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奇冶被說的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應。

他的臉色好像在變,可是因為臉太黑,看不出來究竟是怎麼變得。

「噗!」

凌澹菲聽到這話,頓時失笑。

她看了眼閻奇冶,一種歡樂的感情湧出。

「墨染寒鴉,這外號起的太貼切了。」

「烏鴉就夠黑了,還要墨染,再次強調一個黑字,寒鴉二字,把嗓音難聽,不招人待見,還有那股孤寒討厭勁都概括進去了,這太好笑了。」

「沒想到方澤還有這一面,笑死我了,果然是讀過書的人,罵人不帶髒字。」

凌澹菲沒遮掩感情直接笑出來。

不止是她,那藍衣男子,和白衣公子,都看得出來,此時知道閻奇冶字是他們陣營中的人,可是此時表情古怪,似乎在強忍笑意。

尤其是那說話經常憂慮的藍衣男子,他越品越覺得這外號叫的貼切,讓他來起外號是起不這種有水準的了。

藍衣男子心道:「江湖上都認可萬里歸宗派掌門吳道子才學,稱讚其博學多才,除了追朔死因是江湖中一絕之外,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且學識上十分淵博。」

「今日雖然沒有見到吳道子,可看到他的大弟子方澤談吐,就能看出水準,大弟子一般是師父教的最用心的,這方澤哪怕是罵人,都如此有水平,真的是師承淵源。」

「反觀閻奇冶,哎,凜刀宗上下只強調修行,雖然戰力非凡,但修養水平就……一言難盡。」

此人雖然和閻奇冶在一個陣營,但那是利害關係使然,他本身性格倒是更傾向于欣賞敬仰吳道子之類的江湖前輩。

閻奇冶臉色變差,可是變得再差,還是一樣的黑,讓人反而看不出來了。

他憋了好幾次,都找不到合適的話反擊,而且本能的意識到說不過方澤。

最後千般情感,萬般不滿,化作了兩個字。

「你娘!」

閻奇冶拔刀,同時縱身而起,飛躍桌面,黑鞘長刀拔出,化作一片刀光,如同黑夜急雨,向方澤襲來。

其刀勢凜冽,已經得了幾分刀道真意,功夫比學識強了太多,不愧為人榜第九的人物。

此等實力,在肉身境,罕有敵手。

問題是,方澤不是肉身境。

閻奇冶飛身襲來,刀氣凜冽,殺意森寒。

方澤卻是好整以暇。

閻奇冶還沒拔刀,方澤生死真童就看到其真氣運轉,知道這人要出手。

後面拔刀,飛身,甚至引動了部分天地法則,在肉身境看來十分驚艷的一刀,在方澤眼中不過了了。

在閻奇冶的刀斬到距離方澤不過三寸的時候。

方澤動了。

他右腿踢出,運行軌跡難以描述的流暢自然,如同行雲流水,帶著某種道意,仿佛本就應該這樣做一般,一腳後發先至,踢在閻奇冶胸口。

閻奇冶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人極速倒飛出去,在樓板上撞出了一個大洞,像是一條敗犬一樣從破洞中摔了出去,從二樓飛出好遠,划過一條弧線摔在外面地上。

這麼一個大活人撞破樓板,外面的行人,貨郎等來往之人,不由驚呼側目。

閻奇冶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受傷太重,還是沒臉臊得慌,總是躺在那裡不起來了。

方澤平靜的收腿。

他剛才也沒用天人境招式和實力,就是用肉身境層次力量踢出尋常一腿。

但境界提升上去後,平日裡肉身境的尋常招式,都上了很大一個層次。

有點類似龍康界的神蘊高手,舉手投足都是道理。

畢竟有『道痕』在身,平日裡一舉一動,都像是蘊含規律,有一股道意。

方澤看著撞破的樓板,微微搖頭。

他就是教訓一下那個閻奇冶,省得此人嘴裡一直不乾不淨,侮辱自己師父,朋友。

最後臨時加了一點力道,是因為這個閻奇冶嘴太臭,說不過就罵娘。

這一腳下去,此人不修養個十天半個月,是緩不過來的。

「呵呵,突破道了天人境後,才發現,差一個大境界,究竟差了多少實力,這完全是海中鯊魚,和泥鰍一般的差別。」

「以前的我,竟然敢以肉身境的實力,多次挑戰或語言回擊天人境,還成功單殺了一個……現在想來都有些後怕,以前的我是真的有些勇啊!」

方澤心中感慨。

房間裡凌澹菲等三人,臉上全是震驚神色。

凌澹菲吃驚的看過來。

凌澹菲了解方澤實力,可如今,方澤出來的武道層次,超越了她的認識。

不止是她,房間裡其餘二人也是震驚異常。

藍衣男子,是人榜第八,『縛龍散手』秦懷憂,白衣公子,是人榜第十,『逍遙扇』高杉。

他們二人實力和被踢飛的閻奇冶在伯仲之間。

換句話說,方澤能一招擊敗閻奇冶,就能一招擊敗他們二人任何一個。

「方澤怎麼會有如此實力?他不是才人榜十九麼?」高杉心中驚異非常。

「這是方澤實力?他展露出來的,至少是人榜前三的力量……不,幾乎是『封天公子』宇文寒昭的層次,或者更上了,他才二十歲,究竟是怎麼練的?」秦懷憂一向思慮比較多,此時甚至懷疑起自身修煉是不是走了彎路,否則怎麼會差距這麼大?

凌澹菲沒這麼多彎彎繞繞,心中驚奇,嘴上直接問出來了,道:「這……方澤,你實力提升,為何如此之快?」

「偶有奇遇。」方澤笑了笑回答。

聽了這話,房間裡三人有了解釋,稍微能安心一點。

凌澹菲比較欣喜,她當方澤是朋友,而且看得出來方澤也承認它,朋友實力強了,以後更能有合作的機會和助益,自然覺得可以。

秦懷憂和高杉就比較尷尬了。

他們和閻奇冶是一起的,此時不說點場面話,會顯得不地道,可說場面話,真打起來,兩個人加起來都未必能打得過。

僵了半晌,秦懷憂咬了咬牙,覺得話還是要放出來,不然以後傳出去,同伴被打他話都不敢說,那真就成了笑柄了。

再怎麼說,他也是人榜前十,臉面總還是要的。

秦懷憂教養很好,禮數還在,先沖方澤拱了拱手,然後道:「方澤,你武功高強,確實值得佩服。」

「可是,今日你突然出現出手,當著面打傷我和高杉高公子的同伴,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你需要給出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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