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將自己的要求跟三人講了一遍。
雖然三個人對於恐懼藥劑都沒有什麼思路，但是沒關係，李維知道。
在昨天晚上「偷窺」吉德羅教授的時候，李維就已經將他的實驗流程記錄下來了。
李維將他記錄下來的實驗流程交給三人，只需要按照這個思路繼續研究下去就可以了。
至於具體什麼時候能將恐懼毒氣徹底研究出來，那就要看三個人的發揮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無論如何，三個人的速度都會比喬納森自己研發恐懼藥劑要快！
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呢，況且這三人可都是高級研究人才！
這也是阿卡姆瘋人院，第一次集中力量進行一項研究，李維很期待，他們會給自己什麼驚喜。
……
對三人交代完任務之後，李維並沒有一同跟他們投入研究。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關注正在哥譚警局中的喬納森。
雖然根據李維的計劃，不出意外的話，喬納森一定會被送到阿卡姆瘋人院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看著點比較好，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也好及時做出應對對策。
畢竟，喬納森可是關係著費德提克的英雄模板。
……
哥譚警局中，戈登和哈維已經回來了。
與他們一同回來的，還有吉德羅教授的屍體。
不出意外，吉德羅教授在晚上想要繼續收集實驗素材的時候，戈登和安慰逮個正著。
一個化學教授，面對哥譚單挑王和他膀大腰圓的搭檔，自然沒有任何抵抗力。
在反抗中，一時不慎，吉德羅便將弔死其他人的繩子掛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後墜樓弔死在了高空之中。
雖然吉德羅的意外死亡讓戈登和哈維有些頭痛，但是也僅此而已。
他們回去只需要寫上一份報告，關於吉德羅的案件便可以結案了。
這在哥譚並不稀奇，畢竟大部分的哥譚罪犯，在面對警察的時候，都不會束手就擒，甚至有些罪犯的反抗還會造成警察的傷亡。
罪犯在抓捕的過程中出現傷亡，只需要寫上一份報告，闡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就可以了。
尼哥女警監已經將屬於戈登的證件、警槍以及警徽還給了他。
這就意味著，現在戈登已經徹底恢復了警監的身份。
警局的更衣室內，哈維開口對戈登問道。
「夥計，你現在是不是該跟我說說，你這幾天在阿卡姆瘋人院的遭遇了？」
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證明了李維交給戈登的情報是真的，甚至如果不是那個吉德羅教授足夠幸運，他們第一次到這個地址的時候，就可以人贓並獲。
而正是因為如此，哈維才更好奇戈登遭遇了什麼，為什麼李維會幫他？
「是這樣的，在我被調到阿卡姆瘋人院之後……」
戈登這下也不著急寫報告了，就在更衣室內將自己到阿卡姆瘋人院之後所有發生的事情都給哈維講了一遍。
甚至包括了與萊斯利的戀情在內，都對哈維說了一遍。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在警界，有這麼一句話，那就是當警察的，與自己搭檔的關係比與自己妻子的關係還要近。
哈維聽得倒是津津有味。
但是聽著聽著，他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等到最後戈登全部講完之後，哈維的眉毛已經擰成了一個川字形。
「戈登，你說李維教你政治的藝術是妥協和鬥爭？」
「是的。」
「李維還給你破案的線索？」
「是的。」
「你還懷疑你之所以能這麼快警局，有可能有李維的原因？」
「是的。」
哈維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就好像美美的點了一盤尖椒肥腸，但是卻發現，尖椒肥腸中的肥腸是九轉大腸一樣！
戈登在堅持正義的同時學會了適當的妥協，這的確是一件好事。
但是……
如果真的就和戈登所說的一樣，李維這哪裡是戈登的恩人，這簡直比戈登親爹還要親爹！
可是話說回來，李維和阿卡姆瘋人院不一直都是他們的懷疑對象麼？
這一點，毋庸置疑，現在哥譚幾起懸案的背後，李維和阿卡姆瘋人院都有重大嫌疑！
現在李維這是搞哪樣？
哈維覺得自己的腦子實在是跟不上李維混沌的思路，整個腦袋都快炸掉了。
當李維將自己的想法跟戈登說完之後，戈登也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
「沒錯，夥計，不只是你自己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但是這不重要……」戈登頓了一下，「不管他想做什麼，有證據我們就抓他，沒證據我們做我們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不是麼？」
哈維聞言一愣，隨即咧開嘴笑了起來。
是啊，鑽這個牛角尖幹嘛，何必去猜李維想幹什麼呢？
反正沒證據的話也抓不了他，現在戈登回來了就好。
……
兩個人打開心結之後，便不再糾結，一前一後走出了更衣室。
接下來，要處理的，便是喬納森的去留。
一名精神病人，哥譚警局顯然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
不光是因為喬納森需要專業的治療，警局同樣也沒必要繼續再將他羈押在警局。
警監辦公室中，傳來了戈登和警監的爭執聲。
「警監，你打算將喬納森送到阿卡姆瘋人院去？我不同意！」戈登將喬納森的檔案摔在桌子上。「現在阿卡姆瘋人院和李維的嫌疑都沒有洗脫！」
黑人女警監斜了戈登一眼。
要不是戈登才立了大功，幫哥譚警局解決了最急迫的難題，她早就讓他滾出去了！
什麼時候警監的決定還輪到你一個小警探來反駁了？
但是沒辦法，誰讓戈登現在是哥譚英雄呢，明天要接受記者採訪況且還是市長親自打電話讓他回到警局的。
「戈登，你也說了，是嫌疑，沒有確切罪犯！」警監耐著性子給戈登解釋道，「而且這是法醫專業的判斷，我把法醫叫過來，讓她解釋吧。」
「她？」戈登敏銳注意到了警監話中的信息量，原本哥譚警局的法醫可是一個男性。「我們這裡來新的法醫了？」
「嗯，今天來的，之前那個法醫已經因為涉嫌倒賣人體器官被帶走調查了。」
警監冷淡的敷衍了一句，然後拿起電話，給法醫辦公室撥了過去，讓她來一趟。
當警監辦公室的大門再一次被人推開，在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中，哥譚警局的新任法醫走了進來。
「戈登警探，聽說你反對我做出的醫療建議？」
看到來人，戈登立馬傻眼了。
「萊斯利？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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