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套著黑袋子的人影從巷子裡衝出來,撞到車上,「救命啊,救命啊……」
人兒剛好從裡面掙脫出來。
風無常定睛一看,這不達叔嗎?!
「小心你的身後!」
好傢夥!
推達叔出來的同時,竟然偷襲我。風無常一招神龍擺尾將背後偷襲的人踢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旁邊的小車上,整個人陷進了小車裡面。
一腳。
就將一個成年人踢到撞車裡了。
這力道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啊。
嚇到前、後、左、右來圍攻他的惡漢,停頓了一瞬。
「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回去」,風無常對著達叔喝道。
深知自己是戰五渣的實力,留在這裡只會拖了他後腿,達叔二話不說拔腿就逃。
這時候風無常才發現眼前的這群人和華夏人有點不一樣。
他們的肌膚看起來更黝黑一點,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安南人。
身上自帶殺氣。
人數大概十幾二十來人。
對於正常人來講,不好惹。
他的前世影視經驗告訴他,這一群肯定是亡命之徒,很可能是從安南來的殺手。
下一秒,印證了他的猜想。
其中一個臉帶刀疤的兇徒舉起大砍刀口吐芬芳,說的不是華夏語,嘰里咕嚕的,大意就是不用怕,大家一起上。
戰鬥再次開始。
四把大砍刀,同一時間從四面八方襲向風無常。
誰知道風無常好像一座彌勒佛那樣杵在原地,動都不動。
就在惡徒將要歡呼砍中的剎那,砰砰砰砰的四聲脆響,四把大砍刀應聲而斷。
圍攻的四人好像見鬼一樣看著眼前的大砍刀,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誰買的刀,質量這麼差」,那個刀疤男惡狠狠地罵道,轉身搶過身後兄弟手上的大砍刀,毫不猶豫地往風無常的身上招呼。
一刀——
砰的一聲脆響,又斷了。
他不信邪,搶過左邊兄弟的棒球棍。
一棍。
彎成了凸字形。
前面四把刀,可以是質量差。
第五把刀,同一家店買的,也可能年久生鏽了。
但是棒球棍都折服成這樣子了?
「大佬,我錯了,你放過我吧。」刀疤男的心理素質再好,也扛不住對方神一樣的戰鬥力了。
要麼是鬼。
要麼用邪蠱或者降頭術煉製過。
不然無法解釋眼前這種現象。
刀槍不入啊。
這對於刀疤男來講,其實並不奇怪,因為在他們的故鄉安南那裡,他就親眼看過降頭師將一個普通人變成鋼鐵戰士那樣的存在。
問題是,用降頭術、邪蠱煉製過的人兒,無一不是變成他媽都不認得的四不像。
可眼前這名男子氣度不凡、風度翩翩、靚絕九條街,投胎十次都找不到他這樣的英俊臉。
幾個意思啊。
人比人氣死人?!
後來,刀疤男回到安南之後,好幾個很厲害的降頭師通過他的口得知風無常這號人物的存在,決心要將風無常煉製成他們得意的作品。
不遠千里,來到港島。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現場看到刀疤男的砍刀、棒球棍實驗之後,後面的小弟嗖的一下一窩蜂想逃走。
誰知道,風無常撿起地上的一截截斷刀,小李飛刀那樣地一把把拋出去。
二十多號人,一個刀疤男跪在地上,一個撞進了小車裡昏迷不醒,其他全部捂著流血不止的腳四仰八叉躺在了地上。
「你們這群撲街,斷人和合、擾人清夢、破壞我打籃球的興致,等同殺父之仇,罪無可赦,今晚我不打殘你們我就不姓風。」風無常拾起地上的棒球棍劈頭蓋臉,就往身前的刀疤男招呼。
正手抽。
反手拍。
斜著打。
正臉扇。
砰——
棒球棍斷了。
「哎呀我的棍子都斷了,你居然還沒躺下。該打。」又一輪劈頭蓋臉。
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猜他的意思好像在求饒。
嚇得躺在四周的安南仔冷汗直冒、瑟瑟發抖,死死躺在地上裝死狗。
「說華夏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一棍、兩棍,棍棍都打臉,「最討厭長得凶神惡煞,半夜三更出來嚇唬人的。」
「大俠饒命啊……」刀疤男哀嚎道。
「原來你真的會說華夏語的。該打。」風無常跳起來一棍敲下,砰的一聲脆響,棍子又斷了,刀疤男終於撐不住,暈死過去。
「這麼快就暈了?我都還沒問問題,豈有此理,當我不到是吧?」風無常撿起旁邊的鐵棍,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走到一個裝死的安南仔面前,「回答我,為什麼不說話。」
「饒命啊,爸爸……」
「唷,原來你們都會說華夏語的。撲街含家產,回答我的問題。」
「你都沒問。」
「居然敢頂嘴!」又一輪劈頭蓋臉的招呼,沒兩下就真正暈死過去了。
「安南的年輕人身體素質真的不行,行的那些都去做了人妖。」
「我們很少做人妖的,泰泰人妖才多。」
「哎喲,居然敢反駁,我有叫你講話嗎?」風無常耍起棍子又往一個安南仔身上招呼,「回答我的問題。」沒打幾下,就暈死了過去。
第四個。
還沒開始動手。
那個安南仔蹦的一下從躺平狀態進入脖子發電狀態,「饒命啊饒命啊,大俠。我什麼都說,我們是大飛派來暗殺你的殺手,其他情況一概不知……」
「殺手?你們這樣的身手也算殺手?你們是專程來搞笑的嗎?簡直就是殺手界的奇恥大辱。該打!」
毫無意外,三分鐘之後又躺下一個。
等到達叔帶著何敏偷偷摸摸從街上摸過來的時候,出發之前達叔千叮萬囑:「一定要小心,敵人非常兇狠。最好等到警察過來。」
誰料回到現場,看到地上血流成河。
何敏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安全跑出去,「無常,你在哪裡啊?」
「十三舅我來幫你」,達叔高舉棒球棍氣勢洶洶地壓過來。
到了近前才發現,二十多號安南殺手橫七豎八、血流滿面地躺在地上,全場就兩個人豎著。
一個站著,全場最靚的那個仔,風無常。
一個跪著,最後一個安南殺手,哭成火車頭那樣。
「無常你沒事,太好了」,何敏一個擁抱撞進風無常的懷裡,一陣陣特有的佳人芳香,那是第一次的味道,撲鼻而來。
「這樣的粗重活讓我來干吧」,達叔接過風無常手裡的木棍,劈頭蓋臉地往最後一個人身上招呼,「撲街居然敢綁架我,阿叔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過了好一會,警車終於趕到,看到現場血流成河都驚呆了。
到底誰才是兇徒啊?
自此一役之後,這二十多個安南仔再也不敢踏足港島半步,甚至有的不惜痛改前非。
多年後,有些兇徒回憶:沒什麼,就是打臉太痛了。假如打臉有段位,他那一手花式打狗棍使得出神入化,絕壁是王者級別的。
從此,風無常在安南仔的心裡,也非常成功地種下了一個名號:打臉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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