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將軍納許西為妾的消息送回膠州時,楊曦軒嗤笑一聲,「這是真將張家逼急了。」

明琛卻只覺得高興,「張將軍沒有主公的胸襟。」

主公允許女子為官,所管轄的八州女子地位得到了明顯的提升,隨著醫部主張給新生兒定期診脈的政策公布,以周苒為代表的女子在百姓心中越發的鮮明形象。

以往牴觸的老迂腐也難得沒寫文章抨擊。

醫學院的醫女越發被百姓尊重,女子得到尊重提升了自信,有了自信才能大著膽子追求心中所想。

楊曦軒明白明琛未盡之言,張家想學他培養醫女不會得到預期的效果,「周苒該難過了。」

他對這個許西有印象,從名字上看和許南像是兄妹,然他們並沒有任何的關係,許西出身德州府城一戶普通的農戶之家,她能走到今日因周苒的賞識。

現在許西成了張將軍的妾室,對於周苒而言不僅僅是背叛。

明琛甚少佩服女子,楊先生是一位,周苒一步步走到今日也贏得了他的尊重,周苒提出針對女子與孩子的醫療政策,讓他心裡升起了尊敬。

楊曦軒示意明琛等人忙著,他清楚瞞不住周苒,只能親自去醫部告知小妹。

楊曦軒到醫部的時候,周苒正聽醫部官員做彙報,他給醫部批了銀錢用於八州新生兒的診脈與補貼,只要是新生兒每個月領取牛奶或是羊奶做的奶粉,長到能吃輔食的月份可領取魚肉鬆等補充孩子需要的營養。

現在還沒辦法給所有新生兒免費醫療,他只能盡最大的努力讓孩子補充缺失的營養。

周苒第一時間發現曦軒哥,她見曦軒哥也想聽聽,示意官員繼續做彙報。

醫部大部分的官員都是去年選官的新人,新人意味著心中有抱負,同時也想表現自己,所以醫部的辦事效率出奇的高。

等彙報結束,周苒笑著問,「你可是大忙人,怎麼親自來醫部?」

楊曦軒示意周苒坐下,他對周苒這一胎十分在意,這一胎再出事他真沒臉見姐夫了,「你聽了別激動。」

周苒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我的心可不脆弱。」

楊曦軒笑了,現在都稱呼周苒為鐵娘子,「許西成了張將軍的妾室。」

至於是否懷疑許西假意投敵,他並不會考慮,在許西被張家抓住時,無論許西如何想生存下去都沒有錯,人求生的本能是人性,他不能要求許西以死表忠心,他認為忠心與否不在行事在心。

周苒笑容淡淡的,「日後無需再繼續關注許西。」

南州安插探子不容易,濟州早年潛伏的探子更不能有異動,現在許西高調的成為張將軍妾室,已經不需要為許西冒險打聽消息。

楊曦軒久居高位已經將人心看的透徹,「你看重許西,許西雖然崇拜你,但是她更想成為你。」

周苒指尖刮著茶杯,她怎會看不出許西的野心,她不反感女子有野心,只有心存著渴望才敢想敢做,她已經暗示過許西,現在看來許西在張將軍身邊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周苒深吸一口氣笑著道:「許西成為張將軍的妾室,我覺得不是張將軍主動允諾。」

而是許西交換得來的,這也是許西聰明的地方。

只是周苒的心裡依舊有些悵然,「曦軒哥,許西會泄露她所學的一切。」

楊曦軒語氣隨意,「許西高看張將軍,她成不了你,至於將所學泄露出去我覺得挺好,小妹啊,我想要的是天下,而且許西學成於你,她一輩子都甩不掉,她做的越多你的名聲越廣,我等著張將軍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可不是吃虧的人,他會等待反擊的時間,這顆營養不良的果實終將被他

收入囊中。

上河鎮,鍾謹下了船並沒有回府城,而是回了上河鎮。

他回來送一些南州特產,同時想和周鈺聊一聊現在的局勢。

鍾謹到上河鎮直接去了學堂,並沒有在學堂見到楊兮夫妻,一問才知道兩口子在實驗室,實驗室是禁地他也進不去。

鍾謹難得回來一趟在學堂逛了起來,學堂修建了不錯的景色,他發現竟有戶外課。

鍾謹沒關注作畫的學生,他見到教書畫的先生有些愣神,男子長的太俊秀,並不是男生女相的容貌,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哪裡尋得謫仙一般的先生?

陳世念察覺到目光,他看向迴廊下站著的男子,神色淡然的點頭示意繼續指導學生畫山水畫。

鍾謹書畫也不錯,他頓足聽了一會目露讚許之色,腳步小心的轉身離開沒打擾學生們。

等下學,鍾謹與楊兮夫妻回周家,鍾謹說起謫仙一般的先生,「你們從哪裡尋得人?」

楊兮看向周鈺,周鈺出聲道:「此人疑點重重,我尋思與其讓他在上河鎮晃蕩不如放到眼皮下。」

鍾謹心裡升起的好感瞬間沒了,「他有何不對?」

周鈺,「首先他如何在亂世保住自己,其次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可不是普通家世能培養出來的人。」

然此人的戶籍竟然是真的,行為舉止也十分的坦蕩,明明知道他們調查他,這人還時不時露出問題。

鍾謹一聽對這個陳世念好奇極了,「明日我會一會他。」

周鈺詢問起來南州之行,「我聽了不少消息,只是消息傳遞的簡單,你和我具體說說一路所見。」

鍾謹示意拿紙筆,他將南州大概的面積畫出來,又將記憶里的禁區標記好,這才講南州所見,「我們預計過南州的兵力,南州調兵到濟州等地鎮守,南州兵力該減少才對,可南州所見超出預期,我覺得南州藏了至少十萬兵馬。」

周鈺坐直了身子,「十萬?」

鍾謹說出南州分配製度,「張家盡最大可能節省銀糧,這些節省的銀糧哪裡去了?」

他回來沒琢磨別的,全部心思都在南州兵馬上,他怎麼算都覺得不對,張家絕對掩藏了兵力。

周鈺拿過筆畫了濟州的地圖,「張家培養海軍,海軍也可掩藏部分兵力。」

鍾謹在紙上寫了一個姜字,「姜家調一萬兵馬編為海軍,我一直沒想明白姜家的舉動,聽你這一說我就懂了,張家利用姜家兵馬藏兵于海軍。」

周鈺點出重點,「為張家訓練海軍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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