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管家還是開那輛房車。

他去取車的時候,和馬同南條保奈美就站在松屋正門的屋檐下,一起看著淅淅瀝瀝的梅雨。

風掠過的時候,和馬聞到了熟悉的白梅香。

「雨中的白梅香確實更加醉人。」他說。

南條笑起來:「師父您能喜歡,真是太好了。」

和馬這時候感覺非常的複雜。

之前南條都叫他和馬同學,這感覺就很有青春戀愛的風格是吧,現在一開口「師父」,感覺馬上就不同了。

和馬覺得自己成了唐僧,南條就變成了大徒弟,立刻就一點戀愛氛圍都沒有了好嗎!

何止沒有戀愛氛圍,下一刻就該你挑著擔我牽著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了。

和馬開始認真的思考一個問題:我特麼是不是虧了?

南條見和馬沒回應,疑惑的問:「師父,怎麼了嗎?」

和馬其實真的很想問她:你是不是打算退出競爭了,可他又不能問,問了那可就太渣男了。

想了想,和馬覺得只能認了,師父就師父吧。

反正南條以後還會經常出現在道場,而且南條廣以後大概不會在限制南條到桐生道場來了,只怕這姑娘以後要常駐道場。

這樣一想就覺得還挺賺的,畢竟以前道場裡能隨時看到的美少女只有千代子一個,以後可能南條也會成為道場的常備風景。

再往深了想,南條常駐的話,委員長估計也會變成常駐單位……

咦,好像還不錯哦。

南條疑惑的看著和馬的側臉:「師父你的表情好多變啊。」

「為師剛剛想起好笑的事情。」和馬搪塞了一句。

「什麼好笑的事情啊,也跟我說說嘛。」南條說著向和馬靠近了一步,然後有什麼地方就貼上來了。

和馬突然覺得,當師父也不錯啊。

這時候鈴木開著房車出現了。

和馬上前拉開后座的門,很紳士的對南條做了個「請上車」的手勢。

南條上車後,和馬直接坐副駕駛去了。

南條:「為什麼啊?」

和馬驚了:「什麼為什麼?你難道想對為師做什麼事情嗎?」

「不,這到沒有,但是……」南條欲言又止,扭頭開始看窗外。

鈴木管家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看到這個場景,我放下心來了。」

他發動房車,把車子平穩的開上街道。

開了有一分鐘後,鈴木管家嚴肅的開口道:「這次的事情,真的要感謝您,桐生君。」

被鈴木管家這樣的比自己大非常多的人用敬語,和馬有點不習慣。

但鈴木管家卻完全不在意,繼續說道:「保下小姐的同時,還能維持和朝倉議員的關係——不對,那已經不是維持了,應該算是朝倉家和南條家正式締結了一個口頭盟約。

「把桐生君帶過來的路上,我可沒想過事情會發展得這麼順利。」

南條保奈美用發自內心的佩服的口吻說:「師父真厲害。」

和馬默默腮幫子,被這樣直白的稱讚,他還是稍微有點害羞的:「一般吧,我就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鈴木管家微微一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能改變整個局勢,這正是您擁有強大能量的證明啊。明年,如果您真的要單人挑戰關東聯合的話,算我一個吧。」

——別啊,那我就沒BUFF了!

和馬還沒開口回絕,后座的南條也嚷嚷:「我也去!」

結果和馬、鈴木兩人異口同聲:「不行!」

南條委屈的閉上嘴:「我覺得我也挺能打的啊。只要多練練……」

和馬搖頭:「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自己的戰爭。」

「是嘛,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鈴木管家很乾脆的接受了這個說法,「到時候真出了事情,我會負責照顧桐生小姐的,你不用擔心。」

不是,你們怎麼都那麼想照顧千代子啊,我懷疑你們動機不純啊。

和馬內心吐槽歸吐槽,表面上還是感謝道:「到時候就拜託你們了。」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桐生道場門外。

這個年代的東京晚上還完全不堵車,走得比較快。

千代子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看到車過來,她也不打傘,就這麼衝出來迎接。

和馬先下車,千代子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擔心死我了!」千代子說。

「又不是去和人打鬥。」和馬笑道,「我只是去跟人講講道理而已。」

「誰知道你是不是用拳頭講道理!」千代子抱怨了一句,隨後話鋒一轉,「所以,南條學姐呢?」

和馬回頭,看見南條同學剛剛下了車。

鈴木管家撐開雨傘,站在她身後。

千代子推開和馬,衝過去抱住南條保奈美。

「學姐!太好了!」她把臉埋進南條的胸口,然後呆住了,「咦,什麼東西這麼硬?」

「啊,是錢包。」南條說著直接拉開和服的衣襟,從胸大肌之間抽出錢包。

這個錢包鼓得有些過分。

和馬皺眉:「呃,這個是……」

「我準備的翹家軍資金!不過應該用不上了。」說著南條同學把錢包往千代子手裡一塞,「這個應該可以交三年份的學費了。」

千代子大喜:「真的嗎?我收下了哦?」

「問師父吧。」南條同學說著抬頭看著和馬。

和馬想了想,好像沒啥不妥的,於是點頭:「收下吧。記得做一份合同,好好籤了。從今往後的三年,南條同學都是我們道場的學生。」

「好耶!」千代子大喊,「這下我們有錢了!雖然也不多,但是能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高興的拿這筆錢去買西瓜呢。」和馬調侃道。

「怎麼可能買西瓜啦!我們又不是有錢人。」

「啊關於這個,其實我這裡還有……」南條同學擼起和服的水袖,露出自己左大臂。

和馬看著栓她手臂上的一溜名表,不由得扶額。

鈴木管家也一臉複雜的表情:「小姐,這些是您父親的珍藏吧,桐生君要是真的拿去變現了,會出大問題的,連帶著會讓老爺懷疑桐生君的人品。」

「咦,這……呃,抱歉。」南條把袖子拉回來蓋住表,看了看和馬,忽然傻笑起來。

和馬撇了撇嘴。

這要是輕,名字應該叫《我的徒弟不可能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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