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一章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第五更,求月票)

「主席辭職了?」

「那誰給我漲工資啊?」

「赫內斯說的還算嗎?」

訓練場內,卡恩抱著皮球走著,和身邊的埃芬博格閒聊。

「這些老傢伙,」

「都一大把年級了,咋還不安穩呢,五十多多歲的身體,能扛得住嗎?」

「嘖嘖,」

「也是倒霉啊,一連兩天,三個大人物出事。不知道希斯菲爾德會不會辭職?」

埃芬博格齜牙笑了,「我說德國最近那麼多光棍,原來都被這些老傢伙包了。」

「哎,」

「個個都看著德高望重,原來大家都一個鳥樣。」

「鳥樣?是啊,鳥都是一樣的,都忍不住。」

「奧利弗,你是不是也打算這麼做?最近的緋聞不少啊。」

「去,去,去,我又不是馬特烏斯那個傢伙。」

「真的?我老看著你鬼鬼祟祟跑到一個地方去啊,你別說不是?」

「沒這回事。」卡恩擺擺手,極力否認。

但他心虛吶。

最近在迪斯科和一個女孩鬼混在了一起,真怕出事啊。

也不算低調了,但居然沒有媒體捅出來,真是奇怪,那幾個老頭的事情做得那麼隱蔽都被捅了,自己卻安然無恙?

真是奇怪。

這兩天他沒少擔驚受怕……

幸好和那女的沒有多大牽連,也就是**而已,趕緊斷了。

就是不知道這麼唐突和對方說,人家會不會直接跑到媒體面前說啊?

愁,

太苦惱了。

完全無法集中精神訓練啊,偏偏埃芬博格還跟他提這事兒……

※※※※

「鄭志,」

「我是大寫的服啊,」

「這三連擊,讓拜仁直接沒有了主席。」

「魯梅尼格雖然沒有辭職,但他也不可能做主席了吧?群龍無首啊,現在拜仁就一個赫內斯管事了。」

「希斯菲爾德的女友懷孕了,他有心思帶兵打仗嗎?」

「我看這一戰,拜仁懸了。」

「這三個大禮送得太重咯。」

嚴強對鄭志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我想著啊,誰要是真的得罪你了,准出事!噢,對了,足協不是有好幾個領導看你不順眼嗎?你要不也對他們耍耍?」

「別,」

「在這裡隨便玩玩而已,在國內算了,環境不一樣。」

「得,這事兒,你就開始當縮頭烏龜了?你知道嗎?在國內,想要進入國家隊都要交錢呢。你想想多不公平啊,有些有實力的球員無法進入國家隊,那些送禮的卻輕鬆進了。」

「你覺得公平嗎?」

「這……」鄭志沉默了,顏強說得對,他不否認。進國家隊確實是要送禮的。上輩子他也送過,但這輩子沒有。

這輩子誰要是敢開口讓他送禮?他一定不會客氣。當然,他現在的實力需要送禮嗎?不需要。有人敢把他拒之門外?沒有……

但其他人可就不同了,沒有鄭志這種硬實力,沒有錢?不招你就不招你,管你是誰呢?

「慢慢來,」

「慢慢來吧,」

「一切總歸會好起來的。」

他不是聖人,也不是超人。

……

……

周六中午,勒沃庫森的大巴車南下,往南部之星而去。這一周實在是太清凈了,整個德國的體育媒體都在關注拜仁慕尼黑,而把它的對手勒沃庫森忘記了。幾乎沒有記者來到勒沃庫森的訓練場採訪球員。

只有《踢球者》的狗仔不時來到訓練場觀察和採訪,人家畢竟是專業的體育報紙,不像《圖片報》等更熱衷於花邊新聞和其他新聞。

早上《踢球者》已經開始預測這場比賽的結果,認為勒沃庫森雖然在客場作戰,但應該會全身而退,拜仁慕尼黑無法在主場拿下勒沃庫森。

原因?自然是拜仁慕尼黑高層動盪了,從主教練到副主****,拜仁出了太多的事情了。

特別是主教練希斯菲爾德,這幾天來,無論是在訓練場還是在家裡,記者們都尾隨著他,就是睡覺都不得安寧啊,偏偏他的情婦每天都接受採訪,大爆她和希斯菲爾德的情事。

希斯菲爾德能夠靜下心來備戰這場比賽?

連新聞發布會他都沒去。當然,新聞發布會還是要開的,只是他讓助理教練去了,自己則躲在更衣室里,此時的他就是一個糟糕的老頭啊。剛才在布置戰術的時候,好幾次他都分神了,經常性卡殼。

走出來熱身時,埃芬博格又吐槽了。

「頭兒今天就像得了老年痴呆症啊。」

「我都以為見到了另一個人。」

「今天這場比賽,我們要靠自己了。」

「他甚至於忘記了發表站前動員!」

「天啊,他真的不記得今天是一場什麼比賽了嗎?」

作為隊長,埃芬博格心系球隊呢。

想了想,他還是把大家召集了起來。

「兄弟們,」

「球隊的狀況,大家都一清二楚。」

「今天我們面對的是榜首勒沃庫森!」

「這是我們必須要拿下三分的比賽!」

「贏了,我們就可以奪回主動權,」

「涼了,我們就要像頭兒和主席那樣了!」

「我們不要一個碌碌無為的賽季,我們不要沒有冠軍的賽季!」

埃芬博格慷慨陳詞,還直接把醜聞拿來當教材了。

「今天我們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幹掉勒沃庫森!」

……

拜仁將士的熱血被點燃,他的激勵似乎起到了效果,連著卡恩都有點兒激動起來。

不過剛剛熱身結束走下場,鄭志就靠了過來。

「嘿,奧利弗,」

他主動和卡恩打招呼。

「鄭,」

「今天我不會讓你進球的。」

見到鄭志,卡恩就來了精神。

「哈,」

「這就難說了。」

「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你這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

「不懂,」

卡恩搖搖頭,誰懂這麼複雜的中文?

「意思就是說,如果你經常在河邊走,鞋子肯定會濕的,就比如你們的主席們,老是在外面搞女人,肯定會出事啊。人不能有僥倖心理。」

「靠,你和我說這個幹嘛啊,又不是我。」

「嘿嘿,」

鄭志邪邪一笑,拍了拍卡恩的肩膀。

「我這不是提醒一下你嘛,萬一,」

「你老是站在球門前,不可能保證永遠不丟球啊。」

「同樣的,生活也是如此。」

「我們中國還有一句古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意思就是說如果想要別人不知道,除非自己真的沒有做過啊。」

「我做什麼了啊我?」

卡恩依舊很強硬,可是內心已經虛了。

他怎麼會知道?!

該死的!

難道他也去那個迪廳?

「鄭,」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啊?」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就純粹提醒一下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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