成了本尊的弟子,本尊保你一年之內晉升築基期!」

恩!

這個保證,還是沒問題的。

如果是普通的資質,十年都難!

但是,趙蒹葭是兩個丹田,修煉速度是普通人的兩倍,雖然消耗也是兩倍,但這點資源元嬰長老們還是給得起的。

只要資源給到位,這種甲上資質還是突破築基期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真的?一年就可以築基?」

已經自認為很美的趙蒹葭,直接無視了前面金髮長老的條件,反而是對黑面長老的提議非常動心。

「當然是真的!我給你準備二十塊中品靈石,保管你快速進入到築基期。只要你今天拜師,我馬上就給你。還有什麼儲物袋飛劍丹藥符籙之類的,一口氣都給你配齊了。」

黑面長老繼續說道。

洪原真人坐不住了,趕緊打斷道:「運來的妹妹,你可別聽他忽悠。這些我們所有長老都會給你的,不管你拜誰為師,這些都是最基本的。

你二哥就在我門下,你為何不也拜入本尊門下,兄妹在一起修煉,互相也有個照應呀!」

無恥啊!

竟然打感情牌!

其他的長老們,也對洪原真人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然而,趙蒹葭一聽他果然是二哥的的師尊,就立刻搖了搖腦袋說:「二哥說你很兇的,讓我入門的時候,千萬別拜到你門下……呀!這話二哥讓我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趙蒹葭趕緊捂住了嘴巴,洪原真人此時已經是滿臉的通紅,自己凶麼?不就是對趙運來那小子嚴厲了一些麼?用得著在他妹妹面前這樣編排我麼?

看來是修煉的考驗還不夠苦啊!

頓時,洪原真人就決定了,一會回到洞府當中,給某個還在「蠍子洞」里歷練的弟子,加幾條大蟒蛇進去。

緊接著,又有好幾位長老爭先恐後的上前來介紹自己,並且極力邀請趙蒹葭加入到自己門下。

長老們的熱情,徹底打消了趙蒹葭內心的擔心和恐懼。

元嬰長老,一點也不可怕嘛!

二哥就知道嚇自己……

不過,到底要選誰當自己的師尊呢?

這倒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畢竟他們每一個人看起來都有點厲害的樣子,卻又……缺乏一種很厲害的感覺。

既然是想來學真本事,回去打敗傻姑搶回唐公子的,趙蒹葭的目標也很明確,肯定要選最厲害的那一位長老。

於是……

她的腦迴路竟然開口說道:「各位長老,我……我就是想拜一個最厲害的長老當師尊,要不,你們互相打一架,誰最厲害,我就拜誰……」

靜!

長老殿內,頓時無比的安靜。

長老們:「……」

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你仗著資質好也不能這麼玩啊?

竟然讓我們這些長老們互相殘殺?

是不是最後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收你為徒呀!

不過,好不容易碰上一個甲上的資質,還是個女弟子,長老們雖然心中不爽,但也就當趙蒹葭剛來不懂仙門的規矩,不和她計較了。

然而……

就在此刻,突然門派內警鐘大作。

一道道傳訊的金光飛射而來,每一個長老都收到了一封。

原本都是一臉輕鬆,思考著如何收徒的他們,陡然之間臉色就全變了。

「好大的膽子!這火神教是真的不想活了麼?連順義城的主意都敢打!」

「死傷慘重啊!我九峰仙門竟然一名金丹長老都沒有逃出來麼?」

「可惡!眾長老,這口氣能忍麼?我們馬上一起殺到順義城,將那火神教上上下下都給屠戮一空!」

……

好大的殺氣!

所有元嬰長老的氣勢和怒火,都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而在場的趙蒹葭可是剛入鍊氣,甚至連真元都沒有幾絲,如何能夠抵擋這麼多元嬰長老們的氣勢。

噗!

趙蒹葭臉色蒼白,感覺到兩個丹田被震撼到了,猛的吐了一口鮮血,這是受到了不小的內傷了。

再看每一個長老的臉色,哪裡還有之前的和藹可親了啊?

金髮長老,怒吼了起來,像一隻發狂的可怕的獅子。

黑臉的長老就更是嚇人了,那瞪圓的眼睛,潔白牙齒下血紅的大嘴,像極了傳說當中的鬼怪啊!

連長相正常的洪原長老都怒髮衝冠,臉板起來兇悍得不成樣子。

「好……好可怕啊!二哥,原來你沒有嚇我,元嬰長老們真的太嚇人了。我不要拜他們當師尊了,我想找個看起來不那麼嚇人的……」

趙蒹葭苦著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而,長老們卻是絲毫沒有在乎她的感受了,甚至一個個用敵意的目光盯著趙蒹葭。

有一長老指著她說道:「諸位,順義城失守,連民生紫氣都丟了。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尤其是紫氣在鎮海候的大印當中。那火神教是如何有本事拿走的?定然是鎮海候被買通了。」

「此女乃是鎮海候的女兒,他爹爹犯下如此大罪,豈能再容她拜入我們門下?」

「對!應當將她關押起來,等將鎮海候一同抓來,再定罪!」

「還有那鎮海候的二子,也在我們門中。洪原老道,你的好徒兒也得交出來,一同問罪!」

洪原真人的臉色也不好,解釋道:「此事究竟是怎麼回事,鎮海候有沒有出問題,都還不得而知。這就立刻連帶他的兒子與女兒一起問罪,是不是太武斷了?不如先將他們看住,待查明真相後再說。」

聽到這些話,趙蒹葭更是恐懼不已,為什麼剛才一個個都無比喜歡自己的長老們,態度會發生如此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呢?

他們好像談到了父親,說到了順義城,難道說順義城發生了什麼大的變故麼?

不可能啊!

自己離開順義城才一天多的時間,能有什麼變故發生呀?

然而……

容不得趙蒹葭多想多問,就立刻衝上來兩名鍊氣期的弟子,將她給架了下去。

「為什麼抓我?」

「我還沒有拜師呢!」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我要見我二哥……」

……

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趙蒹葭,此時心中也是慌張不已,甚至有些後悔一時衝動真跑到仙門來了。

……

不過,此時比她更慌的人,卻是唐燦。

說真的!

唐燦真要尿了!

嚇尿了的那種!

蹭的一下!

這回可不是幾百米了,那火神教的元嬰長老方德鋒,一個猛衝上天。

瞬間就將唐燦帶到了幾千米的高空當中,不說別的,就是那迎面吹來寒風,就讓唐燦的臉好像被刀子在刮一樣。

而且往下方看去,唐燦真的是要暈了,好特麼高啊!

這要是真掉下去,絕對要摔成肉餅了。

「前輩!前輩……我們就是趕到順義城去而已,沒必要飛這麼高吧?我真恐高……你再這樣,我就要尿在褲子裡,騷死你了。」

唐燦大聲地喊著,然而這方德鋒卻像是一塊木頭那樣,根本就不回應唐燦。

「喂!前輩,你說話呀!為什麼我們要飛這麼高?你不冷麼?」

「要不你給我件衣服吧?或者,我在這裡放一個火球術出來,暖和暖和怎麼樣?」

唐燦喊了好幾句之後,方德鋒才淡淡地說道:「你再多嘴,我就把你從這裡丟下去。」

「別啊!前輩,你不是要在順義城當眾燒死我麼?現在我死了,效果可就減太多了。」

唐燦最怕和這種木頭疙瘩打交道了,因為他們完全無法溝通,就使得唐燦心中哪怕有千萬條陰謀詭計,都用不出來呀!

「飛這麼高,是為了讓天上的火德星君看看,我把冒充他轉世的騙子抓到了。」

方德鋒又淡淡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可是,前輩……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真的火德星君呢?」

見有了突破口,唐燦趕緊插嘴道,「要不前輩你先放我下來,我給你演示一些火德星君獨有的法力?對了!前輩你缺不缺元神力呀!我可是有一道秘法,能夠幫助你無限加元神力的……我保證,嘗試一次後都說好的!」

生怕對方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唐燦一股腦的說道。

「花言巧語!」

方德鋒卻沒那麼容易被騙,直接說道,「再吵我就先把你的舌頭給剪掉。」

「別呀!前輩,那個星火真人你知道不?是你的同事呀!他昨天晚上也是像你這樣,要抓著我殺我來著。但是後來他就被我感化了……」

「對!你沒有聽錯,星火真人看到了我一系列的證明之後,確信我是火德星君的轉世,徹底地歸到了我的門下,甚至貼身保護我的安全。」

不得已,唐燦趕緊將星火真人給拋了出來,企圖增加一點說服力。

「你見過星火?那還能活著逃出來?星火真是個廢物!」

方德鋒卻依舊不上當地說道,「倘若真如你所說,星火相信了你,並且在保護你的安全。你為什麼要從順義城逃出來,而星火在哪裡呢?怎麼沒見他出來保護你呢?」

唐燦一陣狂汗,這傢伙是真不好騙啊!

可是唐燦真沒說錯,星火的確是和他貼身在一起,他的屍體就在唐燦的儲物袋當中。

「我曾經向火德星君發過誓,一定要維護他在人間的尊嚴。任何膽敢褻瀆他的人,不論有多高的修為,不論權力有多大。」

方德鋒又淡定地說道,「你膽敢假借火德星君的名頭,招搖撞騙,在金陵城裡大肆的玷污火德星君,不用再花言巧語了,你是必死無疑的。」

「這……前輩!打個商量呀!真的,我有兩套秘法,非常的厲害的。一套可以憑空增加元神力,就是念詩就能增加的。另一套,可以掠奪別人的元神力,將對方的元神力都給變成自己的……你就算要殺我,在我死之前,把這套秘法傳給你怎麼樣?」

唐燦真的是無奈了,自己怕不是碰上一個鐵憨憨,一個火德星君真正的腦殘粉了?

這尼馬!

他剛剛說話的那個語氣,像極了被傳銷過的一樣。

按理來說,昨天那星火真人也是長老的啊!

可他的表現就非常的正常,他對火神教也沒什麼多大的信仰和崇拜啊!

就和其他的仙門弟子一樣,火神教不過是他們修煉和聚集的一個勢力,至於火德星君的名頭,八成就是故意扯出來用做一個名號的,哪裡會有幾個教徒是真的信仰火德星君的啊!

那不都是騙老百姓的麼?

至少昨天唐燦見過的那麼多火神教的金丹長老,就沒有一個說是真對火德星君有信仰在的。

可是偏偏……

現在碰到的這個方德鋒,竟然如此的油鹽不進,哪怕唐燦都將昨天騙星火真人的招數拿了出來,想要忽悠他也去刻板板,卻是一點用都沒有。

哪怕唐燦嘴巴說出花來,方德鋒都不相信他分毫,完全是一個被火德星君洗腦的鐵憨憨腦殘粉呀!

眼看著前面就是順義城了,方德鋒帶著唐燦快速落了下去,唐燦都特麼快絕望了,真的要放棄掙扎,難道……要等到那什麼太師來救自己?

怕是他也無能為力了吧?

看這鐵憨憨腦殘粉的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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