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曦軒徹底打下景州的時候,江王派來的孫老大人等人已離開景州,孫老大人等人決定路過瑞州繼續南下,他們想要親眼看一看瑞州的富饒,回到京城的時候好能講與江皇聽。

楊曦軒並不在意幾人心裡的盤算,他很忙,從早忙到晚都覺得時間不夠用。

楊曦軒放下膠州送來的摺子,他真正忙的不是安撫百姓,瑞德兩州百姓的生活就是最好的安撫,隨著報紙和宣傳畫的傳播,幾州百姓確認能過好日子後,百姓們老實的重新登記戶籍。

他真正忙的是幾州的整合,明家占據的幾州勢力早已經分割完,明家倒是利索的投誠了,可明家分出去的權力要重新收回。

膠州幾個州的官員,有些人識時務,有些人不斷地試探他的底線。

子恆端著湯水進來,「舅,剛熬好的降火湯。」

楊曦軒,「.」

最近看膠州官員的摺子,他心裡窩火嘴裡起了好幾個火泡。

小馬伸手接過湯碗,他皮糙肉厚的漢子一點都不覺得燙手,穩穩的將湯碗放到了桌子上。

楊曦軒拿起勺子攪動幾下,確認不太燙後,他也不用勺子慢慢喝,一口乾了一碗湯。

子恆瞄了一眼桌子上的摺子,舅舅為了區分各州的摺子,摺子外包了不同顏色的布料,仔細一看膠州的摺子最多。

楊曦軒拿起沒看過的摺子,只看一眼眉頭皺緊了,開篇一堆的廢話,一份摺子只有幾句話是重點,隨手將摺子丟在桌子上,他決定今日放過自己。

子恆將摺子重新放好,「舅,現在拿下景州,您要在景州坐鎮嗎?」

楊曦軒,「有人向你打聽了?」

子恆笑著點頭,「還給我送了不少好東西。」

舅舅告訴他有人討好他就收著,他最近發了一筆大財。

楊曦軒心裡早有打算,「我不會坐鎮景州。」

景州董家勢力被打廢了,他沒必要留在景州,等安排好的官員到景州,他就會動身去膠州。

未來一年的戰場不是景州和麗州,而是明家投誠的三個州。

子恆將摺子整理好,輕笑一聲,「膠州的官員要失望了。」

楊曦軒冷笑一聲,「明家占據膠州交換了不少利益,他們怕我用強硬的手段收攏權力。」

子恆,「舅,小姑姑是不是快要到膠州了?」

楊曦軒心裡算著日子,「還要幾日能到。」

周苒從瑞州離開要在德州停留幾日,想到膠州的官員,楊曦軒面容陰沉,誰要是敢小看周苒使絆子,他會加倍還回去。

景州臨近徽州的縣城內,白將軍盯著烤全羊,香的他肚子裡咕咕直叫。

明佼聽著滋滋冒油的聲音,忍不住舔了下嘴唇,他是明家的少將軍,可日子依舊不好過,沒投誠的時候,他吃的葷腥也有數,說出去都沒有人信,可實事就是如此。

明佼單手捂著肚子,明家的產業不少,但莊子和田地的產出需要養士兵,龐大的兵力是沉重的負擔,明家這幾年一直省吃儉用,幾年了,他都不記得烤全羊的味道了,冬日能喝幾頓羊湯就不錯了。

白將軍還真沒明佼饞,他就是餓了,伸出大手拍了明佼的後背,「只要忠心主公,你的好日子在後面呢!」

明佼已經嘗到了投靠的甜頭,他帶兵打仗的時候為了糧草頭都要禿了,投誠後楊曦軒負責糧草,明佼一身輕鬆,瞧瞧,他和白將軍等著吃烤全羊,楊曦軒一定在忙,瞬間心情愉悅了。

明佼躲開白將軍再次拍來的巴掌,「你們的日子是真好。」

這些羊都是從瑞州運送過來的,不僅有羊,還有十車風乾的兔子和鴨肉。

白將軍摸著鬍子,「咱們主公能文能武,再有兩位先生在,未來的日子會更好。」

他親眼看過各種利用水力的作坊,他沒少感慨人和人的腦子是不同的。

明佼反應過來,他說好像忘了什麼,一嗓門子喊出來,「今年周家學堂入學考試結束了!」

白將軍眨了眨眼睛,「你們投誠的時候沒安排人去考入學測試?」

明佼面容有些僵硬,面前的烤全羊都不香了,「太忙了,一時間忘了。」

白將軍心裡想著幸好明家忘了,否則今年的競爭會更激烈,「沒事,明年別忘了。」

明佼心裡難受極了,這時烤全羊也好了,只能化鬱悶為食慾,大口的吃了烤全羊,太香了。

白將軍不緊不慢的吃著羊肉,「你躲主公有些日子了,我這邊清剿結束,你要留下來與我一同守邊境?」

明佼心虛的很,自從膠州的摺子源源不斷的送到楊曦軒面前,他就沒少被遷怒,這才帶人找到白將軍一起清剿山匪和逃跑的逃兵。

白將軍不傻,一看明佼的反應,「你有事瞞著我?」

明佼乾笑一聲,「沒有,我明日就回府城。」

白將軍哦了一聲,心裡明白了,明佼在躲主公,為什麼躲著主公只能因為膠州,嘖,未來他有熱鬧看了。

北方,王霍行軍的速度並不快,不是他不想快速行進,而是糧草不足,這次出兵的糧草縮衣減食節省出來的。

王霍嘴裡急的直冒火,面前是降火的苦茶,厭惡苦味的他每喝一口都想吐。

奚澗準備好的蜜餞拿出來,「公子,第二批糧草已經離開了京城。」

王霍心裡火燒一般,「我的兄弟們明知道此仗只能贏,他們還在背後搞小動作。」

奚澗小心的將蜜餞收好,這是從南方運回來的,已經沒剩下多少了。

大帳內沒有其他將領,奚澗說話隨意了一些,「其他的公子怕您打勝仗。」

王霍清楚兄弟們內心的矛盾,其實不僅是兄弟們,就連父皇也是如此,既想他打贏了異姓王又怕他的名望高於父皇。

奚澗臉上滿是擔憂,皇家可沒有不殺子一說,「公子,景王捨棄了嫡子又親手殺了庶子,當初皇上也捨棄過兒子,您一旦打贏了,皇上會不會對您下手?」

王霍想說一定會起殺心,現在父皇只是打壓他,一旦他威脅到父皇的位置,就是他的死期,王霍勾著嘴角,「所以我收服諸位將領。」

父皇給的權力都是虛的,只有自己掌握了兵權才是真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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