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倉監獄。

風無常回到了原來的床位上,變回了醜男的形象。

剛回到不久,殺手雄就帶著眾多獄警殺到,把所有犯人都驅趕到操場上。

白色的熾光燈,懸掛在操場的四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帶著一盞超大型熾光燈。

每隔一兩米,矮小的燈柱,圍在操場的四周。

殺手雄帶著一百多個獄警,守著操場各處的進出口。

在操場中間的土坑裡,雜賀力王的頭,從中露出來。

就像縮頭烏龜那樣,那畫面,別提有多酸爽。如果不是獄警在場,不少犯人就要笑出豬叫聲來。

這時候,三個人,從入口處款款地走出來,向操場上的舞台走去。

蹲地在地、雙手抱頭的犯人們,就像家禽裡面的鴨子那樣,忍不住抬起頭來,齊刷刷地看向這三個人。

燈光中。

他們來到了,舞台中間。

南倉天王白神背負著雙手,不急不慢走到最前面。

西倉天王黃泉插著雙手,面無表情跟隨其後。

還有一個,牛高馬大,好像一座山那樣的身形,神情倨傲、目中無人跟在最後面。如果所料不差,這個人應該就是傳言中的東倉天王,北枕。

看起來,就像一頭牛。

有點像,西遊裡面的牛魔王。

緊接著,兩個獄警,扛著一麻袋的東西,走了進來。

來到舞台中央的時候,黃泉對兩個獄警,說道:「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

獄警小心翼翼地把它放下,把裡面的東西傾倒出來,這過程,慢得就像蝸牛一樣。

他們兩人的手,一直在不斷抖擻,平時看到一個天王,甭管犯人還是獄警,都已經嚇得不行。

今晚可好,一下子出現了三個天王。

能站在他們面前,已經求神拜佛了,這兩個獄警,此刻就像冷雨夜裡的流浪狗那樣,不斷在打顫。

黃泉一腳,踹開其中一個獄警,「廢物,倒垃圾都要個把小時。」

獄警當場斃命。

另一個獄警嚇得屁滾尿流,黃泉看著厭煩,一腳踢中他的喉嚨,送他上西天。

嚇得全場,鴉雀無聲。

果然殘酷。

在這裡,等級鮮明,只有兩個階級。

一個,統治階級。

一個,被統治階級。

統治階級,永遠只有監獄長、副獄長、監獄長妹妹和四大天王。

獄官、獄警,從來就不是統治階級。

他們從來,就沒有被統治階級接納過。

在監獄長他們的眼裡,獄官和獄警頂多算是他們的看門狗。

狗不聽話,隨時可以宰掉。

這是他們的共識。

因此,在火燒島監獄這裡,最忌諱就是角色錯位。

當你以為自己高高在上的時候,在別人的眼裡,只不過是地上的一坨泥巴。

北倉監獄的四大惡人如此,獄警如此,獄官同樣如此。

殺手雄看著昔日的夥伴,就這樣慘死當場,悲從中來,一股難掩的憤怒,在死死壓抑著。

黃泉右腳輕輕一踏,一股無形的氣旋,颳了起來。

麻袋,當場炸裂。

一具無頭的屍體,從裡面露了出來。

驚嚇聲,此起彼伏。

犯人們似乎沒有預料到,三大天王竟然拿一具無頭屍體,來顯擺。

「這具無頭屍體,就是鳴海。」西倉天王黃泉指著地上的屍體,看著操場上的犯人,「今晚北倉監獄裡,有樂色偷偷跑了出來,殺死了鳴海……」

「憑什麼說我們北倉的,就不能是你們西倉、南倉和東倉的嗎?」北倉四大惡人之一的大傻,站起來反對道。

其他三大惡人,帶著小弟也跟著起鬨。

「你有意見?」西倉天王黃泉一個閃身,來到大傻面前。

大傻看了看站起來、幾十號的兄弟,心想殺我一個可以,難不成殺完這些兄弟?大傻挺了挺胸膛,「不是我有意見……」

大傻話還沒講完,脖子就像彈簧那樣,扭了幾十圈,最終在面向身後的地方,停了下來。

「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們提意見。」西倉天王黃泉鷹伺眾人,「還有誰有意見,站出來?」

大傻的小弟,想衝出去。

但被傻標、盲蛇兩人死死按住,「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

他們也緊緊握著拳頭,眼裡的血絲,越積越多。

「我現在有理由懷疑,殺死鳴海的兇手,就在你們北倉這群犯人之中」,黃泉走在犯人之中,所過之處,那些犯人紛紛抱著頭、垂下臉龐,不敢面對這樣一言不合就殺人的惡魔。

「我給你們一個期限,天亮之前,你們要把這個人交出來。如果不交」,黃泉隨手一爪,擰斷了一個犯人的脖子,剎那間噴血不止,驚恐好像海浪一樣掀起來,可很快又被獄警按了下去。

「不交出來。天亮之後,每過一個小時,我就殺一個人。」

「你叫黃泉是吧?有什麼事情,沖我來。不要為難其他人。」雜賀力王很憤怒,他非常看不慣,火燒島這群高高在上的統治者,特別四大天王的所作所為。視他人生命如草芥,他怒,非常憤怒。

除此,當他看到鳴海那具無頭屍體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殺鳴海的人,十有八九是風無常。

所以他想著攬下罪名,至少能替兄弟分擔一下。

風無常也看穿了雜賀力王的心思,本想站起來,再次被鷓鴣菜拉住,「在火燒島這裡,不能做出頭鳥。」

「你叫力王是吧?」西倉天王黃泉來到雜賀力王的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你這個樂色,你和殺人兇手一樣可恨,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容易的。後面的酷刑,有你享受的。」

說罷。

黃泉大笑而去,「天亮之前,如果我們看不到兇手。天亮之後,每過一個小時,隨機殺一個人。」

「解散。」

東倉天王北枕打了個哈欠,率先退場,似乎這類事情,一點也提不起他的興趣那樣。

南倉天王白神、西倉天王黃泉慢慢離場。

看著操場上,那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前一刻明明還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恍如隔世。

死亡雖然離他們很近,但犯人們從沒預想過,自己的死竟然如此隨意。

如此的不值錢。

有的人,悲傷得,難以自已。

有的人,在痛斥著一切。

有的人,在瑟瑟發抖。

火燒島監獄的陰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降臨了。

死亡的恐懼。

開始在犯人之間,流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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