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又怎樣?只要腦子沒被驢踢過,就不會在眾目睽睽下動手逼自己交出逍遙派的武學傳承,畢竟現在聾啞谷中幾股勢力都在,誰也沒可能以一己之力壓下其他人,之前丁春秋沒敢輕易動手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不過楚錚還是很不爽。

以往他在隱武世界也是仇家敵人遍地,但隨著他為報親友之仇,單人匹馬滅了包括魔教、血手派在內的幾個超級大宗門、坐實天下無敵的威名後,敢於正面挑戰或者挑釁他的人已完全絕跡了,所有對付他的手段全換成了伏擊、暗殺、下毒、機關陷阱等見不得光的方式。

但自打離開梁都以來的這些天,先是東海盟的馬賊,然後是四大惡人,最後是星宿派丁春秋,一個兩個都公然惹到他的頭上來了,楚錚心裡一直憋著一團火。

他不想主動招惹麻煩,可更不想麻煩源源不斷地找上門來!

去他娘的,反正不想出名都已出名了,要不要干票大的——比如做掉這個武功未必遜於丁春秋的番僧,讓那些敢招惹自己的人先掂量掂量實力?

就在楚錚皮笑肉不笑地敷衍著鳩摩智和慕容復、琢磨著是不是先下手為強時,在一眾盤膝運氣療傷的人群中,走出一個相貌頗丑的年輕少林和尚。

他過來對蘇星河合什深施一禮道:「蘇施主,小僧少林寺虛竹,還想請蘇施主伸出援手,救救敝派中毒受傷的師伯祖及長輩們。」

原來函谷八友、少林派及慕容復的四大家臣之前中毒受傷被擒,一直都沒得到有效救治,現在薛慕華雖然匆匆開始替眾人醫治,卻因為身上沒帶多少藥物,頂多只能用針炙勉強緩解一下。

聾啞谷中自然有藥物,但未經蘇星河允許,薛慕華也不敢自行進屋取用,同時也不知道放在哪裡。

虛竹年少單純,又急著救師父,見蘇星河與楚錚從木屋出來時臉帶笑容,便想著上前救助,望能得到藥物援助。

蘇星河問清緣由,見受傷中毒的眾人確實都神色萎靡,薛慕華忙得滿頭大汗,也在求助般看著自己,便轉頭望向楚錚:「掌門,谷中倒是有備了些藥物,只是數量有限,不知道你那朋友身染何疾?」言下之意有兩個,一是徵求楚錚的意見,是否施藥,二是打算先預留下治病的藥材,免得到時無藥可用。

不過他這一聲「掌門」,卻是讓眾人再次大吃一驚。眾人原本見蘇星河跟在楚錚後面出來已有點奇怪了,因為原本眾人都認為所謂的「傳承」定是指蘇星河收楚錚為弟子,做夢也沒想到,原本應該是師父的蘇星河卻稱呼楚錚為「掌門」?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年輕人成為了武林中極神秘的門派「逍遙派」的掌門?

慕容復和鳩摩智眼中的異芒更亮了,特別是一心想關復國的慕容復,更是又悔恨又是妒忌,若是他能破解珍瓏棋局,逍遙派的掌門之位及絕學都應該是他的囊中之物,對於復國大業無疑是有極大作用的。

在這一刻,慕容復心中原本對楚錚還有那麼一絲的感激也盡數被妒忌所淹沒,饒是他城府極深,這時臉容也有些扭曲了。

楚錚同樣沒想到蘇星河公然宣示了自己的身份,這也得他急著帶蘇星河回去救郭襄而導致的一個疏忽,沒提前叮囑蘇星河保密。

不過轉念一想,都上全江湖通告了,npc知道也是遲早的事,還保密個屁啊。何況反正眼紅自己、敵視自己的人就夠多了,一個區區掌門之位也拉不了更多的仇恨了。

他當下便小聲將郭襄的症狀、自己的推測和施七針大夫的診斷結果告訴了蘇星河。

蘇星河笑道:「掌門放心,本門向來並非只以武學見長,醫卜星相方面也足以傲視江湖。就像你這師侄薛慕華,不過學到了本門醫術的皮毛,就混了個『閻王敵』的名號,師弟我呢,也就比他多學了兩三成本門的醫術,但對付你所提及的『外邪入體』,並非難事。」

楚錚知道這老傢伙在江湖上頗為名氣,現在敢在自己這掌門面前誇下海口,自是有十足的信心,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大半,心情一好,也不在乎那些藥材了,揮揮手道:「行,你預留下合適的藥物,其餘的有用得著,都給薛師侄用於救助來谷中的朋友吧。」

「謹遵掌門之命!」蘇星河馬上叫過函谷八友,道:「昔日因丁春秋之故,為師不得不將你們逐出門戶,今日我派已有了新的掌門,你們能否重歸本派,皆有掌門定奪。」

連同薛慕華在內的八人立時向著楚錚跪拜行禮,懇求能重歸逍遙派門下。

楚錚見他們被逐出了門戶二三十年,依然心心念念著要重歸本派,想了想便同意下來,特別是裡面有個薛神醫在——經歷過這次郭襄受傷的事件後,他深深認識到有個神醫在身邊的重要性。

程靈素、蘇星河、薛慕華,若是他先前身邊有任一人在,哪還用得著奔波這麼兩三百里路、闖過重重難關來這聾啞谷?

「多謝掌門!」函谷八友雖見楚錚年輕,但先前楚錚就打退丁春秋救過他們一命,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現在又有蘇星河甘當綠葉,便都心悅誠服地再次以門下弟子之禮拜見楚錚。

楚錚急著要回梁都,讓薛慕華和其餘七個傷勢未愈的同門留下來休養、兼作替少林派等人治傷解毒,自己則命護衛集合準備和蘇星河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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