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
「至少打臉貝尼特斯了。」
比賽結束之後，鄭志和范志一站在球場上，兩個人聊了起來。
「我靠，你居然把德羅巴盯得死死的，那貨哭死了。」
鄭志也對范志一的表現很認可。
「能盯住他的人，我覺得沒幾個。」
「很簡單啊，他就是塊頭大而已，我移動比他快。」范志一哈哈一笑。
鄭志聳了聳肩，真是這樣嗎？那不可能……
范志一說得風輕雲淡，只是因為他的實力就那麼牛逼。
兩個人一起走下了球場，路上遇到了貝尼特斯，鄭志特意讓范志一先走了，而他站在原地等待。
貝尼特斯臉色很黑，正低著頭，估計在想如何在新聞發布會上開脫吧？
等范志一走遠了，鄭志才主動跟貝尼特斯打招呼。
「嘿，貝尼特斯先生，」
「請問底蘊是什麼？」
「比分說明了不是嗎？」
貝尼斯特沒想到鄭志居然敢跑過來嘲諷自己，太特麼的沒有面子了。
他狠狠瞪了一眼鄭志，卻看到了穆里尼奧的影子。當下趕緊脖子一縮，立即閃進了球員通道里，一個鄭志就很噁心了，再遇上一個穆里尼奧，還讓人活嗎？
他不想被雙暴擊，所以，他連和穆里尼奧握手都不握了，直接閃人……
但他想得太簡單了。
在賽後的新聞發布會上，中國媒體把這裡變成了中國人的戰場，而對手只有貝尼特斯一個。
英國記者全都被擠出了外面。
少見的，中國媒體如此團結。
一切無非就是要口誅筆伐貝尼特斯。
貝尼特斯看著這麼多黃皮膚的面孔，卻是抬起了倔強的下巴。他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不就是范志一嗎？
他咳嗽了兩聲，還是坐了下來。
果然不要他開口，就有中國記者開口了。
「貝尼特斯先生，你對今天范志一的表現怎麼看？」
「他踢得很好，在我的意料之中，賽季初他的狀態很糟糕，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他的狀態回來了。」
喲？
這特麼的！
記者們大感意外啊，話風變了？
「那你為什麼不讓他打主力？」
「因為他老了，我需要更年輕力壯的球員，他必須接受替補的命運。利物浦需要年輕化，這是不可逆轉的，我不能指望幾名老將打天下。」
「我知道你們想跟我說什麼，但這就是我的決定。」
倔強的老頭。
「繼續輸球也無所謂？」
「我們不會一直輸球的。」
「他就不值得首發？」
「我沒有這麼說，我的意思是，老將必須知道，自己更多的時候會是替補。」貝尼特斯又鬆了一點口氣。
「今天是誰進球了？」中國記者咄咄逼人，步步緊逼。
貝尼特斯都懶得張嘴了……
「拉斐爾？」
被中國記者問得啞口無言之後，輪到了英國記者進攻。
「拉斐爾？」
「利物浦的底蘊沒有幫助你獲得勝利，今天你們在史丹福橋輸得一塌糊塗，你如何解釋底蘊這個詞？」
「暴發戶切爾西戰勝了你們。」
……
……
焦頭爛額的貝尼特斯幸好沒有心臟病，不然可能就掛在史丹福橋了。
隨後穆里尼奧在新聞發布會上自然是得意洋洋了。
「拉斐爾說什麼，我並不在乎。」
「我們這個賽季根本就沒有把利物浦考慮在內。阿森納和曼聯才是我們的對手。」
「能理解他經常語無倫次，畢竟在利物浦的日子不好過。」
「倒是想說說菠菜公司，他們應該感謝我們，因為我們讓他們贏了很多錢。」
其他廢話也不多說了。
此戰過後，切爾西依舊高居積分榜榜首，阿森納雖然取勝，但進球沒有切爾西多，只能屈居第二。
大勝也讓媒體暫時忘記了特里和布里奇的事情，轉而報道比賽的內容。
曼聯也贏了。
不過賽後弗格森表示了謹慎的樂觀。
「穆里尼奧的切爾西通過本場比賽證明了一點，他們不會因為缺少哪個球員而變得不穩定。想讓他們輸掉比賽，唯獨一人可能，那個人就是鄭志。」
「如果鄭志不在，切爾西就會變成去年的切爾西。」
「但我想，這些都是徒勞的，我們只有取勝，才能在積分榜緊咬住他們。」
「必須得承認，底蘊沒有狗屁的作用，只有錢，錢才能讓球隊變得更好。我希望我們在冬天到來之後，可以發生點什麼。」
弗格森又借切爾西聊到錢了，曼聯董事會那麼摳門，不給錢他買球員。而現在切爾西告訴所有人，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贏得勝利。
溫格還在嘴硬，他依舊否定了穆里尼奧的球隊。
「他們是很有錢，」
「但他們沒有奪冠經驗，這方面阿森納很豐富，我們現在和他們同分，我認為阿森納會更加堅韌，像上個賽季一樣，他們終究一無所有。」
「聖誕節後，我們就知道什麼。」
……
從更衣室出來之後，鄭志開車去了倫敦西郊。
穆里尼奧叫他去的。
在一處安靜的公寓外停下車後，他就看見了布里奇。
布里奇躺在草皮上，身邊堆著一箱子啤酒。
廢了。
鄭志看得直搖頭。
下車之後走到了他身邊，抬起右腳就踩在了他的大腿上。
「嗨，廢物。」
「你現在看著真像一條狗。」
「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了個賤人，有什麼好傷心的？」
「這種垃圾，早發現多好，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不知道嗎？」
「可是，我真的太愛她了，我接受不了。」
鄭志：「……」
真是沙雕一個。
他往前走了幾步，彎腰把一個塑料水管撿了起來，然後擰開了水龍頭。
水立即噴洒到了布里奇身上。
「傻逼，」
「醒醒，」
「醒醒，」
「你愛她有毛用？」
「我他媽還愛朱莉呢，我是不是也得像你這個傻逼這樣？」
「丟人的不是你，而是他們，別再說什麼愛，你愛的是下一個。」
這一會兒，布里奇就被自來水澆透了。
「趕緊收拾心情，回到俱樂部來。男人嘛，有錢有事業，女人就一定能有。但你要是不敢回到訓練場，你反而會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至於特里那個沙雕，他沒臉回來。」
布里奇翻了個身，摸了一把臉，鄭志總算丟掉了水管。
「我們需要左後衛，」
「你他媽明天就滾回來，我不廢話了。」
「好自為之。」
「等你回來。」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