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求推薦票)

「狩割者命格?」賴料布推開湊上來的,身價千萬的富婆,吼了一句在辦正經事,誰料對方回一句我們現在不就是在做正經事麼,八爪魚那樣推都推不開,對著電話問道:「你確定嗎?」

「我都沒有你師父那樣的神算水平,去哪確認!」陳扎紙猛喝茶水,給自己澆火。電話那邊鬼哭狼嚎的,很容易扯火的。

「妖!那你又說!沒什麼事情,不要妨礙我做事情。」

賴料布正想掛電話,陳扎紙及時制止,「事情可以過一會再搞。」說到這裡,咕嚕又灌了一杯鐵觀音,「你師父交代過,狩割者命格關乎咱們這個時代的安危,一定要引起重視啊。」

聽到師父,賴料布端正了一下態度,「你有多少成把握?」

「超過五成。這個人太特別了。」

陳扎紙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說話說一半這個毛病最可恨,就像前戲做足不上壘的賤人,人都躺平了,你跟我說沒感覺!賴料布內心問候了一下他的父母,急道:「有什麼特別啊?」

「陽氣很重。我發現他最近遭遇了一些惡魂,一般來講,普通人如果沒有任何法器、陰器來抵禦這些傷害的話,鬼魂的那些陰煞之氣很容易浸入到普通人的身上。久而久之,輕則傷風感冒,重則霉運加身、烏雲蓋頂,做任何事情都不順利。奇怪的是,你知道我發現什麼嗎?」

陳扎紙的音量忽而加大,「鬼魂的這些陰煞之氣,完全無法入侵到他的身上。他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但這也不能說明,他就是狩割者命格啊。」賴料布忍不住吐槽道。

「我懂,這只能說明他是一個很特殊的人。接下來,我就順水推舟地推算他的命格,誰知道完全不管用。他的命格,我居然推算不出來。在業內,我的推算功夫不敢說進入了一流行家的行列,但至少有二流的檔次吧?」

你的功夫,在我看來也就不入流。賴料布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一下。

「我就聯想到了,你之前跟我講過的普通算命師無法算出來的四種命格。既然無法測算,那就只能推理。經過我小心翼翼的推算,九神十凶命格、將死之人的命格率先排除,在他的身上我看不出特徵……」

說得自己很厲害的樣子,還不是半桶水。賴料布完全無視陳扎紙的自吹自擂。

陳扎紙的分析還在繼續,「被人遮掩天機的話,我看也不像。其他三種情況都排除了,你說是不是千古唯一的命格了?」

「你確定你的判斷沒錯?」這下不得不引起賴料布的重視了,師父出外遊行之前,曾對他千叮萬囑,如果遇到這種命格的人,一定要找到他。

「以我這麼多年來算命的經驗擔保,沒看錯。我遇到的這個少年人,很可能就是命煞前輩要找的那個人。這個不世出的命格究竟對我們時代會產生什麼影響?之前命煞前輩有沒有交代過什麼?」

「沒有。但師父對這個命格千叮萬囑,對它非常重視。即使當年師父算出九神十凶命格的時候,也沒有過這樣慎重的神情。」賴料布將爬上來的千萬富婆又推了出去,「這個人長得怎麼樣的?」

「白白凈凈,年年輕輕,是個奪魄勾魂、風度翩翩、氣質非凡的靚仔,有我少年時候沒掉發一半的靚仔,不怕得罪說一句,絕對是你的勁敵。」

「這麼囂張?那就需要約出來見一面,坐下來,喝口茶聊聊了。」賴料布舔了舔嘴唇,不服氣地回道。

「今晚就約他一起捉鬼,你要不要一起來?」

「捉鬼我不在行。看風水我就行。這麼隆重的事情只能交給你們了,喝茶看來只能等下次了。」

「有女鬼哦,超級美艷那種……」

「時間、地點,在哪裡集合。」

「今晚十點,愛丁堡集合。」

「好。等我辦完事……就過去……」海浪搖床的浪潮聲,一浪高過一浪,又傳了過來。

「你行不行的?一兩個鍾,好傷身!要不要將友誼賽辦成接力賽?」

然而回答他的,只剩下掛電話的嘟嘟聲。

陳扎紙忍不住吐槽道:「可惡。妞都被你泡完了,大家都是同行,怎麼差別就這麼大。」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趁現在還有點時間,我也要找劉玄德增進一下感情。」

……

夜幕漸漸拉下。

愛丁堡中學的晚自修下課了。

學生們已經逐漸離校,整個校園慢慢被黑暗籠罩,只剩下寥寥幾個路燈和校園保安室里一盞橘黃的燈光。

夜晚十點二十分。

陳扎紙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愛丁堡中學,但卻沒有看到賴料布,打過電話才得知,他去了愛丁堡酒吧,如果要開車重新繞來這裡,至少需要一兩個小時。再者,因為迷人的電眼,剛進酒吧就找到了獵物,估計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他都難以脫身。

「又說難兄難弟,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豬隊友!」陳扎紙掛了電話之後,忍不住對賴料布罵罵咧咧。

「是這樣的了。食色姓也。有妞撩,難道不上啊。年輕人都經受不住誘惑的。」達叔一口啤酒一粒花生米,坐在板凳上翹著二郎腿悠哉地說道。

「賴料布大師他只是擅長風水,抓鬼這門技術活他是不行的。來這裡,頂多也就是後備的命。」風無常淡淡地說道。

「話雖如此,有他在,給我們稍微布置一下風水格局,阻絕鬼氣、煞氣、陰氣,對我們抓鬼也是很有幫助的。」陳扎紙猛地嘆了一口氣。

「風水陣真的那麼厲害?」風無常說道。

「厲害是厲害,不過擺陣很浪費時間。簡單點的風水陣又無法斷絕鬼氣那些東西,複雜點的風水陣,沒個三五天都難以弄好。」

「所以我說嘛,賴料布就一個小屁孩而已,他看富婆胸膛的那顆痣就在行,哪有大師您這樣算命、抓鬼都一流的功夫啊。」達叔的馬屁雖然說得很粗鄙,但是切中要害,陳扎紙聽了就飄飄然。

不過為了體現他大師的風範,他擺了擺手,「小意思,我和他都是同行,大家低調點。待會有鬼來了,你們藏在我身後就行了。」

「外面那個……」

風無常話還沒說完,站最前面的陳扎紙蹦的一下跳到風無常的身後,「哪裡、哪裡?到哪裡了?」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說好了擋在我們的前面?

說好的抓鬼大師呢?

風無常看了看藏在他身後的陳扎紙陳大師,指了指窗外,「我說外面有一個黑貓。」

陳扎紙好像意識到自己失禮的地方,正了正衣裳又走到前面去,「黑貓而已,大家不用大驚小怪。不過都這時候了,達叔你趕緊套上黑頭套,不然一會鬼來了,我們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淡定點,大師,他們不會這麼早到的,按照以往的慣例,至少十一點之後吧……」達叔回道。

篤篤篤——

話還沒說完,校園保安室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沒有動。

篤篤篤——

門還在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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