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已逝,太子李星江登基是早晚的事。

李星河這輩子也就只能做個秦王了。

況且他早有預感,等李星江登基後,武后肯定會想方設法除掉他。

他的存在,始終對李星江是個威脅。

不過慕容霸的離間計,倒還攻不了李星河的心。

李星河長刀一揮,道:「我守的是大魏江山。」

「朕得勸你一句,想守可以,但得有那個本事。」慕容霸抬腿邁步,緩緩走向李星河。

弓箭手見狀,再次放箭。

慕容霸的鐵布衫神功,已然大成,找不到罩門的話,刀劍很難傷到他。

但凡修練這種神功,都會將罩門藏在比較隱秘的地方,比如腋下,比如襠部,橫豎就那幾個地方,多試幾次就能找到。

想殺慕容霸,先得破其神功。

陽九剛要說,卻見李星河已是凌空躍起,雙手握刀,對著慕容霸的腦袋劈落。

刀刃在月光下,森芒閃爍。

哪怕刀槍不入,慕容霸也不敢託大,腳尖點地,身輕如燕向高處撲去。

李星河一刀落了空,轉身便追。

鏘。

璀璨的刀芒蓋過月光,刺得李星河都有點睜不開眼。

慕容霸更是被逼得連連後退。

陽九握刀在手,輕笑道:「慕容霸,要想從此過,留下腦袋來。」

慕容霸皺眉看著陽九,感覺陽九的武功,遠在李星河之上,不由問道:「閣下何人?」

「你不認識我,但我對你可是熟悉得很,尤其是你跟那些女徒的前塵往事,著實讓人熱血沸騰。」陽九笑得不懷好意。

慕容霸的眉頭皺得更緊,此等秘密,這小子是如何知曉的?

李星河並非江湖中人,可不會在此刻講什麼江湖道義,眼看慕容霸分神,他悄然靠近,一刀劈在慕容霸的肩膀上。

火星濺起,長刀被彈開。

強大的暗力震得李星河向下退了好幾步。

再看手裡的長刀,赫然有個非常誇張的缺口。

慕容霸的肉身比鋼鐵還要堅固,這還怎麼打?

慕容霸發起飆來,將他們所有人都殺了,也是不費吹灰之力。

「朕本不願殺你們,只因時間珍貴,現在看來,不殺你們,更費時間。」慕容霸從衣袖裡亮出一把短刀,笑容陰冷。

最初看甘思思喜歡用短刀,正是師承慕容霸。

慕容霸說話時,眸光一直落在陽九的身上。

先殺陽九,再殺秦王,最是省時。

慕容霸想著腳尖點地,身子拔地而起,在空中快速變幻位置。

陽九眼珠子轉動,看得眼花繚亂。

鏘。

猛覺頭頂一疼,卻見慕容霸手持短刀,身子倒懸,刀尖抵在他的百會穴上。

「想不到你這老色狼的輕功,竟會這麼俊。」陽九朝慕容霸微微一笑。

慕容霸翻身飄退,寒聲問道:「你小子,報上名來?」

年紀輕輕,竟能將鐵布衫練到這種程度,真是聞所未聞。

陽九二話不說,飲雪刀唰地刺出,瞬息萬變。

慕容霸揮動短刀抵擋,被逼得朝山下不斷退去。

李星河也不甘落後,雙手持刀,對著慕容霸狂砍。

刀刃上,全是缺口,卻是沒能傷得慕容霸的一根毫毛。

反倒是陽九,刀法如神,搞得慕容霸看起來頗為狼狽。

九牛刀法講求的就是一個快字。

腋下,襠部,肚臍,菊花,等等,慕容霸身上的許多地方,陽九都嘗試過,都非罩門所在。

慕容霸揮刀還擊,呵呵笑道:「朕自幼修練鐵布衫神功,數年前,已隱去罩門,倒是你……」

話外之音是他想找到陽九的神功罩門,輕而易舉。

慕容霸頗為忌憚陽九的刀法。

儘管有鐵布衫護體,但陽九如此年輕,竟已練出了刀氣,每一刀落到身上,都如剜肉般疼。

時間緊迫,還是得速戰速決。

慕容霸想著再次展開輕功,飄忽如魅,難以捉摸,時不時在陽九身上來一刀,無疑是在尋找罩門。

李星河看著幾乎變成鋸子的刀,氣得將刀一丟,命令弓箭手只要逮到機會就放箭。

早知慕容霸的武功如此高強,就該再多帶人馬過來,累也得將慕容霸累死。

能試探的地方,慕容霸全都試過了,可惜沒有一個地方是陽九的罩門。

陽九能將鐵布衫神功練到大成,已屬不易,但絕無可能可隱去罩門。

到底在哪?

時間流逝,再過半個時辰,就到零點,到時一切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那些廢物怎還未將甘思思帶到他的身邊?

「九哥,他的罩門是舌頭。」甘思思的聲音遽然從坡頂傳來。

慕容霸聞聲大喜,火熱的眸子看向甘思思,恨不得立即將甘思思生吞活剝。

就算甘思思點出他的罩門是舌頭又如何?

只要將嘴巴閉上,舌頭就是安全的。

為了將罩門封進嘴裡,平日裡練功時,可沒少吃苦頭。

甘思思主動送上門來,自然讓他心情大好,也懶得再跟陽九糾纏。

所剩的時間很有限,必須儘快擄走甘思思,帶她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同房練功。

神功一旦練成,普天之下,誰能匹敵?

陽九看出慕容霸的心思,飲雪刀在手中爆射出刺目的紅芒,唰唰攻嚮慕容霸的嘴巴。

「朕還有要事,恕不奉陪了。」慕容霸還了幾招,身子猛地一躍,如老鷹撲雞般撲向甘思思。

甘思思手裡提著桃花劍,眸中殺意蒸騰。

自打逃出道觀,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將慕容霸千刀萬剮。

鏘鏘鏘。

漫天羽箭射向騰空的慕容霸,箭雨落到其身上,只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甘思思不聽話,很不聽話。

為節省時間,慕容霸都不想要活著的甘思思。

逼近時,他左掌翻轉,重重印在了甘思思的心口。

甘思思有幾斤幾兩,他最是清楚,撲擊而來時,便沒有動用鐵布衫。

想要一直用鐵布衫護體,極耗內力。

陽九極為難纏,必須得多留內力,好帶著愛徒逃離。

「啊啊……」

正是這個決定,讓他一掌拍在甘思思的心口時,疼得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軟蝟甲的尖刺,在他的左掌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血孔。

陽九如一陣風掠來,將甘思思護在身後,飲雪刀如長蛇般刺嚮慕容霸的嘴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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