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賀弦之介和伊賀朧,帶著兩大忍者家族的精英,離開他們各自部落的半小時之後,兩枚碩大的炮彈,分別落在甲賀家族和伊賀家族族長的位置。
這,僅僅是開始。
更多的炮彈,密集地落了下來。
三更半夜,本來咿呀咿呀的搖床聲,化為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這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啊。」一個渾身穿著機械鎧的男人,舔著嘴唇,舉起手歡呼起來。
他的身後,帶著一支半自動化的軍隊。
等第一輪炮火之後,兩大家族的忍者村落,已經殘破不堪。
這時候,機械鎧的男子滋滋滋地笑道,「木戶,你帶著下屬過去,搜索一下還有沒有餘孽。」
「記住,主人有令,一個不留。」
「是。」一個滿頭金髮,看起來像混血的青年男子,跪在地上領命道。
如果風無常在這裡,他肯定能認出這個男子,正是《力王》漫畫裡面的反派——薔薇木戶。
薔薇木戶帶著一群下屬,先朝著甲賀家族推過去。
當他們踏入甲賀忍者部落的時候,十幾個倖免逃過炮火的甲賀村忍者,跳了出來,「薔薇木戶,你們G組織到底什麼意思?」
「我們主上說了,你們甲賀、伊賀兩大忍者家族,太過目中無人,竟然敢拒絕我們G組織的盛意邀請。既然這樣,你們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薔薇木戶右手插著褲袋,左手拿著玫瑰花,放在鼻子前聞著。
「豈有此理,我這就為我們的同胞報仇。」
幾名忍者,不顧一切沖了上去。
薔薇木戶笑了笑,「不自量力。」
右手手掌,對著衝過來的五名忍者,一劈。
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衝過來的五名忍者,全部攔腰斬斷,連慘叫都來不及喊出,便倒在了地上。
「真是一群樂色啊。你們這樣的伎倆,也配叫忍術。」薔薇木戶沉醉著手中的玫瑰花,眼中完全沒有身前的敵人。
這時候,一個身影從遠方,如燕子般掠了過來。
穩穩地,落在眾多忍者的前面。
「彈正首領。」
甲賀家族的首領、甲賀弦之介的祖父——甲賀彈正終於到了。
站在他們身後的十來個忍者,看到自己的首領還沒死,有些小激動。
甲賀彈正舉起右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看著薔薇木戶喝道,「豈有此理,你們G組織濫殺無辜,殘殺我們甲賀萬字谷的忍者,難道就不怕天譴嗎?」
「天譴?」薔薇木戶終於從玫瑰花中抽離出來,看向甲賀彈正,「那也得你們有命,活到那一天。」
「真以為你們就這樣,能吃定我們?」甲賀彈正怒不可遏。
「不然呢,你們部落都這樣了,難道還想恢復原貌?」薔薇木戶似笑非笑地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好好拜會一下你們忍者村落,如果不是主上阻止我們,我早就踏平你們這些樂色村落了。忍者村?可笑。你們的忍術,在我的眼裡,都是樂色。毫無殺人藝術可言的忍術,都應該摒除。」
「忍術,並不總是來殺人。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手下見真章吧。」
甲賀彈正全身一抖,一百多枚暗針,從他身上各處發出去。
薔薇木戶掐碎手中的玫瑰花,一步踏前,猛喝一聲,對著沖他飛過來的暗針,一記手刀劈過去。
一道勁風撞過去。
噼噼噼噼——
一百多枚暗針好像撞到了牆壁那樣,很多都落在了地上。
最終只剩下少數的幾根暗針,衝破手刀勁風的阻擋,朝著薔薇木戶衝過去。
薔薇木戶輕輕一彈,這幾根暗針便掉落在地上。
兩人的大戰。
正式打響。
屠忍計劃。
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
火燒島。
甲賀弦之介看著,從他肚子冒出來的武士刀,回頭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寺天膳,「為什麼?」
「我們本來就是世仇啊,這個理由,充足嗎?」寺天膳淡淡地回道,好像三姑六婆茶餘飯後,說著一件雲淡風輕的八卦那樣。
「可惡,我要殺了你。」
甲賀弦之介發動鬼瞳·控,然而剛想發動,便被寺天膳擒住了他臉,阻斷了他殺人目光的傳播路徑。
「你這對殺人的眼睛,我早就提防了。」
說著,兩根手指朝著甲賀弦之介的眼眶一插,啊的一聲慘叫,響起來。
漠視甲賀弦之介的慘叫,寺天膳猛地用力,把他的兩顆眼珠子,硬生生地從他的眼眶裡,摳了出來。
甲賀弦之介痛苦不已,捂著眼睛,滾在地上慘叫著。
「好。非常好。做的真棒,我很欣賞你,寺天膳。那麼現在,把你手中的鬼瞳眼,交給我。」獨眼龍副獄長杉山德三,好像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誘人的胴體,咧著嘴說道。
身後的王玉佩,看到甲賀弦之介這樣的慘狀,以及那兩顆血淋淋的眼珠子,忍不住乾嘔起來。
「我們之前說過的事情,還算數嗎?」
寺天膳好像沒有聽見杉山德三的話那樣,慢慢從他懷中傳出一個瓶子,摸出蓋子,把兩顆眼珠子放進去,「這瓶藥中,要我秘制的藥水,人的器官放進裡面浸泡,能夠至少保持半年的細胞活性。」
獨眼龍副獄長杉山德三弗弗弗笑起來,「很好。很好。快把你手中的瓶子,交給我。」
「我們之前說過的事情,還算數嗎?」寺天膳重複著這句話。
獨眼龍副獄長杉山德三的臉色,沉了下來,「我說過的話,不想說第二遍。」
「我們之前說過的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為什麼你要背叛我們?」
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來,打斷了寺天膳和杉山德三之間的講話。
眾人看去。
伊賀朧淚流滿面地質問寺天膳,「寺天膳叔叔,你說過,要永生永世守護我們的部落。為什麼你現在要食言?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是啊,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寺天膳抬頭看了看天,「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了自己的信仰。」他似在回憶,「人間變幻萬千,更何況,人心。」
「告訴我,我們的族人都怎麼樣了?」伊賀朧流著淚水問道。
「除了死了,沒有第二條路了。」獨眼龍副獄長杉山德三弗弗弗地笑起來,「到現在了,難道你還存著幻想,自己的老窩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伊賀朧啊伊賀朧,別做無謂的反抗了,這裡都是我的地盤了,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我們可不願意做那些辣手摧花的活啊。」
「哪怕死。我也不會從了你的。」
「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跟我講的女子了。」獨眼龍副獄長杉山德三拍著肚子,「那可是,對我最好的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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