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兮依舊笑著,還溫柔的接過小兒子,「娘回來了,咱不委屈了,一會娘替你出氣。」

周鈺後背發涼,媳婦是真生氣了,乾巴巴的,「我沒欺負他。」

回應的是子律更大的哭聲,小傢伙已經能表達自己的意思了,邊哭邊指著嘴巴,然後哭的更大聲了。

楊兮,「你給他吃了什麼?」

周鈺看地,看椅子,就是不看桌子上的杯子。

子律氣的嗚嗚直哭,拍著手指著杯子,嗚嗚的告狀。

楊兮拿起杯子聞了聞,很好,「相公這麼喜歡吃檸檬,今日一定讓相公吃個夠。」

拿檸檬欺負她兒子!

周鈺聽著牙都酸倒了,「你,你聽我說。」

楊兮轉過頭哄兒子,表示我不想聽你說任何一個字。

子律哭一會就不哭了,小傢伙早就渴了,爹還拿酸酸的水糊弄他,嗚嗚,氣死他了。

楊兮喂了兒子溫水,又陪小兒子玩了一會,等小兒子睡著了,不看杵著的周鈺起身出去。

周鈺等媳婦走了,指尖點著小兒子的胖臉,「告狀精。」

一點都沒有欺負兒子的悔意!

楊兮說到做到,沒一會拿回來幾個檸檬,溫柔的放到周鈺面前,「吃吧。」

「還是不用了。」

楊兮,「需要我剝皮,好的。」

周鈺,「媳婦,我錯了。」

「切塊啊,行,等我。」

周鈺拉住起身要走的媳婦,他嚴重懷疑媳婦不是去拿刀,而是去拿更多的檸檬,與媳婦目光對視後,「我吃。」

楊兮坐下,「吃吧。」

周鈺,「」

他溫柔的媳婦沒見了。

周鈺酸的不想說話了,直到看見媳婦給他買的皮子,嘶了兩聲,「給我買的啊。」

楊兮,「嗯。」

周鈺揉了揉腮幫子,「我就知道我媳婦最好。」

楊兮問,「還欺負兒子嗎?」

周鈺勾著指尖,「不欺負了。」

楊兮滿意了,示意周鈺可以坐過來,楊兮拿起準備量尺寸的線,量出周鈺披風大概的尺寸,她要抓緊時間將他們的披風做出來。

披風並不好做,哪怕皮子都是處理過的。

楊兮廢了不少功夫才做出來,披上披風才發現,南北冬季都需要披風!

學堂重新開課,楊兮帶著小妹上課,讓小妹適應課程。

這日,周小弟從兵營回來,在兵營待久了,十分的不拘小節,人沒進主院就喊了起來,「娘,娘,我回來了。」

葉氏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聽到一聲娘,葉氏哎呦一聲,「真是周霖回來了。」

苗氏笑著,「你沒聽錯。」

周小弟披著披風進屋子,一看還有外人,差點一個踉蹌撲倒,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尷尬了。

周小妹噗嗤笑了,「小哥,你要給誰行大禮?」

周小弟依舊有些尷尬,瞪了一眼小妹,看向娘,「娘,兒子聽說您病了。」

葉氏示意小兒子過來,心疼了,「瘦了,怎麼瘦這麼多?」

周小弟有一肚子的苦水,發現有外人在不好說,「兒子沒瘦。」

胡嬌不好繼續待下去,「伯母,我先回去了。」

葉氏點頭,「小妹,你送送胡嬌。」

周小妹扶著胡嬌起來,胡嬌拿過拐杖,「改日我再來看望伯母。」

周小弟等人走了,小聲的詢問,「這是誰啊。」

葉氏沒和小兒子說過胡嬌,兒子是未婚男子,她不會和兒子講女孩子的事,「你還沒說你怎麼瘦了?」

現在沒外人了,周小弟一肚子的苦水,「吃不好啊,兵營條件苦,我也不好太特殊。」

白將軍給他開小灶,他又不憨,將軍都不吃小灶呢,他也吃起了大鍋飯,大鍋飯別想多好吃,他經歷過家變不挑食,不挑食他也瘦了,實在是伙食太不好了。

葉氏心疼了,「能在家裡住幾日?回來多給你補補。」

周小弟伸出三個手指,「能在家裡住三日。」

葉氏盤算著,「等你走時多準備些肉乾,你嘴饞了就吃肉乾。」

周小弟,「娘。」

葉氏笑著,「好,好,我小兒子不是嘴饞,餓的時候吃。」

前院,周小妹送胡嬌走,學堂正好下課,楊兮問,「今日胡嬌怎麼剛來就走了?」

胡嬌出門一趟不便,怎麼就待這麼一會?

周小妹,「小哥回來了。」

楊兮,「我剛才上課還想是不是曦軒回來了,原來是小弟啊。」

等了一會,周小弟從後院來前院,楊兮才知道小弟為何回來,他們沒告訴小弟娘病了,白朗寫信回家提到了,白將軍告訴小弟,放了小弟幾日假順便給白朗捎東西過來。

次日,楊三回來了,他從縣裡回來,還去了一趟縣衙拿回了泉州送來的信件。

楊三剛進院子,上課的周炳見到,忙走出來問,「白當家去京城嗎?」

楊三一副我出馬沒有辦成的事,「去,我們約定十日後出發。」

周炳握緊了雙手,「謝謝,謝謝。」

楊三湊近周炳小聲的道:「再來張地圖?」

周炳,「」

剛升起的感動沒了。

楊三沒回後院,他昨日就到縣城了,在縣城好好休息了一晚,他不需要休息,去了休息的屋子等鍾伯伯。

下課後,楊三看到周小弟,「小弟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小弟,「昨日。」

剛回來就要上課,他大哥一點都不心疼他!

周鈺無視了小弟委屈巴巴的目光,問著楊三,「順利嗎?」

楊三,「順利,我回來安排好,十日後從義州出發去京城。」

楊兮豎著大拇指,「厲害。」

楊三更驕傲了,見鍾伯伯看著他,從懷裡拿出信件,「伯伯,這是從泉州快馬送來的信件,大哥讓我給您帶回來。」

鍾衍接過信件快速的瀏覽著,然後對周鈺道:「上河村是個好地方,明日你陪我去里正家,我選個地方建宅子。」

楊兮好奇了,信里說了什麼,鍾伯伯都不等鍾二哥和三哥來!

周鈺問,「二哥還是三哥出事了?」

鍾衍攥緊信,平復了好一會才開口,「我的信送回去說不管,家族不滿,族長煽風點火沒控制住族人,族人動手了,鍾毅的頭被打出血,鍾毅兩個已經啟程往瑞州來了。」

他對家族太失望了,信上寫的簡單,頭都出血了,可想當時多危機。

周鈺知道鍾伯伯對家族徹底寒心了,鍾伯伯一心為家族的謀劃,全成了錯。

楊兮開口,「伯伯,鍾二哥傷著頭,路上又不太平,您看要不要派人去接他們?」

楊三忙接話,「伯伯,我手下有些人,他們接人還是能放心的。」

鍾衍看著楊三半響,在楊三期待的目光中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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