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聞言笑了笑，道：「這聽起來不像是個交易，倒像是個威脅。」
葉崑山搖頭，道：「這不要對我說，我只是個傳話的。」
「如果你有此想法，那就在一個月後來此處見我。」
說著，葉崑山甩出一本冊子。
方澤一看，這本冊子上面寫了一百多個「心」字，乃是一本札記。
葉崑山道：「這件事情十分緊要。」
「我想你也許需要時間思考。」
「一個月後，在這本冊子上下想進入此地，在任何一個萬心樓藏書樓都可以進入這裡，我們在這裡再談。」
方澤想了想，倒是沒有拒絕。
他收下了這本札記，加上他那從這裡得到的天涯筆，正是這萬心樓中成名的墨寶套裝。
「好，今天就談到這吧，我其實也很費心力。」
「方澤，最後告訴你一句話，最好不要將今天的話告知他人，法不傳六耳。」
「且你真的不知曉，是否有天庭在天州安插其他暗樁？」
「但凡是你我之外的人，知道這個消息，都存在危險後果，你明白的。」
方澤不置可否。
葉崑山揮手，在他身前空間一陣波動，像是水波一樣蕩漾。
方澤走了進去。
而片刻之後他就離開了此處洞天福地。
回到的地方竟然還是蒼霞山。
方澤回歸到蒼霞山之後，那道波紋也停止波動。
方澤看了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這就是葉崑山的能力嗎？」
「用法相之力，直接將兩處空間粘合在一起，幾乎無處不可去。」
「他的法相之力和我完全不一樣啊。」
方澤自身成就法相之後，有些事情即便葉崑山不說，也能知曉。
為何？
比如天庭要天州界法相武者作為心血，補充天庭那邊的天神本源。
方澤知曉的新信息，只是天庭力量強大，但是僵化。
至於法相，每個人都會有新的力量源泉。
這點，方澤直接就懂了。
就算是修行同樣的功法，但是因為性格不同，經歷不同，先天帶來的東西不同。
最終成就法相之後，形成的法相真身，或者說是精神大道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感。
目前知道的宇宙大道也是各有區別。
方澤還沒有完全施展他的法相之力。
但是可以確定，跟葉崑山這等空間穿梭，是極為不一樣的。
不過，有些手法方澤倒是可以學一學。
方澤感知著剛才葉崑山的那種手法。
他閉上眼睛，然後輕輕向前邁出一步。
這一步，方澤一直閉著雙目。
可是，在他周圍的世界就像自動地快速前行一樣，快得不可思議。
而方澤的身軀，在這一瞬間好像穿過無數的障礙。
一步之後，方澤睜開眼睛。
他已經來到了松陽少林寺。
方澤呵呵一笑。
他剛才施展的也是類似於空間的能力。
在天人境界乃至半步法相層次的時候，感知到的世界，是天州界的一個實體。
然而，自身實力提升到法相之後，方澤再看這個世界，卻只是能量與信息的構造。
在大道世界之中，空間的概念和現實中的不太一樣。
只要利用法則瞬息千里，幾乎是法相層次都有的能力，只不過表現不同。
葉崑山的能力，更接近於聯合空間。
而方澤則是順應空間的規律波動，順游而行，達到瞬息千里之能。
方澤來到少林寺。
他又向前邁了一步。
方澤自身好像保持著速度不變。
而周圍的世界，像是自己動了一樣，快速地移動。
轉眼間，方澤已經來到了心燈方丈的住所之前。
「方施主，你來了，請進來吧。」心燈的聲音在裡面響起。
方澤點頭。
他走了幾步，進了方丈室內。
室內只有方澤和心燈兩人。
見到方澤，心燈看了他半晌，最後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方施主，你能提升到今日層次，真的是讓我驚訝。」
「雖然我已經預料到你終於有提升的法相層次的一天，卻沒想到這一日來得這麼快。」
方澤淡淡一笑道：「之前還是多謝大師護法。」
「否則的話，我也不能如此順利達到今天地步。」
心燈點了點頭。
他主動說道：「方澤，你可知道法相之後的道路如何走？」
方澤想了想道：「應該是不斷地積累自身法相所感知到的大道源泉。」
「同時儘量地掌握大道中的力量節點，納入自身。」
「不斷地以什麼工夫提升吧。」
心燈點頭道：「道理是這樣的，但是具體的境界倒是有一些分別。」
方澤問道：「如何說？」
心燈道：「法相成勢之後，就不像天人境界，僅憑境界就可以分出高下，法相直接連通大道。」
「哪怕是新入法相境界的武者，都有可能掌握一些奇巧，而能勝過後者。」
「但是總的來說，比拼的都是自身，法相掌握的大道之源和大道中蘊含的智慧。」
方澤微微點頭。
其實這兩者換成他的語言就是能量和信息。
心燈繼續說道：「法相之間沒有具體的層次，但是有一些力量的顯現還是不一樣的。」
「你輸入法相能感知到寰宇中那真法相、真我的存在。」
「這個存在，只要一直在那裡，就會不停地感知大道之源和大道智慧。」
「隨著時間慢慢積累，但終究是慢了一些。」
「而有些事物，比如說散落在各個寰宇之中的天神本源，魔神本源。」
「若是運氣好，大眾自身和自身的法相併不衝突的話，可以加速這個過程。」
「而以肉眼可見的方式，方施主，你現在所在的層次是初入法相。」
「而下一個層次，當你獲得的大道之源足夠多的時候，那法相真身，甚至可以在天州界此處凝聚成實體，到了此處就是第二層次。」
方澤聽了之後，連連點頭。
他問道：「聽大師的話，似乎還有下一層次，不知是何境界？」
心燈微微一笑道：「這第三層境界，就是將法相真身所蘊含的大道之源以及凝聚成的實體真身，再一次凝聚壓縮到天神的肉身之中。」
「在那個時候，雖然看似還是肉身，可是已是另外一個狀態。」
那等級層次就已經近似真正神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