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去兵營不是自己去的,他還帶上了子恆,子恆是長子,周鈺希望兒子能多見見世面。

周鈺問白朗要不要一起回去,白朗心動還是拒絕了,他這學期想考入前十名。

一同去的還有俞老爺子的長子。

一共兩輛馬車,楊三派了六個鏢師跟著去兵營。

楊兮準備了不少行李,大部分是給小弟的,天氣越來越熱,小弟的衣服該換季了。

楊三還派了許南跟著一起去兵營,許南成了趕馬車的車夫。

楊兮抱著子律,揮動著子律的胖手,「你們一路注意安全。」

周鈺真不想離開家,「我們會儘快回來。」

馬車啟程了,子律以為爹爹只是出門,扭著胖身子往回走,等晚上了,子律都沒見到爹爹。

子律四處尋找,「爹,爹?」

楊兮失笑,「早上不是和你說了,爹爹出遠門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子律沒聽懂,見娘沒拿爹爹的被子,胖身子站起來要扯被子。

楊兮忙身手攔住,「今晚爹爹不回來,子律乖,娘哄你睡覺了。」

子律癟著嘴,最後沒忍住哇的哭了,「爹,爹。」

楊兮抱過兒子,「你爹在家你可勁嫌棄,他不在家你倒是急了,好了,好了,過兩天爹爹就回來了。」

等周鈺回來一定跟他學學,子律這麼想他,周鈺能樂上許久。

周鈺這邊,周鈺和長子睡一個屋子,子恆反而不好意思了,「爹,兒子大了。」

周鈺,「你還是個孩子。」

子恆掰著手,「離開京城,我已經長了兩歲了。」

周鈺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子恆笑著,「弟弟都一周歲了。」

周鈺按著兒子抬起的腦袋,「時辰不早了,趕緊睡覺,明日還要早起趕路。」

子恆乖乖的閉上眼睛,他想娘,想弟弟了。

周鈺嘟囔著,「也不知道你弟弟想沒想我。」

子恆,「一定想了。」

周鈺聽了心情很好,「睡覺。」

次日天剛亮,俞老大催的緊,一行人簡單吃了早飯繼續趕路。

兵營內,俞老爺子飯也吃不進去了,他的日子是真不好過,每每見到軍醫失望的眼神,他的內心也是煎熬的,偷偷拿了刀具,手依舊抖的厲害。

俞老爺子又瘦了,哪裡還有胖老頭的富態。

周小弟將雞腿遞過去,「這是我去村子裡買的雞,特意請人做的烤雞,老爺子嘗嘗。」

俞老爺子搖頭,「吃不下。」

他要不是醫術好,躺著的人早就死了。

周小弟自己啃了一個雞腿,嘴裡嘟囔著,「您老自己不能開導,你指點軍醫啊,兵營也有厲害的軍醫。」

俞老爺子表情不屑,「你竟然覺得屠夫厲害?」

周小弟差點沒噎死,「屠夫?」

俞老爺子哼了一聲,「兵營的軍醫就是屠夫。」

周小弟咽下嘴裡的雞肉,「您老不能這麼說,軍醫治療刀傷還是不錯的。」

俞老爺子,「算了,跟你說不通。」

這些兵營大部分都是偷學的,沒有大型戰爭,朝廷不會派太醫下兵營,軍醫全靠應驗自行摸索。

俞老爺子愁的厲害,「你哥什麼時候能來?」

周小弟哪裡知道,他能擠出時間陪老爺子聊天,全因曦軒哥的囑咐,他在兵營也挺累的。

上河村,楊兮帶著子律上課,小傢伙也能坐得住,沒辦法,周鈺出門,這孩子格外的粘著她,她只要離開子律的視線,小傢伙就哭。

上了一半課,留下兩道題,楊兮帶著兒子去院子裡轉轉,小孩子年紀太小,不能長時間坐著。

子律目光看著大門口,大門口緊閉著,又去先生待的屋子,依舊沒找到爹爹,小傢伙更蔫了。

楊兮摸著兒子的頭,「過幾日爹爹就回來了,娘叫子律寫信好不好。」

子律抬頭,「娘。」

楊兮抱著兒子,讓兒子將雙手放到墨水中,在白紙上蓋上兩個胖手印,「這就是子律寫的信了,等爹爹回來給他。」

子律眼睛圓圓的,這個好玩,終於精神了。

坐在一旁的鐘衍抬起頭,他發現周鈺兩口子對孩子格外有耐心,最後只能歸結周鈺兩口子細心。

轉眼,周鈺到了兵營,報了姓名後,護衛領著周鈺去了白將軍住的院子。

白將軍住的院子不大,口字型的院子,說是住的地方,其實白將軍只占了一個屋子,剩下的屋子辦公用的。

院子不大,人來人往的,卻沒有多餘的聲音,可見兵營的嚴謹。

白將軍迎了出來,「剛才太忙了,本該親自接先生進來,還請先生見諒。」

周鈺忙道:「將軍能百忙中見周某,周某已經十分榮幸。」

白將軍哈哈笑著,他現在很欣賞周先生,這人不僅能教書,還很會說話,每次通信,他看後心情都不錯,「先生裡面請。」

俞老大驚訝了,沒想到周先生在將軍面前這麼有臉面,忙小心的跟上去。

進了大廳,白將軍示意大家都坐,目光看向周先生的手邊,「這是先生長子吧,叫子恆。」

周鈺拍了下兒子手臂,笑著點頭。

子恆上前一步,小人挺直了腰板,十分標準的見禮,「子恆見過將軍。」

白將軍嘴上道:「好,好。」

心裡卻琢磨了起來,小傢伙不怕他啊,瞧瞧小傢伙的禮儀真標準,這可不是普通教書先生家能養出的孩子。

白將軍摸著腰沒有摸到玉佩,他在兵營從不帶玉佩,最後從荷包里摸出個銀錠子,「我是個大俗人就喜歡金銀之物,你先拿著,等我回府再補給你塊玉佩。」

子恆沒回頭看爹爹,雙手接過來,「爹爹說人活著都離不開金銀,將軍大方的說出來是有大智慧的,小子喜歡金銀,玉佩太過破費了。」

白將軍看向副將,見到副將眼底的驚訝,對著周先生豎大拇指,「先生活的通透,先生的長子很出色,先生有福氣。」

俞老大才真的驚訝,爹總去周家,回來就說周家不簡單,他也信周家不簡單,可一個孩童面對帶著煞氣的將軍,不僅沉穩,還能對答如流,不簡單已經不能概括周家不同,周家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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