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方百姓享受秋收喜悅的時候,張旻管轄地的百姓正經受著痛苦,一年到頭得的糧食全被征走,一點都沒給百姓留下活路。

而北伐軍打下的土地上,百姓們正享受著秋收的喜悅,北伐軍不擾民不征糧,一一兌現了。

雖然土地肥力不夠收穫的糧食不多,在沒稅收的情況下,只要收上了糧食,那就是救命糧。

張旻管轄的百姓村子,夜晚靜悄悄的,村子裡不僅糧食沒了,就連好不容易養的禽類也被抓走了。

漆黑的夜晚本該是沉睡的時辰,百姓們卻睡不著,成年百姓心裡充滿怨恨,孩子們因飢餓佝僂著小身子,哪怕習慣了飢餓,這一次孩子們忍不了了。

前幾日還充滿喜悅想像糧食的味道,現在什麼都沒了,加上好不容易養的禽類也沒了,孩子們哽咽的哭了起來。

夜晚的山林十分危險,對於特殊訓練的山林士兵而言,眼睛好像能夜視一般,身上背著糧食袋子也不會影響士兵們的速度。

子恆統領這一支士兵,他也跟著訓練多日,現在勉強能跟上行進的速度,然子恆是羞愧的,因為只有他沒有背糧食。

本來明佼和韓辰輝死活不同意子恆跟著行動,後來子恆給自己化了妝,最後才勉強同意。

子恆帶領士兵從山林走出,他們快速進入村子,每個人身上都背了幾個袋子。

每個袋子裡有一斤的鹽,一斤抗餓的兵糧,八斤左右的小米和高粱,每袋十斤,外加一個宣傳冊。

一戶丟進去一袋糧食,快速的丟完一個村子,迅速離開去下一個村子。

子恆帶領的士兵只負責靠近山林的村子,其他的城鎮由小九負責。

百姓們本就沒睡,聽到聲響受到驚嚇,他們等了好一會才確認沒了聲響,然依舊無人敢出去查看。

一直等到天蒙蒙亮,才有人出門查看,第一個發現袋子的老漢顫抖著雙手,他小心的抱起袋子飛快的回屋子。

老漢叫醒家中所有人,將袋子裡的糧食拿出來,然後一起看宣傳冊子。

老漢看完後跑到院子裡,對著南方的方向不停磕頭,楊皇送了救命糧食啊。

北方的冬日萬物沉睡,野菜沒了,百姓的日子更難過,家家戶戶都愁冬季如何過,現在有了救命糧。

百姓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糧食送過來,他們發自內心感激楊皇仁慈,糧食不多卻救命。

類似的場景發生在每一戶百姓家,就連家裡有些存糧的百姓也心懷感激,他們期盼著,期盼楊皇統一江山。

百姓中也有想謀求富貴之人,想要去縣裡報信,可惜這種人走不出村子,因為百姓知道一旦糧食被發現,他們留不住糧食,一村子的命與個人的命而言,自然村子更重要。

敗類的父母有腦子清醒的,也有一家子都不是好人的。

子恆白日躲在山林里,他親眼看到百姓把守村口,還看到有人想報信跑出村子被抓回去。

最有意思有人想躲進山林,等到晚上去報信,可惜進了山林再也沒出現過。

當子恆回到亳州時,沒錯就是亳州,冬日也沒能阻擋北伐軍進攻的腳步,北伐軍身穿厚實毛衣毛褲,腳上一雙毛襪,手上也有一雙羊毛手套,冷了誰都凍不到北伐軍。

更不用說北伐軍的行囊了,雖不全是棉花做的棉被,卻也填充了各種禽類的羽絨,跑毛不可避免,士兵們卻不會在意,他們只在意是否保暖。

亳州,這些年飽受摧殘,北伐軍拿下亳州的時候,整個亳州何止是百姓稀少,走了許多村子都沒有百姓,百姓再次逃離故土。

子恆一路到駐紮地,他的感觸最深,他趕路想換口水喝,百姓的人影都見不到。

駐地的大帳內,韓辰輝等人哪怕看了消息世子安好,沒見到人他們依舊不放心,世子回來了,幾人恨不得上手檢查。

子恆忍不住退後一步,「我沒受傷。」

韓辰輝哈哈笑著,「平安就好。」

子恆找到位置坐下,很快面前擺好熱湯,他說起亳州所見,忍不住詢問,「亳州還有多少百姓?」

韓辰輝嘆氣,「沒剩下多少了,就連府城都沒有幾個百姓了。」

頓了下道:「不過,惠州送來了消息,士兵巡視的時候,發現惠州南部被難民占據了。」

子恆眨著眼睛,「這麼說,亳州的百姓逃到惠州了?」

韓辰輝點頭,「應該是了,惠州北部也有難民,我製造了惠州無人區,現在成了百姓的避難之地。」

子恆親自去過惠州,「惠州植被茂盛野物眾多,百姓在惠州有生機。」

他想到一窩一窩的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惠州的蛇是真的多。

韓辰輝心想,他這輩子殺戮無數,沒想到還有積德的一天,「我沒讓士兵驅趕,只是警告一些地方不能去。」

子恆想到成片的陷阱,希望百姓聽警告,否則真能炸上天。

膠州府城,楊曦軒正看戶部送上來的摺子,秋收結束,一批批糧食運到兵糧作坊,秋收後的第一批兵糧已經運往北方,隨著兵糧運過去的還有鹽,一些乾菜罐頭等物資。

第二批物資正在準備,此次以武器和被褥等為主。

楊曦軒放下摺子有些惆悵,明琛幾位大臣疑惑了,雖然今年打下的各州免稅,然戶部的銀子不僅沒少反而增多了,他們正高興著,皇上這是怎麼了?

楊曦軒見幾位大臣一臉疑惑,他又嘆了一口氣,「朕今年才注意到,朕才是交稅大戶。」

他的產業太多,為了起帶頭作用,他每年都尊法交稅,加上稅收法越來越精細,他每年交稅的數額持續增長。

諸位大臣們,「」

誰爭天下像自家皇上,發財不靠搶奪,竟然靠本本分分發展的產業。

明琛等人羨慕的眼睛都紅了,他們羨慕皇上手裡掌握的方子和實驗室,可惜他們碰不到,實驗室歸兩位先生。

楊曦軒見大臣們沉默,眼底儘是笑意,不怪他炫富,他是真的富裕,可惜他們仇富也要忍著,誰讓他是皇上。

他也不想惹毛了大臣們,萬一鬱悶生病了,他分出的差事又要回到自己手裡。

楊曦軒清了清嗓子,「今年諸位大臣們辛苦了,朕自掏銀錢給諸位大臣添年終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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