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賀朧衝到風無常身邊,扶起他,「相公,你沒事吧?」

風無常整個人倒飛出去,被鳴海身上不知名的東西撞到,體內的氣機都被撞得混亂起來。

就像踩到了一顆地雷。

風無常處於一種混沌狀態,手腳麻木,傷勢嚴重,但為了不讓她們擔心,風無常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事情。想不到對方,還藏了這一招。」

蝴蝶少女螢火隨之也沖了過來,站在兩人身前,死死保護著他們兩人。

「想不到吧?」

鳴海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站起來,口中的鮮血,不停地流下來,「這是老大送給我的保命符,他說了,在危及生命的時候,用上一次就好。可惜啊……咳咳咳……只能用一次……」

北倉天王鳴海手中捏著一張符紙,這張符紙已經變得焦黑,很快變成了灰,灑落在地。

「我就知道白神這個老頭搞鬼,想不到他這麼多法寶。」風無常情不自禁吐出一口鮮血,「真是卑鄙啊。」

「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沒什麼卑鄙不卑鄙的。只有輸贏,成王敗寇。」北倉天王鳴海捂著胸膛,說道,「現在你我半斤八兩,鹿死誰手不可知啊。」

「相公,你先休息一下,我們來對付他……」伊賀朧正想把風無常拉下去休息。

但風無常擺了擺手,「不用。我還行。」

看著鳴海,「我不贊成你說的。至少,我比你的情況好。」

「被老大的保命符炸了,能好到哪裡去?你看你奄奄一息的鹹魚樣子,一會我就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風無常右手一揮,春風化雨神醫技,飄飄洒洒的落在他的身上。

身上的傷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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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伊賀朧驚道,好像見鬼那樣。

「變戲法的魔術而已。意不意外?」

伊賀朧和蝴蝶少女螢火兩人猛地點了點頭,忽然覺得自己的這位相公,太神奇了。

身上似乎有著數不盡的秘密。

「你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的?」這下,北倉天王鳴海的臉都白了,想過打臉,沒想過來得這麼快。

前一秒兩個人半斤八兩,現在風無常看起來生龍活虎,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

「淡定點?不要那麼緊張嘛。這些傷勢,我根本沒放在眼裡。」風無常再隨手一揮,伊賀朧、螢火身上的傷,全部復原了。

「好神奇啊?這到底是什麼能力啊?」蝴蝶少女螢火,看著手上癒合的傷痕。

「只要你不死,就沒人能殺死你啊。」伊賀朧喜道,在她的心裡,復仇的希望,又多了許多分。

「那可不一定。面對高手、超凡的時候,一拳就打死我了。」風無常笑道,「現在,你準備好受死了嗎?」看著北倉天王鳴海。

「哈哈哈——」鳴海狂笑起來。

「他是不是瘋了?」蝴蝶少女螢火退到風無常的身邊。

「小心他有詐。」伊賀朧提醒道,雖然相公有打不死的特質,但是誰也不想受虐的。

「我以為只有我們老大才有這樣的手段,想不到你也有啊。」北倉天王鳴海從褲袋裡摸出一顆青色的藥丸,塞進嘴裡,「別以為就只有你會恢復,我也行的。」

藥,吞下去之後。

鳴海好像龍珠裡面的超級撒亞人變身那樣,緊握拳頭,猛喝連連。

「我看他真的是瘋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起死回生的藥丸?真有的話,世界上就不用死人了。」蝴蝶少女螢火看不慣,鳴海那傻乎乎殺豬般的嚎叫。

「我也這麼覺得。這世上沒有哪個人,能有相公你這樣的手段的。」伊賀朧淡淡地回道。

「他的生機好像沒變,可他身上的力量在變強。」

風無常皺著眉頭看著鳴海,就在剛剛,他腦海里的劫字符文,發出了微弱的預警。

哪怕剛剛對戰的時候,鳴海的身上也沒有這樣的威壓。

「對啊,究竟怎麼一回事?」伊賀朧和螢火這才感應到了,鳴海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吃的那顆藥丸,不是恢復生命力的藥丸,而是激發人體內潛在力量的烈性藥。能夠在短時間內,把人的潛力,最大限度地激發出來。」

講真,這種事情,在武俠中,並不少見。

這些,往往都是反派人物,在臨死前的,殊死一搏。

「哈哈哈。沒錯,你猜對了。很快,我就會嘗到地獄的味道。」

北倉天王鳴海,身上的傷口不但沒有癒合,反而有不斷加重的趨勢。

血液從傷口,從眼、耳、口、鼻各個通道,涓涓不斷地流出來。

全身血管好像要掙脫出來那樣,紅色變成青色,青色又變成黑色,血液宛如小蝌蚪那樣快速遊走,又像樹根盤在他皮膚之上那樣,長滿了一根根藤須。

就像,受到了什麼化學輻射那樣。

「不行。我才沒那麼傻,站在這裡,看著你完成變身。你們找個地方藏起來,接下來的戰鬥,很危險。我顧不了你們。」

風無常推開她們倆,伊賀朧和螢火兩人非常配合地,走到一旁的樹木中躲好。

「他到底能不能贏啊?」螢火有些緊張地看著風無常那絕世的身姿。

「我們要對他,有信心。」今天不知道多少次,伊賀朧提起這句話了。有時候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的暗示,還是對風無常的期待。

風無常猛地衝過去,從乾坤袋裡,抽出龍虎寒光劍,這種時候了,風無常可不打算講什麼江湖道義了。

先把對方幹掉再說。

飛到鳴海近前,一聲大喝,一劍砍下來。

眼見,一劍定音。

就在龍虎寒光劍將要砍到對方天靈蓋的時候,鳴海兩根手指穩穩夾住了風無常的劍,「地溝里的臭蟲,想殺我……」

「真煩人。佛山無影腳。」

一腳殘影,踹在鳴海的胸膛前,踢得對方連連倒退。

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風無常收劍,宛如宗師那般,立在地上。

「呸——」

北倉天王鳴海吐出一口血,擦了擦嘴角,好像沒事那樣,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

鳴海,完全沒有了最初看到大塊頭的樣子。

相反,現在的他,眼眶身陷,臉色漂白、漂白的,身體瘦削了許多。

就像一個熬夜肝遊戲的不良少年。

又像吃食麵粉過量的道友。

更像,被殭屍咬了的,剛準備發作的那些人。

「原來,你喜歡玩劍啊,剛好我也有一把匕首,陪你好好玩玩。」

北倉天王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盤龍匕首,舔了舔,舌頭立馬見血,一道細線的血跡,滲了出來。

他舔了舔這血跡,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我這匕首,可是銀階頂級武器啊。如果你能死在它的手下,也算你的榮幸了吧。」

鳴海笑著,笑容極其變態。

喝——

鳴海沖了過來,在地上,拖出一道詭異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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