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回家沒說見了趙陵,現在才哪到哪,日後趙陵會更後悔。

柳里正辦事效率很高,晚上,上河村百姓知道了減稅的事,也知道了外面的消息,百姓對村裡的士兵牴觸少了。

次日,吳山來周家,擔子兩筐青菜,上河村聰明百姓不敢來周家,將感謝的青菜送到了吳家。

楊兮看著青菜,「聰明人不少。」

吳山道:「里正的長子想跟我一起幹活,先生覺得呢?」

楊兮笑著,「挺好。」

吳山商量道,「先生,建屋子的土坯子不夠,我想請村子裡的漢子做土坯子。」

楊兮將準備好的銀錢拿出來,「大哥做主就好。」

吳山第一次負責夠二百人住的屋子,他心裡有些沒底,就怕辦砸了,現在一看,周鈺兩口子沒將建屋子放在心上,一想也是,周鈺兩口子是干大事的人。

吳山瞄了一眼冰盆,他這種小民也能用上冰了,說出去都沒人信!

隨後的幾日,吳山找了關係不錯的幾家製作土坯子,上河村得了周鈺的定心丸,村裡的百姓敢出來走動了。

楊兮沒從島上回來,京城的消息傳了過來。

鍾謹親自回來上河村,見人都到齊了,開口道:「京城破了,皇上最後瘋狂一把,竟然在皇宮和城牆埋了火藥,炸毀了不少宮殿,城牆也坍塌。」

鍾衍張大了嘴巴,「炸了?」

鍾謹點頭,「嗯。」

周鈺見大哥神色有異,「皇上還乾了什麼事?」

鍾謹清了清嗓子,「皇上屠了在京城內的所有宗室。」

不論年紀大小,只要是宗室子嗣全都殺了。

楊兮眨了眨眼睛,這是一起下去見祖宗啊。

一時間廳內很沉默,皇上死了,京城破了,雖然預料到,聽到消息心裡依舊很複雜。

鍾謹灌了兩杯茶,緩解嗓子的乾澀,「江王起兵北上,打著為皇上報仇,清除亂賊的旗號。」

周鈺不意外,反而關心,「張老將軍呢?」

鍾謹抿著嘴,「守城的時候戰死了。」

鍾衍,「張老將軍帶兵支援就沒想活著回南州。」

周鈺看向北方,「現在北方亂成了一團,眼看著就要秋收,沒有人守護北方百姓,草原部族不會放過掠奪的機會。」

眾人的心裡格外的沉重,北方已經成了戰場,南方也不會遠了。

瑞州接到消息,南方的不少州已經動了起來。

又過了兩日,楊三終於歸家。

周鈺兩口子打量著歸來的楊三,蕭殺之氣,這是殺了多少人?

楊三的氣勢變了,已經讓人忽略他的年紀,坐在主位上,隨意一眼都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周鈺兩口子還好一些,鍾衍和白嘯感覺最明顯。

這一次出門,楊三飛速的成長著,他為亂世而生。

楊三見到都看著他不說話,收斂了一些氣息,笑著道:「姐夫,你看我好好的回來了,管邑沒算計過我。」

周鈺挑眉,「你坑了他?」

楊三哼笑一聲,「他打的好主意,幸虧我看得緊,他竟然私藏了一半銀錢。」

楊兮問,「你怎麼坑的他?」

楊三勾著嘴角,「我放出他的消息,帶人偷偷帶走了他私藏的銀錢,可惜啊,他竟然平安的回了向縣。」

管邑做初一別怪他做十五,來而不往非禮也,敢算計他,就要承受他的報復。

鍾衍更關心,「公子帶回多少銀錢?」

楊三伸出個巴掌,「五十多萬兩。」

鍾衍皺著眉頭問,「只有銀錢?」

楊三笑出聲,「還有兵器和藥材,沒有管邑帶路,我也發不了這筆財。」

他現在最缺的不是糧食,反而是兵器,可惜兵器並不多,他們還是去晚了,大部分的兵器已經被運走了。

鍾衍摸著鬍子,連說三個好字,隨後問,「公子,島上可清理乾淨了?」

楊三收斂笑容,叛變的人數超出他的預料,竟然有二百多人背叛他,二百多人指的是成年壯漢,算上他們的家人,已經破千了。

楊三見都看他,將島上的經過講了,「還好我早有防備。」

這些人也是聰明,知道馬老頭手裡有厲害的蒙汗藥,利用孩子算計馬老頭,還真算計成了。

可惜他們不知道,馬老頭手裡的藥材,他都拿走了,就算馬老頭配藥,藥材也是他親自帶去的。

最後是武器,他嚴格管控著武器,只給少數人配發刀劍,其他人白日巡邏,晚上要將刀劍交上來,他們以為摸清武器存放的位置,全然不知道,那是他故意挖的陷阱。

這些人白日不敢行動,只敢晚上,最後被瓮中捉鱉了。

周鈺問出都想知道的,「你將他們都殺了?」

楊三瞄了眼姐姐,含糊的道:「殺雞儆猴一些。」

周鈺和鍾衍對視一眼,這小子心腸夠狠,殺雞儆猴,估計不止殺了背叛他的二百多個漢子,算上家人破千的性命,不知道這小子留下多少?

楊三,「我需要立威。」

到底沒說殺了多少人,這次又接了五千多難民,他要震懾住所有人,要讓所有人知道,背叛他只有死路一條。

現在鎮不住所有人,日後如何圖謀大業?

鍾衍,「公子做得對。」

他在島上也會勸公子動手的,現在是建設根基的時候,根基不穩,未來走不長遠。

楊三看向姐夫,見姐夫點頭,楊三又瞄了一眼姐姐。

楊兮無奈,她是分不清輕重的人嗎?

楊兮道:「我們支持你。」

楊三心裡舒服極了,開口道:「現在南方各州勢力都動了起來,我停了鏢行護送的單子。」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培養的人手不明不白的死了。

周鈺看向鍾伯伯,「現在各州不允許買賣糧食,鍾家的糧食不能有失。」

楊三一直惦記著,「我已經安排人建造小船,只等秋收去泉州。」

楊三又問,「鍾先生,你還回泉州嗎?」

鍾衍搖頭,「不回去了。」

現在各州亂起,山匪橫行,他不敢拿性命冒險,他要好好的活著,只有活著才能見證楊三成功,與他們這一支的未來相比,已經沒有回泉州的必要了。

楊三笑著,「甚好。」

他也怕鍾先生回泉州有危險。

楊三又說了此次出行的一些見聞,突然道:「姐夫,你猜我在江州見到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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