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氣的直翻白眼,「我以為我就夠笨了,還有更笨的,不教!」

他沒想過教嗎?為了自己輕鬆,他也教了,結果他更佩服周先生了,他這麼頑劣的,周先生都能好脾氣教導,他回學堂一定認真讀書!

白朗躺在地上不同,嘴裡念叨著,「我要回上河村,我要回先生家,我要走。」

白將軍,「」

這是將兒子累狠了!

副將清了清嗓子,見小公子瞪他,低聲笑了,「我們可以請周先生過來。」

白將軍拍著手,「我怎麼沒想到,快寫信給先生。」

白朗,「」

信件送到周家,楊三在家待不住了。

周鈺看過白將軍的信件,無視楊三舉起的手,對著周小弟道:「白將軍給的報酬豐厚,你去。」

周小弟是周家賺銀錢墊底的存在,一聽報酬豐厚,「哥,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周鈺對等在一旁的護衛道:「一會周霖隨你們回去,幾位坐下喝口茶等一等。」

護衛不敢託大,將軍對周家的態度,直接影響他們,「公子不用著急,我們不急。」

楊三想出門,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周小弟離開,「姐夫,你放我出去一天,就一天好不好?」

周鈺當沒聽見回東院,他要好好磨一磨楊三的性子。

楊三喊著,「姐夫,姐夫。」

喊聲之大,整個宅子都能聽到。

嚇的鐘衍寫的字毀了,周小妹扎了手,子恆的大字也廢了。

楊兮聽習慣了,最近楊三時不時就要嚎一嗓子,淡定的編寫教學書。

周鈺進來抱起小兒子,「想沒想爹爹?」

子律以為爹爹和他玩,啊啊的喊著,嘴裡還吐出泡泡。

周鈺見兒子高興,抱起兒子舉高高,子律一會就咯咯的笑著。

楊兮發現屋子的光線暗了,揉了揉疲憊的眼睛,「外面陰天了?」

「嗯,估計一會會下雨。」

窗戶沾的窗紗,比紙涼快,現在起風了,屋子裡十分涼爽,「小弟會不會被雨澆了?」

周鈺道:「小弟坐馬車走的。」

白將軍為了接他,特意安排的馬車,所以不怕下雨。

沒一會,下起了大雨,誰也沒將這場雨當回事,結果這一場雨下起來還沒完了,從下午開始下,下了一夜也沒停。

周家排水建的不錯,水流嘩嘩的流淌出宅子。

次日吃過早飯,鍾衍擔憂的道:「一點風也沒有,這場雨要下到什麼時候?」

周鈺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們才定居南方,最近天氣好,他都要忘了南方多雨了。

楊三,「不會一直下吧。」

楊兮,「」

其實她挺不想楊三開口的!

下大雨,濕氣重了,衣服上難免沾染水汽,棉被吸潮氣,晚上摸著棉被濕噠噠的。

小傢伙最受不得委屈,小被子蓋在身上難受,就嗚嗚的哭著。

周鈺沒辦法去燒了火炕,烘乾他乾淨的衣服蓋在兒子身上,小傢伙才舒服的睡著。

楊兮,「明日可以燒炭盆去去濕氣。」

周鈺應下,「這場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

楊兮也發愁,今日又下了一日,宅子有良好的排水系統,村子就不行了,路上已經全是積水,積水匯聚到池塘,李爭出去查看,池塘的水已經冒了,河岸的水位也高出不少。

窗外的雨水沒有小的意思,周鈺慶幸,媳婦設計宅子怕糧食受潮,建糧房的時候花了不少心思。

周家的糧食和鹽都足夠,宅子沒積水,院子裡的菜地也沒事,周家不缺吃喝。

村子就遭了大難,泥土房又是稻草房頂,不少百姓家中漏了雨,還有塌了的稻草房。

周鈺和楊三出門幫忙,楊兮拿出家中儲存的草藥熬驅寒的湯,由李氏看著分給受災的村民和幫忙的漢子。

一場大雨,周家伸出手幫忙,在村子裡贏得了更多的尊重和名望。

大雨斷斷續續下了三日,半夜的時候才停了。

這場大雨對上河村的影響不大,路上積水降下一些,周鈺特意去了縣裡,這場大雨很廣,不僅僅是向縣,周邊的縣也在大雨的範圍內。

鍾謹,「我心裡有些不安。」

他當官多年,很少有不安的感覺,這一次特別的清晰。

周鈺沒有感覺,卻能估算,「你是怕有水災?」

鍾謹,「嗯,瑞州地勢不錯,我怕相鄰的幾州有水災,到時候災民會湧入瑞州。」

周鈺也擔心,現在的朝廷已經無力救災,難民多了,對瑞州是極大的負擔,「先準備好對策。」

鍾謹扯了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顧知府不會拿出銀子,縣衙也沒有多少銀子和糧食,到時候我也沒什麼好法子。」

周鈺拍了拍大哥的肩膀,「難為大哥了。」

鍾謹,「只希望我想多了。」

周鈺從縣衙出來,坐著馬車看向縣街道,向縣的百姓影響不大,除了缺少乾柴火,百姓依舊如往常一樣生活。

現在街上很少見到乞兒了,楊三將能收攏的乞兒都收攏了,整個向縣的精神面貌都是向上的。

周鈺真不希望打破向縣的安寧,這個世道這份安寧太難得了。

一場大雨結束,孩子們到處捕魚,歡快了好些時日。

直到第二學期開學,再也沒下過一場雨,百姓狠狠鬆了口氣,所有的心思都在爭入學名額上。

這次還有鎮里的孩子,鎮里百姓也不全都條件好,但依舊有鄙視鏈,村子裡的百姓最低,鎮里百姓傲氣,十分看不起村裡人。

楊兮將孩子父母的神態看在眼裡,她只負責記錄人名。

上河村和附近的村子都知道楊兮這個女先生,鎮里知道的就不多了,鎮里送孩子來學堂,奔著縣令和白將軍來的。

上河村站著地理優勢,來得最早,排隊最前面,很快登記完名字帶孩子進宅子。

隊伍排到鎮子百姓,一男人見到楊兮,皺著眉頭,「沒有人登記嗎?怎麼讓女人登記名字?」

楊兮聽了不生氣,「不登記就讓開。」

男子皺著眉頭,他在鎮里有個鋪子,家中有家底,兒子本來在私塾讀書,他帶兒子來為了搭上縣令公子的,「女子怎能。」

楊兮打斷,「你可以帶孩子離開,我們學堂不僅有我這個女先生,還有女學生。」

男子瞪大眼睛,「豈有此理,男女七歲不同席,女子怎可讀書入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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