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倉天王白神和伊賀家族忍者藥師寺天膳的對決,註定成為經典。
南倉天王白神,火燒島監獄中四大天王的老大,武功之高,其他三大天王不得不折服。
但這老頭,厲害的不是武功,而是身為道修的他,那層出不窮的邪陣陣法。
同樣的,身為忍者的寺天膳,也有自己驕傲的資本。
作為伊賀家族名副其實的副統領,他的忍術,和伊賀家族的正統領、伊賀朧的祖母「幻」,有得一拼。甚至隱隱有,超越的跡象。
伊賀、甲賀兩大忍者家族,誰也想不明白,如此厲害的一個人,為什麼甘於屈居在幻的統領下。
除了忍者之外,他那詭異莫測的藥師手段,同樣令人防不勝防。
《甲賀忍法帖》電影粉絲也好,漫畫發燒友也罷,誰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在兩大家族忍者對決的比斗中,伊賀家族之所以能取得最終勝利,藥師寺天膳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藥師寺天膳,幾乎用一人之力,扳倒了整個甲賀家族。
此人實力,令人望塵莫及。
不過電影中、漫畫里,藥師寺天膳始終是一個悲劇人物。
最終,他選擇和毒女陽炎同歸於盡。
其實他不用死。
但他還是死了。
當時很多影迷、漫畫迷不理解,但風無常覺得,由始至終他都是一個明白人。
他明白德川幕府的陰謀。
他明白幻的良苦用心。
他明白伊賀鍔隱眾忍者村,眾人已逝的事實。
他同樣明白,憑一己之力,無法抵擋德川幕府大軍的炮火。
所以他選擇了離開,以他自己的方式。
這也是,他對伊賀鍔隱眾忍者村,最忠貞不二的表率。
今天,在火燒島監獄的這片土地上,藥師寺天膳同樣以自己的方式,庇護著伊賀鍔隱眾忍者村,最後的一絲血脈。
「呵呵,好久沒遇到過,這麼有趣的對手了。」一陣劇烈的打鬥之後,南倉天王白神後撤幾步,「我這老胳膊、老腿,都很久沒有這麼活絡過了。真是羨慕啊,你們這些年輕人……」
「論老,我可不遜於你。」藥師寺天膳,捋了一下自己滿頭的白髮。
南倉天王白神愣了愣,大笑道,「俱往矣啊。既然我們兩個人都這麼老了,我們也不要到處亂跑了,就在這個圈圈裡面,爭輸贏吧。」
白神大手一揮,在他和藥師寺天膳之間,升起一道銀色光芒的結界,將他們圍在其中,「之前的戰鬥,你還沒使盡全力吧?我能夠看得出來,你故意隱藏了實力吧。」
白神不急不忙,好像在聊家常便飯一樣。
作為道修的白神,他最擅長的,其實是陣法。
但一些攻擊性的陣法,他現在沒法用。
因為鬼瞳眼,還在藥師寺天膳的身上,萬一不小心弄壞了,自己這條爛命,可賠不起。
藥師寺天膳聽了白神的猜測,難得一笑,「忍者,在於藏。」
「好一句忍者在於藏啊」,南倉天王白神,搖了搖脖子,「我可告訴你喲,在我面前不要藏著掖著,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話畢。
南倉天王白神好像一個燕子那樣,掠了過去。
他所站的地方,出現一片皸裂。
一拳,砸在藥師寺天膳的身上。
寺天膳舉刀格擋。
白神似乎早就預料到,另一拳砸在同一個地方。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一股巨力,透過武士刀傳來。
蓬的一聲,寺天膳被打飛出去,撞到結界上,嘔出一口鮮血。
「力量倍增?你這是什麼東西?」藥師寺天膳,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一些功夫套路而已,沒什麼稀奇的。」白神背負著雙手,又恢復了老頭子,那一臉看穿世界百態的樣子。
「嗯,看來我真的得,認真一點了。」藥師寺天膳脫掉自己的上衣,露出裡面斑駁不一的傷痕,仔細看,刀痕、劍痕和蟲痕似乎都有,重新舉起手中的武士刀,姿勢微微下蹲,「來吧。」
一刀虛空劈過去。
隨之,消失在原地。
白神揮手,打掉刀芒。
藥師寺天膳出現在他的身後,一刀砍下來,白神右手一擋,「你這樣的攻擊,殺不了我的。」
「是嗎?」藥師寺天膳綻開邪魅的笑容。
在白神的左側,一個凌厲的攻擊,呼嘯而來。
白神左手格擋,「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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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神的左側,又出現了一個藥師寺天膳。
「再來看看,這樣還能不能抵擋得住?」X4
「分身術。」藥師寺天膳沉喝一聲。
同一時間,在白神的前後,兩股犀利的刀芒,閃電而至。
眼看攻擊就要落在白神的身上,正當藥師寺天膳露出得意笑容的時候,白神猛地大喝,「不要得意太早了。」
詭異的事情。
再次發生。
白神身上,再次伸出兩條手臂,堪堪擋住了藥師寺天膳的攻擊。
「四臂金剛!」
白神盯著藥師寺天膳,發出邪魅的笑容,「想不到,武修只是你的偽裝。你真正專修的,其實是術修陰陽師吧。你的分身術,對上我的四臂金剛,如何?」
藥師寺天膳微微詫異,「是嗎?再看看你的四個手臂。」
這一看不打緊,白神嚇出了一身冷汗,四條手臂全部出現了黑乎乎的斑點,這些斑點還有延伸的跡象,「可惡,你竟然下毒。」
猛地用力,白神四條手臂把四個藥師寺天膳,揮打出去。
看著手上不斷侵入的毒氣,白神慌了,「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這樣?我不能死啊……」
「一把年紀了,還在裝純情小遊戲。有意思嗎?」藥師寺天膳笑道。
白神勾出魔鬼的笑容,「被你看穿了。」
四條手臂輕輕一揮,手上的毒氣,盡然散去。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白神搖了搖頭,「你擅長的毒氣,在六品道修金丹期的眼中,可是分文不值啊。這時候的道修,百毒不侵。看來,你徒費力氣了。我為你接下來的處境,感到堪憂。因為你將會被我,打得叫爸爸。」
藥師寺天膳皺眉,雙手緊握武士刀,「有沒有用,勝負中,見分曉。」
四刀虛芒,劈過去。
四個藥師寺天膳,再次發動了攻擊……
飛天、遁地、疾隱、旋擊。
四個寺天膳,以他獨到的忍術見解,對南倉天王白神展開了攻擊。
南倉天王白神猛地用力,一拳砸向上空,和從天而降的藥師寺天膳對上。
拳刀交接,砰的一聲脆響,武士刀竟然斷裂。
疾隱、旋擊,分左右兩邊殺到。
這次,白神出奇的,沒有進行格擋。
當兩把武士刀,砍在白神身上的時候,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兩把武士刀明明砍在了白神的身上,可下一秒,兩個寺天膳中招飛了出去。
遁地的寺天膳,一刀刺上來。
同樣的,傷到了,在上空的寺天膳。
飛身。
急退。
四個寺天膳的身上,都出現了深淺不一的刀痕,「可惡,你那到底是什麼手段?」
「都說了,一些功夫套路而已。」白神背負著雙手,另外兩條手臂垂在頭上,好像金身羅漢那樣。
「不是。你那絕不是普通的功夫,你能轉移敵人的攻擊」,慢慢的,剛剛的刀痕在寺天膳的身上,出現癒合,「你這到底是什麼怪物,竟然能轉移攻擊。」
第一次,寺天膳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慌的神色。
「你不也是怪物嗎?無論受到多重的傷害,不死蟲,都能替你癒合身上的傷,簡直就是作弊。」白神身形微弓,雙眼爆出光芒,「不過接下來,我要把你的翔都打出來,打死你的不死蟲。」
猛地用力。
地面下陷一片。
白神速度快到極致,朝著正面的寺天膳沖了過去。
來不及反應,白神的拳頭,就已經遞到了寺天膳的胸前。
一拳、兩拳、三拳、四拳……
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四臂金剛形態的白神打出了六十多拳。
遭受攻擊的寺天膳,被打倒在地。
見狀,其他三名寺天膳,沖了過來,加入戰鬥中。
一個白神VS四個寺天膳。
場面,一度陷入了混亂。
三分鐘之後。
各自散開。
三個站立的寺天膳,大口、大口地喘氣,他們的身上出現了許多肉眼可見的拳痕。
而倒在地上的寺天膳,他所躺下的那一片土地,下陷了三十多厘米。
身上每一處地方,都在滲血。
全身沒有一處,是完整無缺的。
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無法發動戰鬥。
站在他正對面的白神,背負著雙手,笑著說道,「呵呵。這下我總算抓到了一個秘密了。你的分身,不是不死之身。不死蟲,只在你本人的身上。」
眼光一掠,瞥見了,在他左手側的寺天膳,身上的傷痕正在慢慢癒合。
「可惡。」藥師寺天膳咬了咬牙。
倒在地上的寺天膳分身,失去了戰鬥力,已然消失。
白神對著寺天膳真身說道,「可惜啊。你的分身術,還沒練到家。不過你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接下來,我真的要把你打出翔來,打死你身上的不死蟲。」
話音剛落。
白神朝著寺天膳真身,沖了上去。
寺天膳早有準備,左右兩側的分身,紛紛祭出大招。
「木遁秘術·萬木穿梭。」
「火遁秘術·火鳳凰。」
「毒霧連珠·珠聯璧合。」
木生火。
火借木旺。
旺火搭上毒霧。
一下子,一隻青色毒霧、金色火勢的巨大型火鳳凰,朝著衝過來的白神壓過去。
白神舉起四條手臂,手中泛出銀光,「結界之力·斗轉星移。」
令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
當巨大的火鳳凰,剛接觸到白神四條手臂的時候,他的手指泛出結界一樣的小圓圈銀光,火鳳凰一碰到,好像陷入了泥沼中,瞬間吞沒了,整個身形。
等它完全消失了,白神再用力,四條手臂一甩。
在白神封印的結界外,十幾米的地方,轟的一聲巨響。
火鳳凰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深坑的周邊,寸草不生。
土地,發生了嚴重的腐蝕。
寺天膳的毒,恐怖如斯。
可惜這些毒,對於金丹期的道修來講,根本沒有作用。
「結界之力?斗轉星移?」寺天膳整個人都傻眼了,「這才是,你功夫的真諦吧?」
白神身上衍生出來的兩條手臂,慢慢在消失,他本人也在大口、大口喘氣,「忘了多久,沒試過這樣的打架了。我這副老骨頭,很久沒這樣活絡過筋骨了,平時我都是坐鎮在大後方的。不過啊,你們這些忍者之力,確實難纏,至少比那些莽夫難纏。」
「莽夫的拳腳攻擊,我真不放在眼裡。你們的忍術,令我感到疲憊啊。」白神凝視著寺天膳,像毒蛇一樣,「如果你沒有大招了,接下來你就要等死了。」
「不用大招,我一樣殺了你。」寺天膳咬牙。
三個寺天膳利用火遁、木遁、毒遁各種秘術,強攻上去。
這次,白神沒有著急,回擊。
看著三方攻過來的寺天膳,他站在原地,腳尖點地,輕輕劃了一個橫線。
橫線綻放出光芒,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看到他們就要衝到眼前,白神起腳,一腳把光芒踢了過去,「結界之力·橫切。」
光芒,宛如一道刀鋒。
切過去。
火遁、木遁、毒遁秘術,遭遇到這道刀鋒,不約而同全部被砍破。
銳勢不減。
朝著寺天膳撞過去。
蓬的兩聲巨響。
兩個寺天膳分身,爆炸開來。
寺天膳本人,也跌倒在地,肚子上肉眼可見,一個深不見底的刀痕,在他的肋骨上,發出閃閃的銀光。
誰能想到,一個沒練過刀的人,利用他的陣法之變,甩出來的結界之力,竟恐怖如斯。
寺天膳艱難地抬起頭來,南倉天王白神出現在他的頭上,俯視著他,蹲下來,把寺天膳身上露出來的藥瓶子拿到手,放在身上,「你還有什麼話,要交代的?」
寺天膳肉身,正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在癒合。
不死蟲,就像勤勞的蜜蜂那樣,把寺天膳身上的傷害、破缺,快速在縫補。
「真是可怕的,不死蟲啊。」白神再次蹲下身,對著寺天膳的胸膛、肚子處,猛拍三掌。
啊啊啊啊——
藥師寺天膳發出史無前例的慘叫聲。
十幾條蟲子,從他的身上,爬出來。
「就是你們這些樂色,阻止我殺死他吧。」白神抬起腳,把爬出來十幾條蟲子,全部踩死,「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交代的?」
藥師寺天膳痛得幾乎要昏迷過去,沒有了不死蟲的加持,身上的傷勢越來越重,之前和風無常、白神戰鬥所留下來的傷害,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顯現出來。
不到一分鐘,藥師寺天膳就像一個血人一樣,躺在了地上。
「我想……回到家鄉……」藥師寺天膳發出非常微弱的聲音。
「對不起了,你的這個要求,我滿足不了你。你的家鄉,早就埋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了。」白神淡淡地回道,明明轟殺了幾千條人命,他卻像在說著踩死幾十條蟲子的事情,臉上的表情,淡然、冷漠到極致,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雖然回不到家鄉,但我可以送你,跟他們團聚。放心,閉上眼就追上他們的腳程了。」
「幻啊……我辜負了你的期待……朧,我無法守護在她身邊了……」
這一刻,藥師寺天膳呆呆看著彎月高掛的星空,心中想起伊賀朧的音容笑貌,仿佛昨日的一切,都在眼前。
「我最看不慣,別人幸福的樣子了。」看著寺天膳臨死前陶醉的樣子,白神抬起腳,準備一腳踩爆他的腦袋,送他上西天。
「放開他,如果你不想這個人,變成一坨肥肉的話。」
一聲暴喝。
從不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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