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公子見到妹妹的時候,妹妹正審著投給報紙的文章,他一時間有些呆愣,等看清文章內容後,「現在你負責膠州報紙?」

李婉寧示意三哥坐下休息,親自給三哥倒了一杯茶水後道:「本來只管女子投遞的文章,後來我做的不錯夫君就讓我負責膠州的報紙。」

李三公子只覺得妹夫真大氣,他管理荊州宣傳後,他太清楚掌控輿論的威力,妹妹沒報喜不報憂,妹夫是真的信任妹妹。

李三公子一時間聲音有些乾澀,「看來李家走對了。」

李婉寧面容恬靜,語氣里是對相公的崇拜,「三哥,夫君心裡有的不僅僅是權勢和天下,夫君心中有百姓,他想開創民富國強的盛世。」

李三公子看出妹妹眼底的愛意,愛啊,他心裡苦笑,楊曦軒這樣的人沒有女子不崇拜,可楊曦軒得天下後怎會只有一個女人,目前楊曦軒給妹妹越多,日後都會化成鋒利的刀砍向妹妹。

哪怕妹妹心智堅強,可依舊會遍體鱗傷。

李婉寧察覺到三哥不對的情緒,「三哥,你怎麼了?」

李三公子咬下舌尖才儘量委婉的提醒,「妹夫依照現在的驅使遲早會得天下,這皇帝富有天下,天下都是他的,你可懂?」

李婉寧開始真沒領悟,對上三哥隱晦的心疼才悟了,她心裡的酸澀蔓延,「我懂。」

她的理智是懂的,可她的心卻疼的厲害。

李三公子張了張嘴,最後閉緊了嘴巴,他現在懂楊曦軒說的雙標是什麼意思了,當哥哥的希望妹夫只有妹妹一人,可他自己卻有不少妾室。

閔家人到膠州的時候,李三公子並沒有離開,他這次不僅為了科舉,還想和妹夫談買賣,同時也見到了報紙上報道過的電燈,報道的時候只覺得神奇,不可思議過後也就沒在意。

因為報紙報道推廣太難,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李三公子李永和親自見到後,他只覺得是神跡,同時心裡再次猜測真不是兩位先生製作的大炮嗎?

楊曦軒不知道三舅哥的猜測,知道會大笑出聲,以前的確只有姐姐和姐夫製作大炮,現在製作大炮的人培養了起來。

楊曦軒見閔家派來的人,他還帶上了三舅哥。

閔家派來的是官員,閔氏一族也出了人,卻是閔家小姐。

楊曦軒還沒動怒,李三公子就動怒了,閔家送姑娘給妹夫什麼意思?

閔家官員也有些傻眼,萬萬沒料到李家三公子也在膠州,楊曦軒不做人竟然帶了李三公子見他們。

楊曦軒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閔家姑娘,「賠禮留下,人帶回去。」

閔家派來的江卿,他只覺得臉燒得慌,「將軍,那與徽州的商貿往來?」

楊曦軒又不傻,閔氏一族管轄地豪富的很,「允許往來。」

江卿心裡踏實了,楊將軍斷了商貿他們才意識到,瑞州的商品已經不知不覺占據了徽州市場,離開瑞州商品生活下降了檔次,吃用的消費反而升高了。

江卿不是酒囊飯袋,他認識到了危機,他知道未來危機終會爆發,不僅他一人發現了危機,卻沒有人進言,閔氏一族更關注的是商品帶來的利益而不是百姓困苦。

江卿心裡諷刺閔家掌控的商賈可是倒賣的領頭羊。

楊曦軒發現閔家派來的官員有意思,多的話一個字也不說,完成任務就認真的吃茶點。

楊曦軒問的隨意,「江大人可是徽州人?」

江卿咽下嘴裡的點心,語氣恭敬的回話,「是,江某祖籍就是徽州。」

江卿對楊曦軒的尊敬不因權勢,因楊曦軒一樁樁利民的政策,他進入膠州聽說楊曦軒為新生兒補貼,他要不是家族在徽州,他都想投了楊將軍。

楊曦軒又問,「江大人到膠州一路所見有何感想?大人可大膽地說,我這人不會惱羞成怒。」

江卿卻沉默了,他說什麼?寬敞堅硬的道路,乾淨整潔的城池,樂觀向上的百姓,他沒有任何話可說。

楊曦軒挑了挑眉頭,「我還沒去過徽州,閔氏一族傳承久遠,我想徽州一定比膠州發展的好,江大人能否為吾介紹一番?」

江卿,「.」

他的心更疼了,介紹坑窪泥濘的道路,髒亂的城池,麻木不仁的百姓?

李三公子決定默默地喝茶,妹夫這是誅心啊!

當最南邊勢力三家海商被滅門的消息傳開,又是一個月過去,期間王霍朝堂宣布恢復科舉,避開夏日選了初秋恢復鄉試,明年春日春闈。

春闈一出,為王霍朝廷凝聚了一些中間力量,一時間王霍朝堂引得天下關注,大戰勝利又恢復科舉,北方的另一勢力張家陷入了被動。

管邑的報復舉動傳開,所有的勢力關注著管邑,尤其是最南方的雜牌勢力,竟然由海商組織船隻圍剿管邑。

楊曦軒的海軍偽裝成了海盜,為管邑提供了不少掩護。

一時間新海盜名聲遠揚,瑞州港口往來的船隻都少了許多。

此時,趙茳偷偷來了上河鎮,周鈺意外極了,「你不在金州,怎來了上河鎮?」

趙茳從懷裡掏出兩封信,「我身邊有探子,這封信我親自送來才放心,當然我也想兒子了。」

他已經決定不會再成親,兒子是他唯一的傳承,許久不見心裡惦記。

說到這裡,趙茳感激道:「多虧你的照顧,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周鈺避開趙茳的見禮,「我們是朋友,我照顧朋友家眷不是應該的嗎?」

趙茳笑著,「有你這樣的名傳天下的朋友,我三生有幸。」

周鈺接過趙茳的信,「這是給曦軒的?」

趙茳點頭,「是,這是泉州齊家送來的投誠信。」

周鈺嘴角忍不住一抽,「還真隨風倒。」

曦軒斷了閔家與泉州的聯繫,齊家這是怕了。

趙茳忍不住笑出聲,「齊家與我接觸多日,我一直托著他們,齊家嚇得夠嗆深怕主公發兵泉州。」

說著頓了下,「另一封信是齊家的誠意。」

周鈺已經拆開了信件,這哪裡是一封信,信上全是人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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